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曲府的丫環?”柳景玉含淚抬頭,哀哀的看著裴洛安。
“應當不是曲府的丫環,但這件事情裡還有一件事情,你的衣裳上麵的鳳紋哪來的?聽說這是一種北疆的草汁畫出來的,但這衣裳是你自己的,就算是有人故意撞到你,這衣裳上的鳳紋總跟你有關。”
“這……這我真的不知道……”柳景玉眼淚一串串的落下來,無力的看著裴洛安,眼底乞求,話裡話外,卻還是一副維護裴洛安的樣子,“殿下,這事真的不知道,如果……如果何貴妃說這事是我主導的,我……我也願意承擔下來……萬死不辭!”
“承擔下來?萬死不辭?”裴洛安冷冷的瞪著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暴怒了起來,石桌上的一個茶盞被砸到了柳景玉的身前,“你要怎麼承擔,你如何承擔,你的衣裳跟孤真的沒有關係?所有人都盯著孤,你倒好,自家府裡不乾淨,還攪和了彆人的及笄禮,讓孤看到王叔還得陪禮,讓京城裡的所有人都看了孤的笑話,柳景玉,你還真該死!”
這幾句話罵的毫不留情,仿佛柳景玉不是他未來的太子妃,而是一個普通的妾室玩物似的。
柳景玉被嚇住了,不說再惺惺作態了,連腳邊幾個碎瓷片滑過膝蓋手腕,都顧不得了,雙手顫抖了一下,兩眼發直,臉色慘白。
不是之前裝出來的慘白,她是真的怕了。
從來沒想過向來溫和的太子會發出這麼狂怒的喝斥聲音,這可是性子最好的太子殿下啊!
“殿……殿下……”
柳景玉喃喃的道。
裴洛安用力的呼出了一口氣,臉上暴怒升起的紅色緩緩的退了下來,目光陰沉沉的看著柳景玉,好半響才伸出手,要拉柳景玉起身。
柳景玉的手被裴洛安握住,隻覺得手心瑟瑟發抖,臉上想露出一個笑容的,無奈笑的比哭還難看。
“縣君,你要記住你現在是孤的太子妃,你做的事情會連累到孤的,這事不用孤再複述一遍吧,如果這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孤就保不住你這個太子妃了,這太子妃的位置,想坐上去的人不少,如果沒有孤的寵愛,你就算是坐上了,也會被拉下來的。”
裴洛安笑道,眼神詭異的看著柳景玉,唇角微微的動了一下,又說了一句什麼,柳景玉卻隻聽清楚他之前的那一句話了。
但後一句,她模糊間也聽到了一點,整個人立時僵硬起來,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最後一句,她聽著似乎是:“跟……季寒月……一樣!”
所以說季寒月是……
何貴妃查事情還算快,感覺也很公正,至少大家覺得她沒有故意對付皇後一脈的意思,這讓許多人都很滿意,朝野上下對何貴妃的傳言好了起來。
之前貓的事件鬨的那麼大,何貴妃的名聲壞了許多,這一切借著這件事情,倒是又博得了一些好的名聲。
這件事情裡,柳景玉是被陷害的,衣裳上有北疆的草汁,那個曲府的丫環查無此人,但這件事情既然和柳景玉的衣裳有關,她就有一個監管不利的名聲。
甚至因為這件事情可能還牽扯到了太子殿下,整個柳府大清查了一次,據說一些覺得疑問的人直接就清掃了。
曲府也查了一遍,有一些礙眼的也掃清了,不管是有的沒有,隻要是懷疑的,都直接清理。
刑部的人直接動的手,快的讓曲府和柳府都反應不過來,何貴妃那邊稍有消息,皇上那邊就下了旨。
聽聞當時柳尚書夫人還在椒房殿皇後娘娘處,景玉縣君和曲四小姐也被傳喚到了宮裡問話,至於曲侍郎在宮裡修繕宮殿,也沒在府裡,柳尚書在衙門。
清掃過來,柳府幾個下人被帶走,說是跟北疆有些關係,曲府倒是沒有跟北疆有關係的,但是有幾個信息不全的,也被帶走了。
人帶走之後,其他事情就會壓了下來。
這件事情可以說是雷聲大,雨點小,關係到一位未來的太子妃,一位英王妃,還有可能讓太子和英王攪和到裡麵,又疑點重重,查到這一步,給大家一個明麵上的交待,其餘的事情就得暗中再查了。
至於兩府帶走的下人,大家都不是很以為然,覺得不過是幾個下人罷了。
當然,這些都是外人的想法,這件事情暫時到這裡停了一個段落,至於這接下來如何,當然跟以前一樣,如果這事情還有後續,再翻出來,恐怕就是翻天覆地的大事,而不是一個女子的及笄禮那麼簡單。
當然看這件事情滴水不漏的樣子,想查到證據,恐怕也難。
那麼,到底為什麼會有這種事情,真的會有鳳袍的事情,誰會那麼想不開?還是說誰會那麼傻?
但有一件事情是真的,曲府這位四小姐的及笄禮被衝撞了……
這是一個越不過的事實……
大家都以為這件事情算是暫告一段落了,就是幾個下人倒黴罷了,但其實……還沒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