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傳言,她之前也沒在意,之前不是也有傳言流傳出來,後來不都沒了嗎?不過是有人故布疑陣罷了,最後終會不了了之。
可她沒想到,這一次的勢頭會這麼大,居然就這麼鋪天蓋在而來,這裡麵的意思讓季悠然震驚過後,就是慌張。
那一日從英王府回來,季悠然也醒悟過來,知道自己糊塗了,可事情已經發生,她隻能彌補。
就著傷跪在太子的書房外,哪怕最後跪暈了過去,她也是堅持著,隻求太子的寬恕。
幸好那一日昏倒之後,太子也不再說什麼,隻讓人把自己送回,季悠然以為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這一段時間她會低調,太子不願意見自己也好,等自己的臉養好一些後,再想法子求得太子的憐惜。
季悠然怎麼也沒想到這事會一波接一波,原本的不在意早就變得驚慌失措,這次動搖的是她的根基,但卻不是太子的根基。
“不知道是誰想對付太子殿下,先從妾之裡著手,先把妾推出來,然後……然後就是殿下了,太子妃娘娘的事情,殿下最清楚,就算是……就算是……妾也不敢對不住殿下。”
季悠然這時候哪裡還管臉上火辣辣的痛意,這一次,她是真的覺得是生死的危機了。
以往仗著季寒月的名頭,她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就算是柳景玉,她也沒那麼在意的,可現在……有人在把她和季寒月撕扯開來,那種恐懼深深的附在心底,她不能離開季寒月,她怎麼能跟季寒月分開。
季寒月就算是死了,也得護著她,就如同當時她活著的時候。
她的話讓裴洛安沉靜了幾分,眼眸中閃過一絲戾氣,這件事情如果不是有人主導,怎麼也不可能一下子鬨這麼大,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和季悠然一樣,他也不願意人提起季寒月,最好所有的人都忘記。
如果要記起,那也唯有他的“一片深情”。
“你不能再留下來了,正好你傷著,孤把你送出府去。”裴洛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件事情的難辦之處,就在於他就算是猜到有人在後麵搗鬼,卻也拿不住任何的證據,也不願意真的把這件事情掀開。
隻希望當年事情在季寒月離開之後淡化下去。
“妾……妾要去哪裡?”季悠然無力的倒在地上,伸手捂住胸口,那一日被裴洛安踢吐了血之後,回來雖然用了藥,胸口還是悶悶的痛,用力的咬了咬牙,她不甘心就這麼被舍去,所謂的送出府,可能就是一輩子回不來了。
她圖謀了所有,甚至陪上了淩安伯府的一切,最後落得這麼一個下場,她怎麼甘心。
“就去城外的莊子。”裴洛安道。
“那個……溫泉的莊子?”季悠然低聲的道,聲音如同破碎了一片,聽著讓人心碎。
隻是落在裴洛安的耳中,卻沒有一絲往日的動容,曾經的心憐早已經在不知不覺的變成了一絲煩燥,和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後悔。
“不是,是另外的莊子,那裡更安靜一些。”裴洛安低垂下眼眸,淡淡的道。
連一個溫泉的莊子都舍不得,所謂的一般的安靜的莊子,不過是更差的那種,說不定連曲莫影當時住的都不如。
“殿下,妾也願意去安靜的莊子住著,就怕這件事情還有後續,到時候可如何?妾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因為太子妃的事情,陷害殿下嗎?”
季悠然緩緩的跪直了身子,淚迷糊了眼睛,“妾不願意就這麼去外麵的莊子,不願意殿下一個人擔下這件事情……如果,如果有朝一日,因為太子妃的事情牽連到了殿下,妾身願意一力承擔。”
季悠然說著,向著裴洛安重重的行了一禮,然後緩緩的又一次跪直,“妾不在乎彆人相不相信妾,隻在乎殿下,隻願意殿下相信妾,妾就算是萬死也是含笑的,到了九泉之下,妾也會向太子妃謝罪。”
所有的過錯,她一力承擔,所有的罪責都是她的,隻求裴洛安在這個時候拉她一把,她不願意離開東宮。
她知道太子殿下在意的是什麼,她也願意為太子殿下在意的事情,做最後的努力,那件事情,如果一定要有力承擔,她願意是自己。
在這個時候,季悠然不得不做這樣的承諾,這是她的底牌,也是她能估計的太子的最後底線。
她在試探太子的底線,也在求她唯一的機會……
“殿下,況且這個時候把妾送走,是不是就代表……外麵的傳言是真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