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玉跟著起身,送到門口,等裴洛安前呼後擁的離開,才緩緩的抬起頭,眸色冷了下來……
曲莫影帶了雨秀和雨春兩個丫環去的淩安伯府。
到淩安伯府的時候尚早,先去了段夫人的住所,稍稍坐了一會之後,就聽到外麵有人報過來,說太子妃帶了季庶妃回府,請英王妃過去。
曲莫影站了起來,帶著段夫人去前麵的花廳,今天來的不隻是淩安伯府的人,還有季氏一族的幾位族老。
等到了花廳的時候,柳景玉已經坐了主位,不過上麵還有一個主位,應當是留給曲莫影的,輩份高,特彆是輩份高還有實權,東宮 也不敢得罪,柳景玉自然也給曲莫影留了另一個主位。
曲莫影過來,雙方見過禮之後重新落座。
季悠然坐在柳景玉的另一邊,每一次見麵,曲莫影都覺得季悠然變了許多,今天她沒戴帷帽,隻在眼上蒙了一塊絲帕,她受傷的地方,若是束絲帕在眼下,是很容易被束上的,與傷口沒有半點好處。
這麼一束,乍看上去就象曲莫影之前的束眼紗,隻不過曲莫影的束眼紗更長一些,寬度倒也差不多,都在唇角微上,幾乎掩住了嘴唇,可見季悠然的傷口,拉的極長,比起之前應當沒好多少。
周氏先祖,一位極有名聲的大夫不錯,被治過的沒有一個不說好的,名聲極佳,但是善醫者,都善醫理,在裡麵稍稍放一些東西,也和普通人不一樣,既然沒開封,季悠然懷疑的是誰地開封後動手,曲莫影更相信是在沒開封前就動了手的。
周氏先祖,因為一些特彆的原因,製作了一些加了“料”的藥膏,聽著似乎是治傷的良藥,但其實卻是越治越不好的,這件事情彆人或者不清楚,周錦若應當是清楚的,否則不會送了自己這麼一瓶。
周錦若的背後可不是柳景玉嗎……
“英王妃去看過季太夫人了嗎?”柳景玉笑問道,族老們還沒有過來,在季永安的帶領下,去探視季太夫人,這時候還沒有回來。
“今天不曾,之前去看過。”曲莫影坦然的道,她對季太夫人沒有太多的好感,以她的身份,去看季太夫人是多禮,之前看過,這時候不去看也是正常,她這樣的身份,已經不是季府能計較得來的。
曾經的淩安伯府正是鼎盛,曾經的曲莫影不過是一個被扔在城外的孤苦可憐的曲四小姐;而今的淩安伯府衰敗,而今的曲莫影也已經高高在上,就算是柳景玉貴為太子妃,也不得不陪著笑臉。
甚至可以說,她現在和曲莫影之間的距離,比當初未嫁之時的距離短了許多。
這種境況真追究起來,彆說季悠然鬱悶,連柳景玉也是鬱悶的。
“季庶妃,外麵的傳言可都是真的?我表姐真的是因為那些原因嗎?聽聞表姐一心一意的對季庶妃,季庶妃如何要這般做法?”對於柳景玉,曲莫影還維係著表麵的恭敬,對於季悠然,曲莫影就沒那麼客氣了。
她現在的身份足以俯視季悠然,再不是當初在大悲寺初見時的模樣。
身份的高低已經翻轉。
季悠然沒想到曲莫影這麼沒給她臉麵,心口悶悶的一氣,卻不得不站起來回話,隻恨得牙關緊咬,什麼時候居然 讓曲莫影這麼看低了?她當初是從來沒把曲莫影放在眼中的,一個小瞎子罷了。
“英王妃,我不懂您說的是什麼意思?”季悠然用力的平了平氣道,她今天來是洗清楚自己的,曲莫影就是一個證人,這個時候不管她說什麼,自己都不能動氣。
“外麵的傳言,季庶妃總得說說吧!”曲莫影冷哼一聲,又問道。
“外麵的傳言,自然都是假的,英王妃難不成懷疑太子殿下?”季悠然話裡含針的道,把事情推到裴洛安的身上,曲莫影就算是英王妃,也無膽說太子的閒話。
“我隻懷疑季庶妃,當年的事情到底是如何的?為什麼季庶妃跟著表姐進了東宮,而今季太夫人又是為誰所害,是誰想要季太夫人的命,在隱瞞什麼?”曲莫影咄咄逼人的問道。
季悠然隻恨曲莫影多管閒事,同時也慶幸祖母中風了,半邊身子動不了,話也說不清楚。
“英王妃,此事我也不知情,正要過問此事,隻是我身體不適,太子殿下放心不下,特意讓太子妃娘娘陪著我走一遭,怕我沒精力處理此事。”季悠然低低的咳嗽了一聲,表示著她什麼也不知道,是太子讓太子妃護著她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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