——夫妻攜手——(2 / 2)

“嘿嘿,乳娘果然是乳娘,我想什麼你都知道。”柴少安一笑,過去給苗婆捏肩,“乳娘你也知道,我是真的很喜歡阿寶,你就讓她嫁給我吧,我求求你了乳娘。”

“既然想要娶她去提親不就好了,又何必如此糾結?”一表人才家財萬貫,害怕有女子不想要嫁嗎?

“可是他們家不願意讓她嫁給我,我去過好幾次都是避而不見,我也找媒婆去過提親,可都被趕出來了。”柴少安苦悶的說道。

“那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也不做什麼,隻要能夠讓阿寶嫁給我就行。”

“我可沒有操縱人感情的本事,讓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喜歡你,除非你做了讓她喜歡的事兒,否則彆人都幫不了。”

柴少安仔細的想了想,“那有沒有辦法讓她見不到彆的男人,就隻能和我在一起?”

苗婆回頭看了一眼柴少安,也就是說他要的隻是在一起,愛不愛的都不重要了是吧,“好,乳娘幫你。”

“謝謝乳娘,乳娘對我最好了。”柴少安一聽可以,立馬喜上眉梢,拿著一塊兒點心遞到苗婆麵前,“乳娘來吃點心。”

“晚上吃多了容易積食,你先走吧我明日再吃。”

“好,那乳娘我先回去了。”柴少安心花怒放的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過頭,“乳娘你可千萬不要忘了啊。”

“忘不了,快走吧。”

柴少安這才出去,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都是非常輕快的。

苗婆從袖子裡麵拿出來一隻玉盒,打開玉盒,裡麵放著一盒數十隻比大米粒大一些的小東西,從裡麵倒出來一隻,放到點心盤子裡,又去香案上點燃進了一炷香,插到點心上麵,香火燃燒著,香灰落到點心上。

大米粒聞著香火燃燒的味道竟然動了動,自動的吃著香灰,片刻之後一炷香燃燒殆儘,盤子裡麵卻沒有一點兒香灰,就連原本裝在盤子裡麵的點心也不見了,而原本大米粒大小的東西,已經長成了一隻藍色的蟲子。

在盤子裡麵蠕動著,苗婆先不理會它。

準備好朱砂符紙,毛筆上站著朱砂,在符紙上寫寫畫畫,最終畫成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圖案,乍一眼看上去好像是一隻眼睛正在盯著你,但仔細看過去,卻又好像是一個人在看著你,無論你從哪個方向去看,那隻眼睛,那個人,都是一直在看著你的。

將畫好的符咒點上一把火燒掉,放到盤子裡麵,藍色的蟲子看到之後吃了下去,片刻之後,原本晶瑩剔透的藍色蟲子身體當中充滿了紅色的血液,從外麵看,能夠看到血管裡麵鮮血的流動。

帶著已經做好了的蟲子出門,直到天明這才回來,已經年過半百,一|夜未睡,但還是神采奕奕,這是正常人所做不到的。

在粵西城裡,賣文房四寶的店鋪有很多,隻要有文人的地方就會有人買這些東西,馬上就要到鄉試了,購買文房四寶的人就更多了,文房四寶本來就不便宜,一些文人也隻不過是購買最普通的紙筆。

而能夠買得起徽墨這種上好墨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貴的。

傅老爺雖然隻是一個商人,但也可以說算得上是一個儒商了,他雖然沒有多少的文學才是,但卻很尊崇文人墨客,故而從小到大黃藥師和傅官保所用的文房四寶都是最好的,家中供應的起,在這方麵從來不會虧待兒子。

再過不久便是鄉試了,知府老爺決定用自己的俸祿銀子為考生做點兒事情,命人和各個賣文房四寶的店鋪打了招呼,這段時日隻要是有人來買徽墨的,店家都按照普通墨的價格來賣,有多少虧空送到知府老爺府上,知府老爺除了會如數的補償給店家,還會格外多給一成,但前提是店家要把各個學子記錄下來。

對於黃藥師來說,這種辦法除了能夠幫助那些莘莘學子用上徽墨,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就是那日他在傀儡爆了之後的地上發現了一個圖案,那個圖案原本是傀儡身上的,但因為虧了自爆了,墨跡留在了地上。

原本傀儡身上的圖案他看著就有些熟悉,而當圖案印在地上之後,整個扁平化了,就和他之前在樹上看到的一模一樣了,他趁著墨跡還沒有全部被土吸收之前發現,畫圖案所用的墨就是上好的徽墨。

這才有了這麼一出,徽墨本來就不便宜,店家為了能夠多拿到那一成,不管來購買徽墨的人是否是學子,統統都往學子的身上安,這樣一來名單也就到了黃藥師的手上。

雲夢看著送來的名單,全部都是學子的名字,直覺告訴她這個方法有點兒不太靠譜,那些商人都精明的很,知道黃藥師所要的是學子名單,不是學子的肯定不認又怎麼可能把名字寫上去。

而且徽墨本來就珍貴,現在聽說便宜,肯定有人買來屯著,接著彆的學子名號來買,日後再出手好能夠賺上一筆。

黃藥師拿過雲夢手中的名單,一眼掃過,他在這裡做知府也有兩年的時間了,雖說時間不多,但如若他卻連這裡最基本的事情都沒有弄清楚,那他也就不用做這個官兒了。

這些學子當中哪個是真的買徽墨來用的,那些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發一筆橫財的,還有哪個是根本買來無用的,他一清二楚。

指了指上麵的一個名字給雲夢看。

“柴少安?”

