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書貶為侍郎的事情先確定下來,然後就他停職一個月,罰俸半年。
官員養外室,原本就是要被參的事情,更何況還鬨的這麼難看,甚至於說柳侍郎寵妾滅妻,有失官員的體統,隱隱的還有一絲當年柳侍郎故意隱瞞一切,和身邊的丫環早早的有了頭尾的意思。
這事算起來也能扯上欺君這一個重罪的皮毛。
所以,縱然太子一派的人,怎麼保柳侍郎,他的官位也沒保住,降成了柳侍郎,而且還被皇上當著眾人的麵大罵了一通。
柳侍郎的婚事,當初是皇上賜的婚,這麼多年,大家一直以為柳侍郎府上過的最是安穩,也是皇上有識人之明,沒想到現在鬨成這個樣子,這是不是說皇上識人不明?
還是說柳侍郎故意欺瞞了皇上?
任哪一種說話,柳侍郎都吃不了兜著走,在朝堂上顏麵儘掃。
退朝的時候,柳侍郎特意的放緩腳步,想跟太子說幾句話,卻沒想到太子淡冷的看了他一眼之後,轉身進了後宮。
柳侍郎又是羞愧,又是憤怒,卻是無能為力,隻能轉身離開。
往日的同僚這個時候也沒人上前來安慰他,反倒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時不時的說著閒話,都在猜測這接下來的工部尚書是誰,柳侍郎聽著居然有一大部分的人看好的居然是曲誌震。
一時間更是又氣又恨,臉色鐵青。
事情鬨到這種程度,不說丟臉丟麵子,還丟了皇上的聖心。
到現在柳侍郎都沒想出來柳夫人是怎麼過來的。
她不是躺在床上,行動不便嗎?她的院子自己不是讓人看管起來了嗎?
她怎麼不但能出來,而且還是跟著自己過來的,讓人踹開院門,看到自己和彆的女人在一起,居然扶著兩個婆子的手,撲過來就給了兩個巴掌,自己急忙上前護著,還沒怎麼開口,衙門的人就來了。
一切跟做夢似的,柳侍郎覺得自己是真的做夢了,怎麼就突然之間出這種事情?
這麼多年,他一直小心謹慎,那邊也不多去,一個星期也就過去一次,過去之後也沒呆多久,早早的離開。
齊謝嬌一個內院的婦人,怎麼能這麼手眼通天,跟自己前後腳的進來?
馬車在自家府裡停下來,柳侍郎鐵青著臉從馬車上下來,站定之後,平了平氣,轉身往內院行去。
心裡的那股子惡氣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同僚們一個個隱晦的眼神,太子故意的避嫌和冷落,無一不在說明他現在聲名儘喪,而且還成了京城的大笑話,當時在兩邊看熱鬨的人可真是不少。
這一切,又是因為齊謝嬌?
院子裡的人看到柳侍郎過來,一個個戰戰兢兢的跪下,誰敢這個時候撞到槍口上去。
兩個婆子聽到外麵的動靜迎了出來,看到柳侍郎,急忙跪下行禮。
“來人,把這兩個老奴才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柳侍郎的眼睛都是紅的,惡狠狠的瞪著這兩個婆子,認出她們就是當時陪著齊謝嬌過去的兩個。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兩個婆子一看這陣勢,就知道不好,急忙軟了身子求饒道。
柳侍郎這時候哪裡會饒了她們,一股子邪火衝上來,一腳踢開一個撲過來的婆子,大步往裡走,心頭的火越竄越旺。
屋內床上柳夫人已經聽到外麵的動靜,扶著床邊的一個小丫環坐了起來,目光冷冷的瞪著大步走進來的柳侍郎,臉色同樣陰沉。
“賤人,我要休了你。”柳侍郎怒聲道。
“休了我?皇上同意了嗎?”柳夫人毫不畏懼的道,“柳伯瑞,沒想到你往日看起來道貌岸然的,實際上就是一個貪花好色的小人,枉我以為這麼多年,你一直不親近我是因為小越氏,卻沒想到外麵一直養著一隻狐狸精,而且還生了一對小賤人。”
“你……你潑婦……”柳侍郎氣的全身顫抖,伸手指了指柳夫人罵道。
“我是潑婦,你呢?你就是一個賤人,跟那個賤女人天生一對,地造一雙,怎麼著,還想讓她以貴妾或者平妻的身份進柳府?所以這麼多年一直在等機會,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那就是賤妾,就是賤人。”
柳夫人也大聲的罵道,用力的拍了拍床板:“我父親和母親都病了,等他們病好了,柳伯瑞,我看你怎麼對我父親說這件事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