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後不在了,得利最多的就是她們兩個,兩個人生下的子嗣也是之前爭奪的最大看頭。
現在看起來,還真不好說。
局勢未明,總得等這位找到的皇子進京才行。
其他人都是在心裡打著主意,麵上看起來還是客氣的很,看到太子和景王依舊恭敬,甚至於比以往更恭敬,隻是這恭敬裡卻有許多疏淡的意思在內,哪怕以往走的還算近的幾位大臣,對於這兩位的親近,仿佛也是視而不見,恭敬有餘,親近不足。
局勢越發的不明,很少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站隊,之前站了隊,這時候也是各種理由推托。
裴洛安看著幾位朝臣向自己客氣的行禮,而在自己想跟他們說話的時候,忙不迭的離開,仿佛自己身上有什麼洪水猛獸似的,一時氣的暗中咬牙,袖口中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最後卻隻能緩緩的平靜下來。
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大殿,眼底陰沉。
自己是太子,也當了這麼多年的太子了,可自己的太子之位從來沒有穩過,原本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偏偏那麼多人跟自己爭。
自己做錯了什麼?憑什麼讓自己在太子之位上等這麼久?
父皇對自己越發的沒什麼耐心了,當初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先動了手,或者現在自己這個太子之位早就沒有了。
他恨!
他如何不恨,如果不是父皇的逼迫,他現在又何至於連一個喜歡的女子都護不住。
而偏偏讓他不安心的是,他想找的東西居然還沒有找到,不在季永明的手中,那在哪裡?
誰拿了這些信件?
是誰還在暗中窺探著自己,一直緊緊的盯著自己?
想來想去,除了裴玉晟,他找不到其他人,那個時候裴元浚也不在京中,就算裴元浚手眼通天,那個時候不在京城裡,必竟是鞭長莫及的。
除了裴玉晟,也隻有裴玉晟,如果沒有裴玉晟,自己的太子之位又怎麼會不穩,到如今事事被動……
“為臣見過太子殿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裴洛安回身,臉上已經溫雅的的笑意:“陳相。”
“太子殿下,之前府上季夫人的事情……為臣想跟殿下說一說。”陳相笑道,站直了身子,他要說的是季悠然的事情。
“陳相請說。”裴洛安客氣的笑道。
“殿下,我們邊走邊說如何?”陳相看了看下麵長長的台階,他要說的事情其實不多,可以邊走邊說。
“請。”裴洛安點頭,舉步往外走,他今天也不去見母後,原本就是要出宮的,這會所有的人眼睛都盯著他,他行事更應當小心謹慎才是。
那個人……他是不會留的,這會要做的是避嫌,真出了什麼事情也怪不到他身上,為了這個,他這段時間要少見母後,就算不得不去問安,也說一兩句話的時間,不能再多了,否則到時父皇就該懷疑自己了。
“東宮季夫人的事情……”陳相低咳了一聲道。
“隻是一個普通的妾室,陳相請直言!”裴洛安淡淡的道,背著手繼續往下走。
“季夫人的事情,皇上的意思是……得跟淩安伯府說一聲。”陳相微笑道應下。
“她心性如此嫉妒,又對先太子妃懷著如此惡毒的心意,又何必跟淩安伯府說一聲。”裴洛安冷哼一聲。
“此事……終究也是淩安伯府的事情,皇上的意思,淩安伯府對國朝有功,就算季夫人如此,也總得送回淩安伯府去,必竟還有太夫人在。”
陳相含蓄的道。
這是要把季悠然的屍骨送回淩安伯府的意思,東宮是容不下她了,但也不能就這麼隨意的找一個地方葬了,就算是看在淩安伯府先輩人的份上,也不能如此,況且這裡麵還有先太子妃的臉麵。
“此事……如果一定要做,也是可以的,但是……彆用先太子妃的名義,孤和先太子妃也是天人永隔,不願意再用這樣的事情讓她地底難安,季悠然是季悠然,太子妃是太子妃,縱然她們出自一府,在孤這裡,也是截然不同的。”
裴洛安沉聲道,眼眸含悲。
“殿下,為臣明白,殿下和先太子妃的情義自是不同的,如果不是因為顧及先太子妃,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陳相溫和的點頭。
“陳相能明白就好,孤隻是怕他日到地下去見太子妃的時候,難以麵對。”裴洛安抿了抿唇角,壓的唇角出現深深的痕跡,然後才開口。
見他如此,陳相又安慰了幾句。
兩個人一起出了宮門,各自上了馬車,待到了馬車之上,裴洛安的手重重的在麵前的桌案上一拍,咬牙怒聲道:“欺人太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