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的事情,現在還沒整理好,太子妃嫁到東宮去,這所有的一切,自然也歸於東宮,眼下我們也不便索取。”
肖氏不悅的推脫道,東西可以給曲莫影,但店鋪不行,這幾間鋪子的確是沒有寫在季寒月的嫁妝裡的,因為這原本是想留下給季煙月的,眼下季煙月沒了,這些鋪子自然是留在了季府,眼下要分兩間給曲莫影,肖氏如何肯。
“表姐才嫁入東宮,就出了事情,眼下也沒有子女,難不成她的嫁妝,太子還想留著不成?”曲莫影似乎是不經意的笑問道。
京中的規矩,如女子死了無子、無女,娘家可以來討要嫁妝。
季寒月才嫁進太子府就出了事,自然是無子無女的,這嫁妝討要的也是理所當然,甚至可以說隻要一提,裴洛安就不得不把所有的嫁妝全退出來。
他是一國的太子,更不能做吞沒嫁妝的事情,更何況許多人都知道太子妃之所以出事,是替太子擋了刺客一下,是為了救太子而死的,這種情況下太子還想吞沒季寒月的嫁妝,那這人品可真是太差了。
太子是一國的儲君,豈能做這種事情。
但眼下季府不說,裴洛安也就當做不知,把季寒月的嫁妝留在太子府,當做是季悠然的嫁妝就是,或者說他日季悠然能為太子妃,這些嫁妝就成了她的體麵,淩安伯府打的什麼主意,曲莫影一清二楚,這才故意寫了這麼一封信。
並且還要了兩個鋪子,她肯定肖氏不會那麼容易給的,必然會推到裴洛安的東宮,量自己一個小小的女子,也不敢真的對上太子。
聽曲莫影居然連向太子討要嫁妝的話都說了出來,肖氏的臉越發的難看起來,斥道,“曲四小姐,這事是淩安伯府的私事,跟曲四小姐無關吧?”
“原本是無關的,隻是這裡麵如果有兩個是我的鋪子,那可就不太好了。”曲莫影嫣然一笑,然後話題一轉,“我此來還有一事,就是向季二夫人討要一個舊仆。”
這事急不來,肖氏有鋪子在太子手中就好,不怕拿不到,就怕肖氏不這麼說,眼下既然說了,這接下來自己插手一些事情,也是順理成章的了。
否則,就一個表姐、表妹的名頭,有些事情還是不太方便。
“誰?”肖氏有種不好的預感,側頭看了看跟過來報信的婆子。
婆子嚇得一低頭,這才想起方才太慌了,沒把周嬤嬤的事情跟二夫人說。
“周嬤嬤。”曲莫影含笑。
“不行!”肖氏毫不客氣的拒絕了,義正辭嚴的道,“這是我府內的舊人,是大嫂的人,眼下大嫂不在了,她身邊的人自當留在府裡好好榮養,又豈能把她送人。”
“季二夫人錯了,我隻是討要舊仆,周嬤嬤原本就是我家的舊仆,是我娘親的陪嫁丫環,當時因為姨母跟父親起了爭執,姨母為了護住周嬤嬤,才暫時把周嬤嬤帶回來,但本質上麵還是我們曲府的人。”
曲莫影不慌不忙的道。
這話說的紮心,紮的肖氏張口結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這才想起這事是真的,周嬤嬤帶回來的時候,她早已經嫁進季府,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當時還勸了越氏幾句,隻是這麼多年,她早就忘記了這件事,也把周嬤嬤看起是越氏的人,沒想到眼下曲莫影居然還來討要人了。
若這麼論起來,周嬤嬤的確是曲府的人,肖氏想攔也攔不下。
“既然是曲府的人,曲四小姐帶走就是,隻是走的時候要查一下包裹,免得帶走府裡的一些其他物件!”肖氏沒好氣的道。
“貴府的其他物件,是指姨母那裡嗎?姨母的那個院子破敗的不行,姨父因為身體不好不管這事,季二夫人也不管的嗎?聽表姐說,之前姨母的院子一直是乾乾淨淨,就跟姨母沒走的時候一個樣子,眼下卻是一片荒芫,不知道是何意?”
曲莫影還真不怕她說,唇角微微一勾,柔聲問道。
肖氏氣的打跌,狠狠的瞪了跟在一邊的婆子一眼,這事婆子也沒說,聽曲莫影的意思是已經去看過越氏的舊居了。
想想也對,必然曲莫影去了越氏的舊居,然後看到周嬤嬤,這才想起周嬤嬤的事的,否則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說起周嬤嬤的事。
隻恨這個曲四小姐今天來乾什麼,如果不是自己今天太忙,亂的很,眼下也不會這麼被動,被個小丫頭片子支使上了,也是這小丫頭片子撞上來的時機好,否則那會讓她得這麼多的便宜。
“曲四小姐還是多關心自家府裡的事吧,聽聞曲二夫人病的很重,曲四小姐不在床前侍候,卻跑彆人家的府上指手劃腳,不知是何意?”肖氏忍不住嘲諷道。
誰都知道於氏在太子妃的靈前害曲莫影,眼下肖氏拿出這種話說,就是故意要紮曲莫影的心,也讓她明白,她在自家府上就什麼也不是,更何況這是淩安伯府。
一聲冷哼的聲音從一邊傳來,肖氏臉上的笑容立時僵硬下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