黃藥師點點頭,“柴少安也是一個秀才,但是卻胸無點墨,這個秀才是怎麼得到的自不必多說,徽墨或者是尋常的墨對他來說沒有區彆,他家也不缺錢不買來倒買倒賣,那你覺得他家的徽墨是用來乾什麼的?”

徽墨當然是買來用的,隻不過這個用,是要用在什麼地方?

雲夢和黃藥師決定晚些時候去柴家一探究竟,不過在那之前也得先確定了柴家是不是之前也去買過,於是雲夢帶著小桃出門,去了寫著柴少安名字的那家店鋪。

進了書社,雲夢一邊看著架子上的書一邊打量著買書的這些人,各個都是長身玉立,手中拿著扇子,一副文雅書生的模樣,隻有少數幾個是穿著仆人的衣服,頤指氣使的使喚著小夥計上二樓,可見他們的主子在二樓等著呢、

因為這家書社的定價都是普遍偏高的,所以即便是徽墨買的和普通墨一個價錢,但很佛寒門學子也是不會選擇過來的。

“夫人,想要看點什麼?”有小夥計看到雲夢笑臉相迎問道。

“我們夫人想要給老爺買一方硯台,不知道你們店裡有什麼好的嗎?”小桃在一旁開口說道。

小夥計也看出來雲夢身份非富即貴,雖然書社不像是脂粉鋪子首飾鋪子女子來的多,但也是有才女會來的,而因為男女有彆,故而每當有女客人來的時候都會引到二樓雅間去。

雲夢跟著夥計上了二樓,小夥計端出來好幾方硯台,“夫人您瞧著,這是上好的鬆花石硯,這是端硯,還有黃石硯,這個頂個都是極品好硯,您看看你喜歡哪一方硯?”

雲夢喝了口茶,“你是覺得我付不起錢嗎?還是覺得我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深閨婦人?就那這些殘次品來忽悠我?”

這些硯台的確都是小夥計說的種類,但是這幾方硯台可以說是這些種類當中的中下等了,可說不上是上好的硯台。

小夥計訕訕的笑著,但這時候怎麼可能承認他拿出來的都是不好的硯台,“還請夫人諒解,小店乃是小本生意,這不又臨近鄉試,存貨不多這已經是好的了,實在不行我去找掌櫃的,看看掌櫃的那裡是否有上好硯台的存貨了。”

“嗯,去吧。”

小夥計連忙出去,不到片刻便有一個四十多歲,穿著一身蒼青色長袍的男人進來,身後跟著的小夥計手中捧著一方硯台。

掌櫃的對雲夢笑笑,“讓夫人久等了,實在是抱歉。”

“把好硯拿來了?”雲夢冷眸撇著。

“拿來了拿來了。”掌櫃的示意小夥計捧著硯台過去,“這乃是上好的歙硯,還請夫人看看,歙硯又稱龍尾硯,是因為歙石的產地以婺源與歙縣交界處的龍尾山下溪澗為最優,夫人以為如何?”

“到是一方好硯。”雲夢看著,卻也沒有多少的驚喜,掌櫃的不由的咋舌,本來小夥計說來了以為看起來很不好惹的夫人他還不以為意,以為隻是一個潑辣一些的婦人罷了。

進來一看這位夫人到也是十分知書達理的模樣,也不像是不通文墨之人,現在這麼好的歙硯都入不了她的眼,看來也是見過好東西的人。

“這硯台我要了。”雲夢也不多說廢話,讓小桃跟著小夥計去打包裝起來。

“既然用了歙硯,自然也是要用同屬於安徽的特產,我聽聞最近徽墨賣的特彆快,不知道你們殿中可還有徽墨?”

“有有有。”一聽又是了買徽墨的,掌櫃的喜上眉梢,老板能夠多得到一成,他們這些幫人做事的也能夠拿到大紅包,當然是十分樂意的了,“隻是不知道夫人夫姓何許?我好記錄一下,知府老爺會將學子們的所用的墨錢補上的。”

“那倒不用了,我家老爺並不是這一屆應考的秀才,無須麻煩知府老爺了。”

“誒夫人,話不是這樣說的,隻要是學子,不管是否這屆鄉試應考的,購買徽墨都是這個價格。”掌櫃的笑笑,“既然是知府老爺的一番好意,那咱們總不能辜負不是。”

雲夢點點頭,“那就麻煩掌櫃的了,我家夫君姓黃,名藥師。”

掌櫃的記下,雲夢低頭喝茶,眼睛一轉,“掌櫃的,我聽聞柴家的柴少爺也來買過徽墨,可我素問他平日不學無術,怎麼這也開始用心學了?”

說道這個,掌櫃的不由一笑,“夫人看您說的,那柴少爺是個什麼樣的,整個城裡的人都知道,他恐怕連什麼是油煙墨什麼是鬆煙墨什麼是漆煙墨都分不清楚,更彆是說認識徽墨了。他就是跟著湊湊熱鬨,不過他這半個月一來倒是讓人來買了不少的徽墨,估計是買去哄哪個舞文弄墨的女子了吧。”

對於柴少安文學上的鄙視掌櫃的絲毫不吝嗇,眾人皆知柴少安是個草包,當年不知道怎麼考上的這個秀才。

雲夢點點頭,半個月,就是發現那具屍體的前五日,看來這個案子很快就能破了,說不定就在今晚。

一個案子十日還沒有偵破,已經算是很晚的了,但這個案子沒有一點兒的線索,仵作驗不出來死因也沒有看到傷口,多半就會是個懸案了,這些日子黃藥師緊盯著衙門,即便知道這個案子他們偵破不了,但也不能讓他們輕易的放棄。

走的時候雲夢又買了幾隻宣城諸葛筆,徽州澄心堂紙,再加上歙硯和徽墨,都是安徽特產的,也算是買了一個全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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