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故事——(2 / 2)

“還有一味,就是紫熏上仙你的傷心之淚。”花千骨在大殿之中,笑語盈盈的說道。

雲夢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花千骨這樣好像是醉了,而她此話一出,滿座嘩然,六界當中誰都知道,紫熏上仙愛慕白子畫,求而不得,原來這是將她自己的傷心之類製成香料了,怪不得剛剛會感覺到那麼傷心呢。

“紫熏上仙,也請你說說看,我這味香裡麵都放了什麼香料?”說著花千骨大殿之上舞動起來,香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眾人隻覺得一陣馨香傳來,但作為不懂香料之人,隻覺得好聞就是了,根本無法察覺出來都有哪幾味香料。

雲夢仔細的聞了聞便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隻是其中一味有些不甚清楚。

夏紫薰是製香高手,天底下的香就沒有她製不出來,而且她還是上仙,修為高更是沒有她不知道的,接連的說出了好幾味,但最後一味她卻不知道了。

眾人將目光落到花千骨身上,隻見她笑嘻嘻的說道,“這最後一味,是師父的枕頭香,將百花做成香囊,放到師父枕邊百日,自然就得到了這枕頭香。”

白子畫的枕頭香,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而且眾所周知,夏紫薰愛慕白子畫,她剛剛還用了為白子畫而留下的傷心之淚製香,現在花千骨就拿出來白子畫的枕頭香,她們二人和白子畫之間的遠近親屬高下立見。

眾人麵麵相覷,而花千骨卻全然沒有感覺到,隻沉浸在她勝利的喜悅當中。

雲夢搖搖頭,看來她是真的醉了,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在慢慢來臨,仰頭又喝了口酒,隻見花千骨精神一震,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紅暈轉變為雪白,她這是……受到驚嚇了?

太白門的問題解決了,所有的弟子也該回去了,落十一帶著眾弟子一同離開,而因為花千骨醉酒的原因,白子畫帶著她和雲夢走水路乘船回去,雲夢本來是要和落十一他們一起的,但被白子畫給點名要求留下來和他一路走。

花千骨也不知道喝的是什麼酒,竟然真的一睡不起了。

“為何帶著人|皮|麵|具出來曆練?”

“嗯?”白子畫忽然出聲,雲夢疑惑了一下,“當然是因為沒有人知道我是誰比較安全啊。”

“降妖除魔,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何要懼怕危險?”白子畫一雙眸子看著雲夢,以她的修為,和殺阡陌打都可以,還會害怕其他的妖魔嗎?

“師父,你是上仙,那些被你收拾了的妖怪當然不會找你麻煩了,可我就不一樣了,我就隻是一個弱女子而已,我在外麵做事兒總不能給家裡人招災惹禍不是,萬一他們心生歹念,去殘害其他蓬萊弟子不就糟糕了。”如果是低級的妖獸她能直接殺了,可如若不能直接殺了的,也要防範日後報複不是。

在白子畫的意識當中,非黑即白,正邪勢不兩立,他微觀的時候曾經看到過,雲夢在降妖除魔之時並沒有全部殺掉,留有後患,即便她帶著人|皮|麵|具,妖怪不知道她是蓬萊的,但是留著妖魔再世,也還是會讓其去迫害其他人的生命,所以他不懂雲夢為什麼要手下留情。

“斬草不除根,日後也定會留有禍患的,這個道理你應當知道。”

“我當然知道,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雲夢起身走到欄杆處,看外麵前一望無際的大海,“隻是師父,如果世上沒有了妖怪,是否降妖除魔的人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了?”

非黑即白沒有錯,可如若沒有黑色的存在,白色也就不是白色了。

白子畫知道雲夢說的對,妖魔不在了,神仙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現在魔界最厲害的人是殺阡陌,而很顯然,殺阡陌的存在已經不能威脅到神明,神明不見了,所有神仙的隱匿,不知去向,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消失。

也許當有朝一日七殺殿,七殺的妖魔不複存在之後,他也會隨之消失,黑與白,正與邪,都是相輔相成的關係。

“未來之事不可預見,唯有做好當下。”他們修仙,不就是要保護天下之人不受到妖魔的迫害嗎?如果七殺殿不在了,殺阡陌和妖魔不在了,他隨之不在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雲夢知道白子畫大公無私,能夠舍己為人,當有朝一日七殺殿的人危害到了芸芸眾生,白子畫一定會義無反顧的和他們決一死戰,哪怕他犧牲了,也要保護他要保護著的眾生。

隻是那是白子畫,她沒有那麼大公無私,她可以為了保護想要保護的人失去生命,可那也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同歸於儘在她這裡始終是下下策,一旦有更好的方法,她一定不會選擇這個,畢竟死了,可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花千骨睡了三天三夜這才醒過來,大夢三生,這三天三夜裡,她體驗了三生,用不同的角度去看世界。

