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1 / 2)

蘇恬恬也有些緊張。

就連頭也不敢抬,低著頭,隻是盯著郗會的胸口發呆。

穿著訓練服的郗會,看不出來肌肉的線條,但男性的氣息,卻是圍繞在她鼻間,讓她想要忽視都難。

郗會渾身的肌肉也在緊繃,神經都在緊繃著。

他連手都不知道放哪,但又不敢真的放開手。怕蘇恬恬摔了,隻能將手放在她的肩膀兩側,眼觀鼻,鼻觀心,全程都不在狀態,整個思維都是懵的,腦海一片空白。

他抱了蘇恬恬。

剛才還不小心壓了小姑娘的胸。

軟軟的,和男人的堅硬肌肉不一樣。

嗯……

讓人有點兒流連忘返。

他又用力甩了下腦袋,為自己剛才突然而起的胡思亂想而感到羞憤。

他這樣是不對的。

此時,蘇恬恬已經站正,修正了自己臉上的表情,她重新抬起頭:“郗大哥,我沒事。”

郗會已經飛快地放下了手,手指上還是滾燙的溫度。

心跳更不用說了,跳得比他進行十公裡快速跳還要跳得快。要不是他用力克製住,都要蹦出胸口了。

嗯,這樣是不對的。

郗會用力地緩和了下氣息,將呼吸平息。

“那走吧。”快速地轉身,就好像後麵有什麼東西追著他似的,他連腳步都走得有點兒快了。

心跳穩定了,但臉卻有點兒紅,耳尖尖更是粉紅粉紅的。

要不是他轉身地快,臉又因為常年訓練小麥色,蘇恬恬就會發現他的異常了。

蘇恬恬目瞪口呆地看著快速往前走著的郗會,就那麼幾秒鐘,就已經走出老遠。

蘇恬恬:“……”

前麵走著的郗會,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回過身來,見她落在後麵,又折了回來,牽起她的手。

“恬恬,小心腳下,山路滑,我牽著你。”

郗會手心的溫度很高,有些燙人。傳到蘇恬恬的手上,她卻覺得分外的安心。

平時,郗會很少會牽她的手,哪怕以前在基地的時候,每天陪著她吃飯,也都儘量不碰到她的身子。

但現在他們是在山上。

山上的路確實不太好走。

特彆是去往那邊沼澤的路,又是剛剛下過雨,路上很多泥漿,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摔倒。

也就是像郗會這樣,經常在山林中巡邏,訓練的戰士,才如走平地。

但蘇恬恬不一樣。

她集兩世,都沒怎麼在山林中快速走過。

上一世,她長在城市,雖然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但也確實沒怎麼在山上生活過。就是去,也是後來長大了,過去爬山的,這和常年生活在山上是不一樣的。

這一世,她更加不可能在山林中生活了。

哪怕是回到鄉下,也很少在山上跑。

儘管現在她們這些醫務兵,也經曆著體能訓練,但跟郗會他們畢竟是不一樣的。

這次野外生存訓練,對於蘇恬恬來說,確實是一次大考驗。

她好幾次體能都沒能跟上,心肺功能更是沒跟上。

儘管如此,她還是努力著讓自己快點走,畢竟那個叫小張的戰士,還在等著他們拔草藥過去救命呢。

那可是一條性命,蘇恬恬不敢大意。

郗會也正是因為想到這,所以乾脆就直接拉著她的手。

在山上,很容易摔倒的,郗會不想再經曆一次剛才蘇恬恬差點摔倒的過程。

蘇恬恬也沒覺得郗會拉著她的手,有什麼不好。

他們是朋友,朋友之間相互幫忙,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處沼澤地,離他們的營帳還是挺遠的。

等到他們到了那邊,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這還是郗會拉著她的結果,否則按蘇恬恬正常的走法,兩小時也未必能到那邊。要知道後來,直接演變成了郗會背著她走了。

回來的時候,蘇恬恬已經累得不想說話,全程兩人無話。

郗會背著她,快速地在山路上走著。

蘇恬恬趴在他的背上,頭枕著他的肩膀,竟昏昏沉沉欲睡。

卻不知道,此時的郗會有多煎熬。

軟玉溫香趴在他的背上,他的背部肌肉敏感地感覺到女子那特有的柔軟,雙手托著她的臀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刺激著他的神經。

郗會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是什麼柳下惠,他也有正常的反應。

特彆是背上的女子,頭枕在他的肩膀處,因為睡著的原因,鼻子碰到了他的頸部,呼吸打在他的後頸,他整個人都敏感得尖銳起來。

嗯,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他用力地克製住自己的身體自然反應,但是身體就是這樣的誠實。

連他的手指尖都滾燙起來。

他也不是沒被人使過美人計,以前在西南的時候,就遇到過探子,女探子,就曾經對他使過美人計。

在他眼裡,就跟石頭似的。

還不如石頭來得讓他感興趣。

但就是眼前的女孩,不一樣。

他的身體比他的心理還誠實。

大腦還沒怎麼想,身體就很誠實地承認了自己的歡喜。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卻在內心深處,卻又讓他歡愉。

有點兒矛盾,但他又似乎不討厭這種矛盾。

蘇恬恬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營帳。

躺在了床上。

怎麼回來的,她印象不太深,似乎是被郗會背著回來的。

看看外麵,天色似乎有些晚了。

她怎麼一睡,就睡這麼久?

郗大哥怎麼都不叫醒她?

她突然就想到了那個小張戰士,這次去沼澤是為了給他尋藥的。

自己卻睡著了,也不知道敷藥了沒有。

郗會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呈發呆狀態的蘇恬恬。

燈光暖暖地照射在她的臉上,朦朦朧朧的,郗會那顆好不容易沉寂下來的心,又狂跳了起來。

他輕輕地咳嗽一聲,走了進去。

蘇恬恬正在想著心事,聽到咳嗽聲,她道:“郗大哥,你來了?”

“餓了吧?”手裡拿著的,竟然是一碗粥。

蘇恬恬眨了眨眼睛,他們什麼時候有米了?

他們這次來奇山是野外生存訓練的,除了乾糧,啥都沒有。

乾糧還是那種軍用的壓縮餅乾,還不好吃。

郗會已經將碗遞了過去,解釋:“這是竹米,是一種竹子裡長出來的米,在這奇山上,這種竹子挺多的。”

“竹米?”蘇恬恬對竹米倒也不算太陌生。

上一世在網上她曾經看到過類似的報道,說當年□□的時候,什麼東西都吃完了,野菜都挖不到了,草根也吃完了。後來山上的竹子突然長起了米,當時的百姓也不管這有沒有毒,人都快餓死了,還管那麼多,能吃一頓飽,那就不錯了。

沒想到那種竹米沒毒,還挺好吃的。這種竹米還挺多,愣是讓當地的百姓熬過了那三年。

蘇恬恬看到這報道的時候,還挺奇怪,竹子怎麼會長米的?

也看過這方麵的解釋,有些說竹子長米,就跟竹子開花一樣,長完米,就死了。也有的說,這竹子長米,就是開花後結果長的種子。也有的說,這是竹子長病了。

各有各有說法。

但蘇恬恬知道,這竹子長米,就是竹子結的種子。但竹子開了花,結了種子,就會死。竹子開花結果,是極難遇到的,當時她在網上看到的時候,還覺得那時真的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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