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著的頭的宋希光眼神明明滅滅,在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自此,宋希光開始了每日晚歸,被宋輝詢問,他也隻是說他去了同學家玩。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
三天後的傍晚,他第一時間守到了那個從德國回來的混血攝影師。
他裝作迷路的小孩跟在這攝影師的後頭,沒想到這人還挺有善心的,警惕心也低,再加上他獨自不舒服,想都沒想地就把他領回了家中。
幾乎一等那攝影師因為肚子疼進了衛生間,宋希光就立刻輕手輕腳地開始在這人家裡翻箱倒櫃了起來,終於在他的床頭櫃裡的抽屜裡找到了對方裝著照片的盒子,上麵還歪歪扭扭的寫了個雪字。
一定是這個。
宋希光臉上一喜,還沒來得及打開盒子。
房間裡的燈忽然被人啪的一下子打開。
宋希光心中一慌,剛想將照片盒子塞進懷中,意圖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在他的身後響了起來。
“不打開看看嗎?”
聽見這聲音,宋希光猛地轉頭,隻見他身後站著的不是一臉恨意的尹雪,和難以置信的宋輝還能是誰呢。
見狀,宋希光忙將照片盒子打開,隨即便看見裡頭掉出來一疊疊的明信片……
宋希光哪裡還不知道,這分明就是宋輝和尹雪合起夥來給他下的一個套。
可不管他如何哭訴,如何哀求,宋輝都沒法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更沒法相信,宋祁琛的失蹤與宋希光沒關係。
但因為實在沒有證據,他也隻是讓宋希光回家收拾兩件衣服,就立刻從宋家離開。
見狀,知道自己無力回天的宋希光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就在宋家破口大罵了起來。
一個上輩子活了近三十年的廢物loser,用詞之惡毒,簡直出乎宋輝的意料之外。
男人當即被他氣得血壓飆升,宋家的管家立刻就命人將宋希光丟了出去。
尹雪則始終站在二樓看著樓下的鬨劇。
偏巧這個時候,薑眠與宋祁琛放學回來。
想到自己要被送走了,來曆不明的薑眠卻能在宋家吃香的喝辣的,甚至之前還是這小賤人把他打成那個樣子,宋希光瞬間氣不打一出來。
不住讓宋祁琛小心他這個怪物妹妹,這麼點大人,那麼大力氣,不是怪物是什麼!
氣得宋祁琛隻恨不得脫下鞋底糊他臉上。
薑眠才不是什麼怪物,她是他的妹妹。
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乖巧最聽話最懂事最軟綿最聰明……(此處省略一萬字)的妹妹。
宋祁琛始終堅信著。
少年這樣一堅持,就堅持了整整四年。
彼時他剛上初一,薑眠卻還在上五年級。
宋希光自從被趕出了宋家,後來不是沒來求過,隻是求了沒多久後麵就沒蹤影了。
還是薑眠偷聽到尹雪的電話,得知對方竟然在離開宋家的一個月後就被人販子盯上了,之所以現在一直沒出現,說不定已經……
就是十二歲的男孩賣去給人家做兒子,恐怕都不會有人要了。
誰知道他之後又有什麼遭遇。
而尹雪跟宋輝在宋希光失蹤之後,很快就離了婚。
原先宋輝是說什麼都不願離婚,想要一直拖著的。
直到尹雪告訴他,她已經抑鬱了整整三年,作為枕邊人的宋輝卻一無所察後,將自己關在書房整整一天的宋輝終於鬆口答應離婚了。
並且還是淨身出戶。
雖然宋氏總裁的身份得以保留,卻也不過是在給尹雪打工罷了。
對此,尹雪表示: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
離了婚的宋輝,好像一下子就不愛工作了似的,日日都會來尹雪另買的房子裡,厚著臉皮,跟他們一起吃飯。
時不時還會哄哄宋祁琛,讓他在他媽麵前說說好話。
宋祁琛:“……”
而這一邊,才剛上初一沒兩天,宋祁琛就遇到了自己的煩惱。
學校附近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冒出了一群十六七歲來自對麵職高的不學好的學生們,常常七八個聚在一起。
沒事就愛問他們這些初中生要點零花錢花花,宋祁琛已經避開過好幾回了,但明顯對方已經越來越囂張了。
宋祁琛在想著要不要跟母親說一說他的困擾。
還是薑眠見他表情不對勁,問了他兩句。
得知自家哥哥最近遇到的問題後,薑眠就開始轉動起小腦筋來。
於是,這一天宋祁琛下午最後一節課體育課,就被好友趙飛羽拉住要逃課。
“我不逃課。”
宋祁琛皺眉。
“彆呀,老宋,你不玩手機可能不知道,打劫我們錢的強哥那幫人,今天好像被人一鍋端了,貼吧上都鬨開了,此時不去看那些人的熱鬨,什麼時候去看啊?快快快,老宋,體育課有什麼好上的,我們去湊湊熱鬨!”
被人一鍋端了?
宋祁琛懵了。
“對呀,聽知情人士討論,好像是個會武術的小姑娘,老厲害了。隻是對方不給拍照,真想看看那女義士長什麼樣子啊,唉,為什麼她不能早點出現呢?早點出現,我的零花錢也不至於被那幫小辣雞們搶走了,嗚嗚嗚。”
趙飛羽邊走邊悲傷。
等到兩人趕到案發現場——一條窄小的小巷子時,因為還是上課時間的緣故,再加上怕被強哥等人記恨的緣故,並沒有多少人圍觀,隻有幾個膽子大的,舉著個手機,邊往巷子裡偷看邊打字。
見狀,趙飛羽拉著宋祁琛就要往巷子靠近。
說老實話,宋祁琛對這些事情真的不感興趣。
直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嗬,就你們幾個歪瓜裂棗,還跟老子師大附中十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現在,你們,知道,誰是,爹了嗎?”
對方邊說,邊拍打著幾人的腦袋。
宋祁琛眼眸瞪大,急忙往巷子裡衝去。
一旁的趙飛羽看見好友這樣急切的動作,都愣住了。
隨即歎息,媽的老宋就是悶騷,明明這麼喜歡湊熱鬨,偏說自己不喜歡。
而這一邊來到巷子口的宋祁琛已經徹底愣住了。
隻因為巷子裡,背對著他,蹲坐在水泥管上,抱著灰兔子玩偶的雙馬尾小少女不是他又乖又軟的眠眠還能是誰呢?
“你是你是,姑奶奶,從今往後,你是我爹!”
強哥等人大哭了起來。
“什麼玩意兒?老子能生的出你們這麼醜的兒子嗎?基因突變了嗎?”
薑眠瞪眼。
一旁捏著耳朵,跪在地上的強哥等人差點沒被嚇尿。
便是這時,一道難以置信的聲音傳進了眾人的耳中。
“眠……眠……”
因為過分難以置信,宋祁琛的聲音都變了調了,薑眠根本沒聽出來。
“叫你老子乾嘛?”
薑眠一臉不耐地轉頭。
下一秒——
薑眠:“……”
宋祁琛:“……”
薑眠:“!!!”
宋祁琛:“!!!”
完,完犢子了……
她軟萌甜蜜懂事聽話的小仙女人設……
薑眠:“哥哥……”
宋祁琛:“……”
薑眠:“不是這樣的,你聽老子狡辯。”
我踏馬剛剛說了個啥?
宋祁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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