夜晚繁星遍布,在海上看夜空,吹著海風十分愜意,閉上眼睛就準備在這兒睡了。

“師姐,師父要傳授我們劍法,你快來啊。”迷迷糊糊的時候,花千骨跑過來叫道。

“我不學了,你自己慢慢學吧。”白子畫的劍法,她才不要學呢。

雲夢話音剛落,就感覺有水滴滴到她臉上,睜開眼睛一看,在她頭頂上正好有一朵雲彩,正往下下著小雨。

連忙坐起來,雲朵也被一股風吹走了,耳邊傳來白子畫低沉的聲音,“既然醒了,便一起過來學,你既然叫我一聲師父,我便要傳授技藝。”

“是,師父。”竟然讓雲朵在她頭頂下雨,真是有夠可惡的,不過白子畫說的也對,既然叫他師父了,就要學他的技藝,不然豈不是白叫了,她之前不學是想著離開和長留不有牽扯,現在既然已經有了牽扯,她索性就看看白子畫的劍法有什麼精妙之除。

白子畫在甲板上演示著劍法,雲夢在一旁看著,花千骨在一旁有樣學樣,在白子畫演示一遍之後,讓雲夢和花千骨兩個人來學習。

雲夢活動活動手腕,把手中的長劍挽了一個劍花,“來吧。”

花千骨按照剛剛白子畫所教授的一樣,對著她出了劍招,雲夢用同樣的劍法,隻不過是接招,接了花千骨的劍招一一破解。

白子畫在一旁看著,此時看著她們二人,好像是看著他們剛剛入絕情殿時候的模樣,貓捉老鼠,雲夢這隻貓還在逗弄著花千骨這隻老鼠。

東方漸漸亮起了魚肚白,緩緩而出的朝陽照射在甲板的三個人身上,朝陽暖意融融,讓人流連忘返。

曆練回來,按照長留的慣例,還是要再走一趟三生池的,說是看看有誰在下山曆練當中動了不該動的念頭。

雲夢看池水還算是清澈,率先下去走了一圈,安然上岸,回絕情殿去。

花千骨想到那日在太白門大殿之上,夏紫薰用密音對她所說的話,麵對三生池水有些膽怯,見同門一個接一個的下水走了一圈上岸,她知道她是一定要下水的,躲不過去。

“千骨你快上來吧,就差你一個了。”

“對呀對呀,快上來吧。”

花千骨揚起一抹笑容,快步淌過池水,上岸。

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此時的腳底猶如灼燒一般痛疼,在走過絕情池水的時候,她的腳被灼傷了,難道真的就好像是紫熏上仙所說的那樣,她當真是對師父動情了嗎?

花千骨心中有點兒慌,也沒有精神和人聊天,快速上了絕情殿,而她剛剛到絕情殿的時候,夏紫薰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下了絕情殿。

“師姐,紫熏上仙她……”

雲夢眨眨眼睛一笑,“我剛回到絕情殿的時候正好看到紫熏上仙和師父吵架,你猜猜他們再吵什麼?”

“吵……吵什麼?”花千骨有些心虛,腳部的痛疼更加明顯了,芳芳是在提醒著她。

“世間紛擾,已經成為上仙了是否還應該理會?”雲夢悠悠開口說道。

白子畫認為夏紫薰既然已經是上仙了,更應該靜心修煉,提升自己的修為,而不是去理會那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在白子畫看來,男女感情之事便是無關痛癢的事情,無論是夏紫薰對他的男女之情,還是夏紫薰對他所說花千骨對他動情之事,既然開始修煉,便要修身養性,提升自己修為,守護天下蒼生儘力才是最應該做的事情。

花千骨聽了雲夢這話心中鬆了口氣,如果紫熏上仙告訴師父她那見不得人的情誼,她日後在絕情殿當中真的是無地自容了。

雲夢剛剛提前回來了,也不知道花千骨她的腳被絕情池的水灼傷的事情,花千骨回房間之後,糖寶也來了,見到花千骨腳傷了很是驚訝,連忙去落十一那裡拿了些可以治療灼傷的藥粉。

“骨頭,怎麼會這樣呢?我記得你上次走三生池水明明一點兒事兒都沒有,而且你還感覺非常的歡快,現在怎麼會被灼傷了?”糖寶給花千骨一邊上藥一邊問道。

“我也不知道。”花千骨此時心中也有些亂,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對師父動了情嗎?

