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不明白,為什麼要叫上榮均?這是蘇家和榮常刁的事情,為什麼要把榮均帶上?
此時,榮常刁整個人醉醺醺,一看就是喝了很多酒。
那酒氣,都能把整個屋子都熏了。
在大家都看著榮常刁的時候,萌萌眼裡卻隻有榮均。
榮均被榮大伯打了,身上全都是傷痕。那條腿一直拖著,並沒有好。
臉上有抓痕,還有淤青的傷口。
她白天的時候,還去看過他,他身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除了一條傷腿。這會,竟然又被打出了那麼多的傷口?
這個榮常刁,簡直不是人!
再去看榮常刁,就見到他在那裡撒潑,油鹽不進。
這個人簡直無賴到極點,輿論刺激都沒有用。
臉皮比銅牆還厚,眼裡隻有利益,沒有任何的道德。
她在心裡回憶著前世的情況,前世並沒有這一出,但在榮均六歲的時候,曾經有一次被榮常刁打出血,差點死了。那一次事件,如果換作其他人家,或許能夠為榮均討回公道,但榮均是榮家的孩子,是榮常刁的侄子。在父母雙亡的情況下,大伯教育孩子在彆人眼裡就成了天經地義。雖然榮常刁虐待侄子,在村民眼裡實在太過,但那是榮家的家事,村民向來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萌萌想幫他,人單力薄。
甚至還被榮常刁威脅過,甚至差點被打了。
蘇家就再不讓萌萌管這事。
“我打又怎樣?有本事你打回來!”榮常刁醉醺醺,說得全都是醉話。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不免搖頭。
這什麼混話!
蘇奶奶說:“幾位乾部,這事你們如果不能給我們一個公道,我就上公社,讓公社給我們評理!”
村長一聽,慌了:“妹子,這事可不能這麼乾呢,真要去公社告狀,咱村子形象可就毀了,以後在公社那就記了名了。”
“村長你這麼說,那以後我看誰家不順眼,也把那人腦袋砸破,你看如何?”
村長被問住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大牛,明天咱就上公社,上公安局報案,腦袋都被砸出,這事私不了。”蘇奶奶直接招呼兒子們,率先出了村委。
“大牛他娘,你彆著急……”村委幾個乾部急了,想要去攔人。
但有一個人動作比他們還快,就把蘇奶奶他們攔住了。萌萌看得分明,那是榮常刁。
“老太婆,你要敢去公安局告人,我砸破你腦袋!”他瞪著血紅的眼睛,就跟要噬人似的。
蘇奶奶說:“行,你砸!往這砸!把老婆子的腦袋也砸破,最好砸死,一了百了!告訴你榮常刁,彆人怕你,老婆子卻不怕你。我活到今年六十歲,已經活夠了,死了正好給我三個兒子掙撫恤金,又能把你這潑皮無賴往牢裡送,值了!”見他氣勢似乎小了點,又說,“砸不死,那就直接住你家,吃喝住你家,你要敢不給我吃喝,你就試試,我可不是你的侄子,任你欺負!”
榮常刁眼珠子瞪得老大,瞳仁收縮,最後那股子凶悍的氣勢就降了下來。
橫的怕不要命的,蘇奶奶不怕死,但榮常刁怕。
村委向來拿榮常刁沒有辦法,他潑皮,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
如今見蘇老太把人震住了,支書說:“榮常刁,你賠二牛二十塊錢,給他治傷。”
榮常刁說:“憑什麼?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又刷起無賴來。
蘇奶奶說:“各位乾部我先把話說在這裡,他榮常刁如果今天不拿錢,不當著全村社員的麵,向二牛道歉,這事沒完!老大老二,給我按住他,我要當著大家的麵,把他的腦袋也給砸開!”
榮常刁喊:“彆以為你家有三個兒子,我就怕!我還有三個兄弟,我……”
“那就試試!”蘇奶奶冷笑。
榮常刁,突然沒有了氣勢,因為他知道,蘇家團結,他榮家並不團結,他三個弟弟,榮均他爸已經死了,還有兩個弟弟,個個油滑,絕不會幫他。
兩方人馬,就這樣僵持著。
但榮常刁深知蘇老太的性格,她還真是說到做到,心裡不慌那都是假的。
大隊長的臉都被榮常刁丟光了,這會看到榮常刁還在那裡耍無賴,“這事生產隊做主了,榮家陪蘇家二十塊錢!”
榮常刁依然撒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
榮常刁最後還是賠了錢,不賠也得賠。蘇奶奶打定了主意上告到公安局,把榮常刁抓起來。
在村委乾部們的勸說下,這才勉強勸住,也在村委的強製製裁下,榮常刁不得不出這個錢。
榮常刁本來還想拖延幾日給,被蘇奶奶拒絕了,就要當場給。
最後是由村委出麵,把這個錢要了過來,田桂花又哭又鬨,都沒有用,隻得哆哆嗦嗦把錢摳了出來。
拿著錢,讓陳三包了傷,一行人從村委出來,一起被帶出來的還有榮均兒。剛一出村委,他們就迎麵碰上了米香。
“娘,進才不在榮家!”米香慌張地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