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熱戀第九三天(1 / 2)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盛以有一種很荒謬的錯覺。

就像是之前那次錄製之前,在機場暈倒後、在醫院裡醒來時的荒謬感一樣。

她覺得自己,大概真的是穿越了。

而且應該還是穿越到了一個因為車禍而亡的女子身上——

要不然,她身上怎麼會疼成這個鬼樣子?

一丁點力氣都沒有,像是所有的氣力全都被榨乾淨了一樣,就連動動手指都覺得費力得不得了。

她開始從“我是誰”這個問題思考了起來。

還沒等思考到“我在哪”,她試圖翻身的時候,登時“嘶”地吸了一口涼氣。

太、太疼了!

“寶寶,還是很疼嗎?”身後立刻傳來男人的聲音,語氣裡全然是擔憂和心疼,還有那麼一點點不易察覺的……

愧疚。

仿佛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般。

盛以:“……”

江斂舟的聲音像是一些觸發機製似的,昨晚的一些片段,隨著這道聲音,登時閃回進了盛以的腦袋裡。

好了,她終於想了起來自己是為什麼會覺得被車撞了。

盛以千辛萬苦地轉過頭,盯著江斂舟看,而後出聲指責道:“禽.獸。”

江斂舟:“……”

他愈發心虛了起來,以拳抵唇輕咳了一聲。

但江斂舟就是江斂舟,怎麼可能這麼安心地就認錯?

他頓了兩秒,掀了掀眼皮看向盛以,“昨晚是你先誘.惑我的,寶寶。”

他“嘖”了一聲,“明知道我對你的抵抗力薄弱到幾乎沒有,你還那麼誘.惑我,我當然把持不住。你現在還反過來指責我禽.獸,阿久,你這就有點不道德了吧?”

盛以:“……”

他到底為什麼可以這麼振振有詞。

江斂舟愉快地倒打一耙完畢,去床頭拿了藥膏,用指腹沾了一些,幫盛以又揉按起了那些酸痛的地方。

他坐起身時,被子從上身滑落,瞬間顯出來些身上的印跡。

有吻痕,有指甲劃過的印子,甚至還有一個印子處已經見了紅。

在江斂舟的皮膚上,顯得像是剛被暴揍了一頓似的。

“……”

盛以盯著那些個印跡看了半天,頓了又頓,最後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你身上這些印子,都是哪來的?”

江斂舟滿不在意地低頭看了一眼,懶散地打了個哈欠,又換了個地方繼續幫盛以揉按了起來。

“你說呢?”

盛以:“……”

不可能吧。

江斂舟稍一挑眉,看她並不想認賬的表情,拖著尾音散漫地笑了一聲:“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你從進了家門之後,都做了些什麼?”

“……”

不用了。

她昨天隻是半醉而已,昨晚太累,今早受到的衝擊又實在是太大,所以她才一時間把那些東西忘了一些罷了。

江斂舟現在這麼一說,盛以很快地就又回憶了起來。

從如何主動地邀請江斂舟拆禮物,再如何同往日一樣隻是用手,最後又是如何讓江斂舟破了戒。

……或者換句話說,甚至都不能怪酒。

畢竟,那確實是她幫江斂舟準備好的禮物,昨晚也確實是按照她的計劃一步步走下去的。

酒,大概也就是個催化劑……

眼看著盛以沉默了下來,江大少爺愈發得意。

告彆了長達二十多年的處.男身份,江斂舟這會兒甚至想高吟一首“春風得意馬蹄疾”來表達自己此時的興致。

他手下按摩藥膏的動作愈發輕盈,嘴上卻仍舊不饒人。

“想起來了?是不是還有不少遺漏的地方,需不需要我幫你補充?”

江斂舟又輕哼了一聲,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的生日會也有這麼多人敢給你敬酒,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盛以支支吾吾,bking此時此刻也難免有一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江斂舟的手法確實很好。

昨晚睡得實在太晚,消耗的力氣又實在太多,盛以有一種被透支的感覺。

這會兒他這麼一按摩,她便打了兩個哈欠。

江斂舟又輕哄了她幾聲,盛以便再次沉沉地陷入了夢鄉。

……

等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盛以覺得自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她想叫江斂舟的名字,又驀地聽到江斂舟是在跟人打電話。

應該是在門外,他已經極力壓低了聲音,盛以甚至聽得有些費力氣。

“……對,下次搶稿位是在下周六晚上九點了。”

稿位?盛以有些不解了起來。

“嗯,沒錯,你也幫我搶……對,叫工作室有時間的人都幫我搶……要畫什麼?這你們不用管,我自有安排……”

“好,搶到的人這個月加10%的獎金。”

江斂舟大概是掛了電話,盛以本來等著他進門,卻又聽見他再次打了通電話出去。

這次打給了許歸故。

“老許,你之前說的那個藥膏是什麼來著?給我寄過來一份。嗯,她昨晚好像還好,今天應該是有點疼……”

他說著說著,便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當然。哦對,你下周六也得幫我一起搶稿位……”

“她之前說沒有過經曆,所以不會畫帶顏色的圖,這次好不容易有了,不畫一張做紀念怎麼行?”

盛以:“……”

江斂舟這次終於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推門走了進來。

一進來,便見盛以正睜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門口的方向看。

江大少爺的心理素質確實絕佳,哪怕他就在門口炫耀了一番、說了一些見不得人的話,這會兒見了盛以,也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

還走過來,在她額頭吻了一下。

“寶寶睡醒了?起來吃飯吧,我已經做好了午餐。”

盛以沉默了兩秒。

江斂舟又道:“晚上出去吃吧?我預約了一家私房菜館,聽說他們家的自釀酒還挺好喝。”

盛以:“?”

都這樣了還敢讓我喝酒?

江斂舟向來擅長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會兒也自顧自地搖搖頭。

“算了,一喝酒變女采.花.賊就女采.花.賊吧,誰讓我這麼柔弱,毫無反抗之力呢?”

他說著說著,瞥了一眼盛以,裝出一副大方的樣子來。

“哥哥人好,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怎麼樣?”

盛以:“……”

盛以:“收拾好你的行李,拿著東西離開我的家,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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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江斂舟因為嗓子的問題戒酒之後,盛以,也戒酒了。

不怪她膽小,實在是那天晚上的教訓太過慘烈,慘烈到不堪回憶的程度。

許歸故寄過來的藥膏確實好用,盛以恢複得已經挺快了,饒是這樣,她也足足在床上過醒了吃飯、吃完飯繼續睡的生活,過了三天。

三天裡,一點畫也沒有畫。

她往常會在“望久”這個微博上更新不少內容,全都是關於畫的。

除了成稿之外,她還會更新一些草稿和線稿,甚至一時興起,可能還會放上去一些繪畫的教學內容。

但這幾天來,向來交稿交得風雨無阻的盛以,竟然拖稿了。

這可是破天荒的大事。

盛以一直是個很敬業的人,甚至是在掉馬之後,她依舊在微博上更新了“今天do了沒”點的CP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