可是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還有那時她師父啊,她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

可越是這麼想,花千骨腦海當中越是不自覺的浮現出和白子畫之前來往的種種,收她為徒,給她斷念劍,傳授她修為,給她解毒,打通她的筋脈,原來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這麼多的事情。

“骨頭骨頭骨頭,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怎麼又出神了?”糖寶搖晃著花千骨的手臂,“你和十一師兄都出去曆練了,就把我一個人留在長留,世尊整天板著一張臉,不苟言笑的樣子嚇死人了,現在好不容易盼著你回來了,怎麼還發呆不說話了?”糖寶噘著嘴,有些委屈的說道。

花千骨一笑,捏了捏糖寶的臉頰,想了一下問道,“糖寶,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啊。”

“啊?”花千骨一驚,“你有喜歡的人了?是誰呀?”

糖寶眨眨眼睛,不明所以,“不就是骨頭你嘛,除了你之外還有東方爹爹,十一師兄,輕水……”

糖寶一連說了好多個名字,可以說在長留和她玩的好的都喜歡,花千骨默默歎了口氣,糖寶終究是沒有了解她的意思,她所說的喜歡,和糖寶所說的喜歡,不是一個意思。

糖寶不知道花千骨所說的喜歡是什麼意思,她是靈蟲,剛剛化身一段時間,心思單純,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也許她的喜歡已經分成了很多種,但是她自己並沒有意識到。

這次走過三生池感覺到痛疼的人被懲罰抄寫門規,另外還有打掃大殿。

夏紫薰自從意識到花千骨喜歡白子畫之後,見到花千骨總是一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模樣,但好在花千骨是白子畫的弟子,不需要和其他弟子一樣去一起學習,隻需要跟著白子畫一起學習即可,也大大的減少了和夏紫薰見麵的機會。

而這日,白子畫正教她們用音波攻擊呢,夏紫薰怒氣衝衝的來到了絕情殿,打斷了琴音。

“紫熏,你來絕情殿有何要事?”白子畫收起古琴,起身看著一臉怒氣的夏紫薰,見夏紫薰隻盯著他不說話,對雲夢和花千骨道,“你們先下去。”

“不許走。”夏紫薰攔著兩個人不讓他們離開,“子畫,你為何收他們二人為徒?”

白子畫一言不發,夏紫薰拿出來兩隻盒子,“我剛剛去了藏經閣,這裡麵裝著的,是她們二人的驗生石,花千骨她明明就是你的……”

說到這裡夏紫薰欲言又止,指向雲夢,“還有她,為何她的驗生石和旁人的不同?”

“紫熏,此事去書房說。”

“為什麼要去書房,在她們兩個人麵前不能說嗎?”夏紫薰一聲冷笑,“子畫,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我不知道?她已經出現了,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那可是生死……”

“紫熏!”夏紫薰話沒說完,就被白子畫給嗬住了,“這是我的事情,沒有必要非和你說。”

白子畫這話對於夏紫薰來說可是珠心之語了,他的事情,和她沒有關係,所以也沒有必要和她說,夏紫薰嘴角扯出來一抹苦笑,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花千骨看了看兩個人,又看向雲夢,大大的眼睛裡麵閃爍著大大的疑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們在說什麼?

夏紫薰把兩個盒子扔向白子畫,白子畫穩穩的接住,“你們二人繼續練習,不可懈怠。”

說完信步去了書房當中,雲夢重新坐到古琴麵前,花千骨現在哪有心思去練琴啊,她驗生石的顏色和旁人不同這個她在進入長留的時候就知道,可雲夢的也不同嗎?

“師姐,你的驗生石?”

“驗生石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不過就是一塊石頭罷了。”剛開始的時候她的確對驗生石的顏色有好奇,畢竟這東西是她以前沒有遇到過的,但是過了那段時間,她也就不好奇了,不過就是一塊石頭,一個死物,她的生命如何,可不是一塊石頭來決定的。

花千骨撓撓頭,“可剛剛看紫熏上仙的模樣,好像我們的驗生石有很大的問題啊,而且師父好像也會緊張的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車到山前必有路,到底怎麼回事兒,時間會證明一切的。”雲夢撥動了一下琴弦,一串音符從手中流淌而出,隨即又撥動了一下,又是一串音符。

花千骨連忙捂著耳朵躲遠一些,這不是曲子,但卻格外撼動人心,花千骨聽的心神激蕩,連忙也坐回她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撥動著,但心裡有心事,怎麼樣也無法安心撫琴,更彆說是用音波去攻擊了。

白子畫站在書房門口,看著兩個人撫琴的模樣,最後把目光落到雲夢身上,她也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定力?對於紫熏的到來,還有她說的話絲毫不關心,仿佛那不是她的驗生石,整件事情也和她沒有關係一樣?相反花千骨這樣的表現才是正常的。

花千骨是正常的,可也是不可取的,而雲夢不同常人,但卻是正確的做法,難道這就是她驗生石所標識出來‘永生’的原因嗎?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來了~~~~~感謝在2019-11-29 19:18:29~2019-11-30 15:10: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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