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的是老庵主,的確是被她下毒害死的,但在老庵主中毒之前,身體一直不好,也是事實,主要原因就是她之前已經給老庵主用過一些其他的藥,這些藥就是之前查到的藥,是當時的於姨娘讓人送過來的。
原是讓她給要住進庵堂的小越氏用的,藥性不足,不會有事,常服用之下,隻會使人身體虛弱,小越氏身懷有孕,用了這些藥後,很大的可能會在生產的時候,因為生不下孩子,一屍兩命。
女尼原本是害怕的,但是於姨娘派來的人一再聲明不會有事,不是毒藥查不出來,但女尼還是不放心。
後來索性心一橫,把藥放到了礙眼的老庵主的飲食裡,下的量還不少,試著看看情況。
果然,老庵主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最後一病不起,把庵堂裡所有的事務都托付給這個女尼,這個女尼行事也越發的方便。
安置了小越氏進庵堂之後,女尼就開始下藥,但也怕小越氏突然之間出事,也沒敢多下,隻是稍稍一些,比之大部分下在老庵主的飲食中完全不同。
小越氏的飲食基本上是庵堂安排的,但有時候也會是外麵送過來的,才送過來的女尼不便下手。
但既便如此,小越氏的身體也不是很好,比起才進庵堂的時候看起來更瘦弱幾分,這裡麵固然有一部分是藥的成份在,另一部分也是鬱結在心,以及在庵堂裡麵女尼故意的克扣對付。
甚至為了要衝撞小越氏,還找了無賴借故在庵堂裡麵喧嘩吵鬨,這也是於氏讓女尼去安排的。
“越大人,景王來了。”一個文書悄悄的走到正在處理案子的越文寒麵前,低聲稟報道。
“景王殿下在何處?”越文寒臉色一沉,接過另一位文書寫的案卷,一邊吩咐道,“給她
畫押。”
一個文字接過,走到女尼麵前,在她麵前念了一遍之後,讓她畫押。
越文寒看著女尼畫完押,讓人把她押了下去,吩咐身邊的人:“把這送到張大人處。”
女尼提到的事情關乎小姑姑,小姑姑的案子又是張大人處理的。
“景王殿下就在您的廳房處。”文書道。
“走!”越文寒皺了皺眉頭,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他這裡的事情已經了了,還真不怕景王上門阻攔。
他辦公的地方的廳房裡,主位上坐著景王裴玉晟,抬眼看到越文寒過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落了下來,在桌麵上發出砰的一聲。
“見過景王殿下。”越文寒上前行禮。
“越大人也不是第一天辦案了,該知道案件也是需要流程的吧?”裴玉晟厲聲道。
這是興師問罪來了?越文寒立時明白了裴玉晟的來意,心裡有底之後,神色極自然的露出幾分驚訝,站直了身子:“景王殿下說的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下官有什麼做的不當的地方嗎?”
“開棺一事,今天才報上來,還沒有審批,越大人怎麼就自專動手了?”裴玉晟陰沉著臉問道。
“殿下,這事其實證據確鑿,隻是走一個流程罷了,殿下不必擔心。”越文寒笑答道。
“越大人,這事不是你覺得如何就是如何的?人犯呢?這事既然不符合規矩,本王就代你處置了,把人犯給本王的人帶走,送到西獄那邊查問。”裴玉晟沉聲道。
“王爺,這點事情要送到西獄?隻不過是一個女尼的事情罷了!”越文寒驚訝不已。
比起大理寺,西獄自然是處理更高一級的事情,一個女尼的事情,怎麼看也扯不到這個高度去。
“越大人彆以為隻是一個區區的女尼的事情,本王聽說這個女尼的身份不一般,跟三十年前的三王之亂有關係,這樣的一個人犯,大理寺查是不夠的,送到西獄最是合適。”裴玉晟道。
西獄雖然是裴元浚做主的地方,但他也是協作辦案子的,裴元浚平日裡也不太管西獄的事情,正巧可以為自己辦事。
一個女尼的確引不起西獄的注意,但這個女尼如果關係到當年的三王之亂,那就不是一個女尼的事情了。
於氏的事情,對裴玉晟的確是有妨礙的,能夠讓於氏安然脫身比於氏獲罪好太多,曲秋燕雖然隻是一個庶妃,但在一般百姓的眼中,她就是景王府的女人,掛的是景王府的臉麵。
況且有了於氏的事情,對上太子的時候裴玉晟會覺得勢弱幾分。
能在事情明了之前把這件事情壓下,讓越文寒查無可查,把當年於氏和小越氏的事情小越氏的事情封存起來,對裴玉晟很有好處,他之前沒有伸手是因為沒有一個合適的時機,現在卻是正好。
這個女尼的身份可以當成一條引線,送進西獄,這事就在他的掌控中了,至於越文寒,裴玉晟相信他不敢違逆自己的意思。
他今天來的很快,必然要搶在越文寒之前,開棺了又如何,之後的查證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不可能當場就招供認罪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