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心結?”金魚姬奇怪地問。
“嗯嗯,是心結哦。”童磨認真地補充,“我那個朋友啊,不怎麼敢接觸女性,肯定是過去發生過什麼呢~”
“但是呢,他失憶了。”白橡發的男人心痛捂住臉,淚水打濕了他七彩的瞳孔,“太可憐了,他完全不記得過去發生過什麼。”
金魚姬在一旁看著,從桌案旁拿了手帕遞給童磨。
男人接過去虛情假意地抹著眼淚:“就跟金魚姬你一樣,所以我就想幫他一把。”
“金魚姬你的過去我找不到,但他的過去可以幫忙尋找。”
金魚姬的特殊能力可以讓人見到親近之人,她無法對自己使用,卻能讓彆人回想起點什麼。
童磨這一番話說得金魚姬一愣一愣的,她聽下來是覺得童磨口中的朋友很可憐。
你想啊,對女性避之不及,可背地裡卻會去關注女性,矛盾的情緒交錯在一起,金魚姬得出了他心裡可能有隱疾的結論。
“那童磨你的那位朋友是叫?”
“叫猗窩座喲~”
儘管童磨說得頭頭是道,他卻沒有告知他的這位朋友什麼時候會到達教會,就像讓金魚姬先開了一張空頭支票,乏了的極樂教教主準備睡了。
男人極其自然地占據了金魚姬睡覺的床鋪,看得少女在一旁搖頭,認命地披上外衣去外麵找了守夜的侍女,讓她給自己在其他房間理個地方。
她總不能和童磨睡一起。
困倦的侍女忽然來了精神,幸子揉揉麵頰,八卦地朝金魚姬擠擠眼睛,被金魚姬瞪了後她才跑去收拾房間。
這不能阻止第二天教主留宿聖女寢居的消息被傳出去。
金魚姬不知道第幾次解釋自己和童磨並沒有做那種事,兩個人都沒有睡一屋,可轉頭換個人,似乎已經篤定教主和聖女有了進一步的發展。
???等一下啊!
這都什麼跟什麼!
好在這幫信徒說歸說,卻從來沒有說到童磨跟前去,話傳到金魚姬這完全被截斷。
也可能童磨聽說了,可他不在意這些。
金魚姬想了想,她去問從小待在教會的幸子:“教主他以前有這樣過嗎?”
幸子反問:“聖女大人您指什麼呢?”
“嗯……就教主和信徒們的關係?”金魚姬也說不上來她具體想問什麼,“和女性的吧。”
幸子疊衣服的手停住了,她誠實回答:“以前這樣的事也發生過哦。”
幸子說以前教主也親近過其他女性教徒,他把人招過去秉燭夜談……也有其他事吧,但她也隻是聽說,不知道具體是誰。
“因為總是傳出個名字,但之後叫這個名字的信徒就離開教會了,沒道理的吧聖女大人。”
“都被教主大人親近了,又怎麼會離開教會呢?”
幸子邊說邊點頭:“那可是教主大人啊!”說著說著,侍女流露出豔羨的神情,
“聖女大人您可真是好福氣。”
不知道多少次被誇讚有福氣,金魚姬摸摸自己的臉,沒有什麼實感。
她把幸子說的往心裡記,有意去找了前幾年的教會人員變化情況,但那潦草的記錄連人名都看不清,基本無用。
暫且把調查教會人員變動一事擱置下來,金魚姬繼續派人搜尋有褐發青年的族群,一麵等待童磨口中的友人上門。
她沒有等到極樂教教主的友人,反倒等來了另一個命令。
“你是說……需要我外出一趟?”金魚姬指了指自己,有些驚訝地問。
紅發的聖女剛剛結束了對信徒的接待,見到思念之人泣不成聲的信徒出去才沒多久,童磨便走了近來。
白橡發的男人進來先是感慨“還是金魚姬呀”,隨後跟金魚姬提了外出一事。
“是的呢,你得出一趟教會。”
本來這事是教主興致高了去或者隨便打發個能夠傳教的信徒,可現在有聖女了,把聖女派過去正合適。
“猗窩座閣下近期抽不出時間過來哦,下次吧~”
嘴上惋惜著自己的“好友”不能前來,虹眸的男子依舊一張笑臉,三兩句話把這個話題帶過。
童磨雙手合十,壓住掌心的金色鐵扇:“拜托金魚姬了喲,詳細的事會有信徒跟你說的~”
“啊,好的。”金魚姬乖順頷首。
教主的命令一下達,整個教會就運作起來。
侍女們在金魚姬的院子裡忙碌地進進出出打包行李,明明就出門一周左右,她們卻像要搬家一樣複雜。
紅發聖女去說了聲行李可以少一點,結果被幸子說不可以。
“怎麼可以在吃穿上苛待您呢!東西是一定要帶上的!”
在服侍人這方麵幸子非常強勢,金魚姬說了幾句便隨她們去了,反正勞累的不是她。
回到了院子裡的池塘邊去喂魚,金紅的鯉魚搖著尾巴遊了過來,一張一合的嘴巴浮到水麵去吃細碎的魚食,這一池子的魚都被喂的圓滾滾的。
看著肥美,非常好吃。
也隻是像是好吃的樣子了,觀賞性的鯉魚渾身是刺,不適合做食材。
金魚姬捧著臉,又捏起一撮魚食拋入水中。
杏黃色的小塊顆粒在水中浮浮沉沉最終被吞吃到魚肚子裡,魚兒吐出一串泡泡遊走。
不知為何,金魚姬想起了幾日前祭典上沒能帶回來的那尾紅色金魚。
少女喃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