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主子受氣,小廝雖然不敢說,但也鼓了一肚子氣,看著婆子沒好氣的道。
“我們二……二夫人請許世子過去一敘。”婆子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她先是去了太夫人的院子,說是許世子才走,打聽了方向是去淺月居的,又追過去,也說走了,這才一路追出來。
“有什麼好說的,還請告訴二夫人,現在事情鬨成這個樣子,我還得回府跟母親商議。”許離鵬不客氣的道。
“走!”他身子往後一靠吩咐道。
馬車夫不敢再猶豫,急忙轉了馬車,往外麵的大街駛去。
曲府的婆子無奈的看著馬車離去,喘了一下氣,才重新回府,待把消息傳到於氏耳中,於氏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於清夢一早就已經通知她許離鵬今天會上門的,讓她幫襯著點,沒想到許離鵬來了居然沒等她過去就離開了。
“許世子還說……還說,兩家鬨成這個樣子……”婆子呐呐的道。
於氏揮了揮手,不想再聽婆子說下去了,婆子鬆了一口氣,急忙退下。
“夫人,眼下怎麼辦?”從於氏的身後轉出了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婦人,這是於氏當初陪嫁來的丫環,一直沒有嫁人,是於氏的心腹之人,沒少幫著於氏出主意,府裡的人都稱她為海姑姑。
“那個死老太婆。”於氏翻了翻眼睛,低聲罵道,她是一百個一萬個願意於清夢嫁進永寧侯府的,但聽於清夢的意思,眼下卻是不行了,“一個賤丫頭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把她看成寶!”
想到這幾天的憋屈,於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清夢昨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眼下就算是許離鵬願意,永寧侯夫人也不會讓他娶清夢的,都是這個死老太婆,如果不是她鬨騰著要和永寧侯府斷親,昨天永寧侯夫人也不會過來看到清夢和何達龐在一處。”
於氏陰聲道,她把昨天事情的意外,全推到了太夫人和曲莫影的身上。
“清夢說了,現在一定要讓曲莫影嫁給許離鵬,一個瞎子,又醜又怪,離開了那個死老太婆,就什麼也不是了。”
於氏這兩天也想了許多,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壞在太夫人身上,如果沒有太夫人撐腰,曲莫影還不是自己手中的蚱蜢,自己想讓她怎麼樣就怎麼樣。
要死要活,要毀還是將來打打殘、打死打發出去,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
眼下因為有這個老太婆壓著,自己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不但做不了,甚至還因為青荷的事情,不太敢刻意的往前湊。
“青荷已經被賣走了?”說起青荷,於氏又是一肚子的氣,她讓人一直盯著,好生生的人居然送出去就被人賣走了。
“莫牙婆說當天正巧在貴人在,看到青荷覺得喜歡,就帶走了,因為身份特殊,她也不能隨便說。”海姑姑低下了頭,這事是她去辦的,沒辦好,怕於氏責罵。
其實她問的時候,也說是於氏問的,但莫牙婆以為於氏一麵暗中讓她把青荷發買了,一麵又來問情況,表示她跟這件事情無關,又當又立,實在讓人惡心。
所以,也就表麵上呼延了海姑姑幾句,反正大家心裡都明白,不是嗎?
“再查,一定要把人查到。”於氏咬咬牙,青荷不除,她心裡總是放心不下,總覺得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暴發出來,“青荷一家子呢?”
“也發賣了出去,這次倒是能說的,但聽說已經送到莊子上去了!”海姑姑說了一個名字,於氏又是一陣沉默,那家跟曲府的關係並不好,她就算是想上門討要也沒臉,而且還沒理由。
若是人家打破砂鍋問到底,她也答不出來。
這事眼下隻能就這麼算了。
伸手指了指淺月居方向,鄙夷不已:“這個丫頭是真的不想嫁,還是故意拿喬?沒了永寧侯府的這門親事,她還能嫁什麼人家!”
海姑姑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頭花,想了想壓低了聲音出主意道:“夫人,二老爺是不是馬上要回來了,如果二老爺認了這門親事,太夫人就算再說什麼,也得考慮二老爺的意思,當初二老爺一心求娶您的時候,太夫人也不願意,最後不也是心想事成了嗎?”
“讓二老爺出麵?”於氏想了想,神色和緩了下來。
見於氏聽得進自己的話,海姑姑才鬆了一口氣:“二老爺向來聽您的話,你若說了,又一心為四小姐考慮,二老爺還會覺得您是個好的,又豈會不聽!不過,如果夫人不願意這麼做,也可以用其他的法子,比如象何公子那天的事情,太夫人的生辰就要到了,到府的人不少,若是出了點什麼事情,誰還能怪得到您身上。”
“好,先等老爺回來再說,如果不行,就再用你的法子。”於氏點頭應下,看了看淺月居方向,這口氣她是咽不下去的,其實不管曲誌震說什麼,她還非要讓曲莫影聲名儘喪不可。
以妾室進門,太委屈了清夢。
不是失了名節嗎?兩個人一起失,誰也彆說誰,平妻、正妻進門就是,許離鵬願意戴綠帽子,怪得了誰……
於氏這裡還在謀算,卻不知道外麵已經紛紛揚揚的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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