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表現得也很隨和,但是不容忽略的是他的存在感。
她想起自己的雇主,也不知對方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查清楚鬱清的身體?
豪門裡隱私甚多,鬱清以一個薄弱身子坐到如今地位確實不容小覷,對方大抵是忌憚很久了。
她能做的就是完成工作,至於鬱清和誰有利益衝突都不是她能管的,私家偵探本身便不能乾涉雇主太多,這是不成文的規定,也是職業道德。
外麵的雨漸漸變
小,黑色轎車轉角進入普通小區,這是莫可給她找的單身公寓,價格非常適合她這樣的大學生,距離學校也算近,畢竟戲要做全套。
車停在樓下,趙耀提醒:“魏小姐,你家到了。”
魏沾衣對鬱清道完謝,忽然就聽到趙耀的聲音再次傳來,他報出個高昂的數字,說:“這是車費,請魏小姐支付一下。”
哪怕魏沾衣有再怎麼優良的偽裝素養,這一刻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僵,剛才誇鬱清是好人的話仿佛如一隻死蒼蠅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極其難受。
她不是貪小便宜也不是不想支付車費,但可能是先入為主,以為鬱清幾次三番堅持要送她,隻是為了單純的送她,可臨到頭,他竟然要車費?
……行吧。
魏沾衣在心裡懺悔,決定回去後好好估量一下自己的魅力。
這錢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她偽裝的人設來說,這是天文數字,她“不可能”拿得出來,大抵這就是鬱清想要的效果,讓她欠錢。
魏沾衣決定按照他給的這條路往下走,才好有下次見麵不是嗎?
她尷尬地咬唇:“對不起……我身上沒帶那麼多錢。”
趙耀:“沒關係,沒有現金也可以轉賬。”
清純魏沾衣:“………”
“也……沒有。”
趙耀意外的看著她。
在趙耀那種“你不會想白坐”的直白眼神下,魏沾衣臉燒紅起來,細聲細語對鬱清道:“抱歉鬱先生,我……我……”
“沒關係。”他笑著凝視她。
忽然開口:“坐過來些。”
魏沾衣猶豫一會後才緩慢的挪動過去,鬱清不催促,眼底有促狹的笑意,看著她笨拙的一點一點拉近距離,他牽起唇角,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
跟上次一樣,很軟,很小,又很白,皮膚細膩嫩滑,五指纖細修長,指甲粉色,真漂亮。
鬱清像在賞玩一件藝術品。
魏沾衣真想大罵他混蛋,然而並不能。
她做出驚惶不解的模樣,想把自己手抽出來,鬱清輕輕捏她手心,笑著問:“現在還覺得我是好人麼?”
當然不是,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魏沾衣雙眸含淚,氣得發抖,將自己手用力抽回來,因為用力太大,她整個人撞在身後的車窗上,她憤恨地道:“鬱先生!你怎麼能這樣!”
鬱清優雅往後靠,看著她:“怎樣?”
男人磁啞的聲線格外漫不經心,甚至高高在上的欣賞她雙眼中的淚。
魏沾衣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眼角滾落一顆碩大的淚珠,雨打嬌花般令人憐惜。
鬱清與這雙水眸對視幾秒,拿出隨身的絲帕想為她擦淚,魏沾衣憤恨地打開。
他勾起唇:“哭什麼。”
他像長輩般哄道:“可要好好記著,多長個心眼,彆對誰都笑得這麼好看。”
鬱清捏著她下巴,不容拒絕地將她眼角的淚拭乾,仍舊是居高臨下的將她臉抬起來,“下次,更彆穿成這樣出現在那種地方,否則你會遇見更過份的人。”
魏沾衣把他推開,咬牙切齒:“我做什麼不需要鬱先生管,我問心無愧!今天的車費,請您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賺錢還上的。鬱先生,在那之後希望我們以後都不會再見麵!”
說完,她決然地推開車門跑入小雨中,恍若受到多大的侮辱一般跑得跌跌撞撞,跑得委屈至極,跑得乾脆利落,跑上樓後,魏沾衣擦乾臉上的淚意冷哼。
臭男人!
*
一截樓道的光灑進來落在真皮車座上,鬱清眼神移過去,看到上麵的一塊藍色發帶,是魏沾衣落下的。
他拿在手裡,慢條斯理地折起來,放在鼻尖輕嗅
,有淡淡薔薇香。把玩著發帶,鬱清徐徐開口:“格林童話裡,公主似乎都住在宮殿。”
趙耀沒懂他乾嘛說這個,有些莫名:“……公主自然都是住在宮殿裡的。”
鬱清輕笑:“金屋藏嬌。”
倒是有趣。
趙耀懂了他的意思:“先生放心,我會立即著手去辦。”
鬱清把發帶收藏進自己皮夾,“回吧。”
至於不再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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