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1 / 2)

這日在在趙大人這裡套過話後,陸陵天走前麵不改色地叮囑他見過自己的事誰都不能透露。

趙大人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定守口如瓶,然後恭恭敬敬的將人送到後門,要不是被拒絕,他甚至要目送人離開。

在回彆院的路上竹一忍不住“嘖嘖”兩聲,道:“王爺,這趙大人好像真是一點沒懷疑什麼啊!”

“由此可見,他們優先認的是那枚印章。”陸陵天斂眸,“畢竟這些官員應該很難想到有人竟還敢冒充皇子乃至太子的名號吧。”

陸倡浩用的是陸懷信的私印,若這件事五年前他在京中爭東宮之位時便開始謀劃,難怪那時他退出朝堂如此乾脆,因為早就有了後手。

或許是因為知道自己爭不過吧,所以便劍走偏鋒。

況且那時候陸懷信還不是太子,用他的私印才說得過去。

陸陵天回到彆院後第一件事自然是去院裡看沈梨,小姑娘正坐在軟榻邊上聽旁邊的桃枝給給她念話本子。

聽到門口的動靜,沈梨抬眼望過來,見是他回來了,便朝他笑起來,輕輕招了招左手:“王爺回來了。”

“嗯。”

陸陵天揚了揚唇角,往屋裡走,桃枝便很自覺的把書收起來,行過禮後退出了房間。

沈梨拉過陸陵天的手讓他在身邊坐下,關心了一句:“事情順利麼?”

榻上的矮幾上放著沈梨剛剛喝了一半的茶,陸陵天拿過杯子抿了一口潤了潤唇,然後捏捏小姑娘的手:“很順利,阿梨不用擔心,其實早前很多事情竹都在查了。”

陸陵天此行過來隻是進一步將事情理順,並且他們還需要確定一個在澍水替陸倡浩處理一切事情的人以及能指向陸倡浩的關鍵性證據。

不然這件事即便能從陸懷信身上洗脫,也無法定罪在陸倡浩頭上。

陸陵天將今日去府衙見趙大人的事與沈梨說了,如今他有什麼消息和推測都會告訴小姑娘,她是他的夫人,也是可以幫他分擔的人。

陸陵天知道其實沈梨是想要這份信任的。

聽了他說完那番話,沈梨抿著唇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我覺得錢老板可能不是那個人。”

“為什麼?”男人挑眉。

“因為他在明麵上的事情太多了。”沈梨沉吟片刻道,“這件事定不是隻有趙大人一個人參與,還有其他官員牽扯其中,既然是錢老板給分的錢,那其他人也會與錢老板有交集,隨便查到哪一個頭上,都能摸到錢老板。”

之前陸陵天第一次開始查澍水的事情,查到的就是錢老板,那時候竹就說過,錢老板與當地官員的關係處理的十分圓融。

不管怎麼說,這事不查則已,一查錢老板便落不了跑。

“嗯,阿梨聰明。”陸陵天讚賞地點點頭,緩緩道,“錢老板可能是將這些官員甚至那兩支私兵都打理好的人,但他不太可能會是與平王相關的。”

不然他還如何把一切扣到太子頭上?

“但如今卻有一個矛盾的地方,那便是竹確實是從陸倡浩身上查到錢老板這個人的。”

這是陸陵天心裡還有些疑惑的點,所以他這次先見的府台趙大人,而不是錢老板。現在若是陸倡浩和錢老板之間有一個箭頭,這個箭頭是單向的。

“唔,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我們沒有注意到呢……”

沈梨喃喃一句,竟然還真就想的出了神,陸陵天見狀低笑一聲,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阿梨現在已經是比我還上心了,先彆想那麼多,你身上有傷,要多休息才是,不急在這一時。”

“啊,”沈梨輕輕應了一聲,突然笑了一下,“我就是覺得這樣跟你一起想一件事情很有意思,忍不住就出神了。”

她喜歡這樣陪在陸陵天身邊,不僅僅是單純的陪伴他,而是真正的站在他的身側,能與他比肩。

不管從何種角度來說,都讓她覺得歡喜。

陸陵天牽著小姑娘到床邊,扶著她輕輕躺下,柔聲道:“我知道,所以我一回來便與你說了,不過現在,我們先午歇,嗯?”

“好。”沈梨乖乖點頭,“那你快去換衣服過來躺下。”

她之前給肩膀又上過藥,早就換了一身輕便衣裳,這回脫了外衫便能直接躺好了。

陸陵天吻了吻她的眉心,輕聲應“好”,又道:“我先去外頭吩咐竹二一點事情,很快就回來。”

說著便去了屋外將竹二找了過來,直接吩咐道:“今夜你去衡香山裡給李大壯帶話,跟他說日後的子時我會去見他,你們定一個地點。”

給李大壯天的時間,若是他真能探到什麼消息,那便也差不多了。

竹二應聲退下,之後陸陵天又見了竹一,低聲問:“韓敘那邊有傳書過來麼?”

竹一搖頭:“尚還沒有呢王爺。”

“嗯,如果來了第一時間給我,另外,讓竹著重查一下錢老板府中的其他人的,尤其是管家小廝護衛一類比較能常跟在他身邊的。”

“好,我這就去跟他說。”

等竹一也領了吩咐走了,陸陵天重新回到屋裡換了一身衣裳,再到床邊時,小姑娘已經有點迷迷糊糊了。

她嘟囔了一聲,下意識握上他的手。

陸陵天很輕的笑了一下,給她拉好了被角,溫柔道:“睡吧。”

然後任由她握著他的小拇指,躺在她身側閉上了眼。

有時候他總覺得在沈梨身邊會讓自己安心,就連午歇都能放鬆下來。

這一覺便一直睡到了日入。

兩人醒來時外頭已是日落西山,薄暮之時。

瑰麗的晚霞似沸騰的火焰,在天邊留下最後一點豔色,再過不久便要被夜幕籠罩。

沈梨睡得太久,加之頭上的包雖然消了,但好像還有點後遺症在,睜眼之後有點暈眩的感覺。

她拉了拉陸陵天的手,再抬頭看他,果然見男人已經醒了。

“你怎麼不叫我?都這麼久了。”

誰午歇歇一個下午的呀。

陸陵天笑,輕輕撫她的發:“我也剛醒沒多久。”

大概是前些日子舟車勞頓,又發生了一些意外的變故,所以到了彆院放鬆下來,這一歇才歇得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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