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人是問本王?”裴元浚輕哼一聲,半垂的睡鳳眼抬起,透著幾分陰寒。
曲誌震隻覺得心口處突突的跳了兩下,原本激動、憤怒的大腦也清醒了過來:“王爺,下官……下官隻是不明白,不知道王爺知不知道原因?”
“本王不知。”裴元浚輕笑道,聲音悅耳卻冰涼,“曲大人自己做的事情,本王又豈會明白,況且曲大人不問其他人,卻在這裡等著本王出來,這是算準了本王必然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下官不敢!”曲誌震急忙道。
“是真的不敢,還是才確定的不敢?”裴元浚的目光近乎實質的落在曲誌震的身上,聲音依舊懶洋洋的,仿佛沒多少精神氣,曲誌震卻把心重重的提了起來,他知道裴元浚這是動了怒了,他方才也是昏了頭,怎麼就覺得裴元浚肯定會幫自己的?
這一位向喜怒無常,又怎麼會肯定會出手助自己一臂之力?
最近府裡府外的事情都很順心,以致於他忘記了裴元浚就不是自己現在的這個實力可以謀算的。
最多就是借力,又怎麼能當麵去質問他?
“王爺,下官是真的不敢,隻是想請王爺幫忙向皇上求個情,下官……下官以後一定會儘心儘力的辦事,絕對不會給皇上和王爺再出紕漏。”
曲誌震不敢再往下說自己之前的想法,隻能放低姿態懇求道。
有些話他沒有說,但兩個人都知道,當初的這個尚書的位置也是裴元浚幫著他,才能得著,眼下這個時候,也隻有裴元浚能真正幫到他。
曲誌震說著向裴元浚深深一禮,態度極是恭敬,好象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女兒嫁進英王府,現在是英王妃的事情,再不敢擺著老資格說話。
“曲大人若是早這麼說,不是挺好的嗎!”裴元浚的神色溫和了下來。
“是,下官之前想錯了。”曲誌震認錯。
“本王去打聽打聽,不過曲大人最好還是去問問景王,必竟他才是皇上的親兒子,本王這裡終究是隔了一層的。”裴元浚看著對他還算滿意,提點了他一聲之後,背著手大步往外行去。
曲誌震這次也沒敢跟上去,站在一邊等著他離開,看著他漸遠的背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最近他的日子過的很順心,是真的沒想到突然之間冒出這樣的事情,是誰在他背後拉扯他,難不成是誰發現了一些什麼?
如果是這樣,這個時候他更需要謹慎。
這件事情,他自己問不出來,但可以讓自己的小女兒去問,方才他就不應當守在這裡,惹得裴元浚生惱不說,也沒什麼效果。
到底是誰,太子?
“父親!”柳景玉看著眼前的父親,自打她嫁進東宮,很少看到這位父親,而且看得出自己父親這會的心情不錯,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看著有幾分溫和,就如同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之前的父親。
行過禮之後,雙方坐定,下人送上茶水。
“父親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柳景玉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盞問道。
柳侍郎也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左右,最後在一個蒙著臉的女子的臉上多看了幾眼,然後轉開了目光,隨口道:“太子殿下不在?”
“太子在書房處理事務。”柳景玉含笑。
“今天朝上出了事情,曲誌震的尚書之位被免了,和修繕長春宮有關係。”柳景玉這時候深喜當初把這件事情扔給曲誌震的做法,幸好他當時有其他的事情,否則這件事情就有可能是他主辦的,處在那樣的一個位置,他也不能保證不犯和曲誌震相同的錯誤。
柳景玉一喜:“那父親是不是有可能再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父親如果重新回到尚書的位置上,對柳景玉的好處是很大的,她是太子妃,原本就應當比其他幾位王妃的身份更高一些,背景更大一些。
“這個……還得問問太子殿下的意思。”柳侍郎低咳一聲道。
“太子知道這件事情嗎?”柳景玉想了想問道,太子回了東宮之後,到現在她還沒見到人。
“太子自然是知道的。”柳侍郎點頭。
“既然太子知道這件事情,父親也不用著急,反正太子那裡自有定論。”柳景玉品了品之後,也不敢冒冒然的答應下來,她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景玉縣君,東宮的利益高於一切,太子一再的囑咐和皇後娘娘的斥責就在耳邊。
聽到她話裡的推托之意,柳侍郎立時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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