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終於來就我(1 / 2)

柳芊芊聽到唐墨的話, 發現唐墨居然會親自給她打電話,震驚之餘又有些疑惑。“問我對戚橋的看法?剛剛不是有女生打給我問過了嗎?”

“抱歉, 我不知道她已經詢問過你了。但我現在想知道你對她能不能勝任學生會職務的看法,請你對我再陳述一遍。”

“這樣啊。”柳芊芊想了想說道:“我的想法和之前一樣啦,她學習很刻苦,品性也不錯, 我覺得是可以勝任學生會職務的。你們是在問學生關於候選人的看法是吧,已經問完全班所有的人了嗎?”

唐墨一邊說話一邊將柳芊芊說的評價記在了評估表上, 鋼筆的金屬尖在白紙上留下流暢順滑的線條,字體筆鋒突出, 蒼勁有力, “還沒有, 你是我打的第一個電話。”

“那就好。”柳芊芊說道,聲音的音調由高轉低, 聽起來像如釋重負。

唐墨敏銳地從柳芊芊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於是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說?”

柳芊芊在幫朋友說話和屈服於陸謹言的淫威兩者之中糾結了一番,最終選擇了前者:“因為吧…………陸謹言還有卷毛那些人和戚橋的關係不是很好,我覺得你問他們的話, 他們應該不會給你客觀評價的。”

“為什麼,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唐墨覺得有些疑惑。

“我當時不在場,隻是後來聽彆人說的。有人傳之前陸謹言讓卷毛打楊少天的時候, 戚橋把你喊到了現場。因為這件事,他們倆第二天就在教室發生了衝突,卷毛還把戚橋的書全丟下教學樓了。”

唐墨的筆尖下意識頓了頓, 由於停頓時間有些長,鋼筆尖留下的墨水變多,在白紙上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小點。猶如將完整的鏡子打碎,如竹柏般筆挺的字留下了墨痕。唐墨下意識皺了皺眉,拿起鋼筆套將鋼筆封住,不再繼續寫字。

“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你不知道?”

“嗯,她沒有對我說這件事。”

柳芊芊恍然:“她性格比較內斂,我那天從運動場回來之後看她被卷毛欺負得臉色煞白,待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就這樣她還不肯跟我說,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應該是不想讓我擔心。我還是之後問了同學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陸謹言的確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性子,因為戚橋阻止他打人轉而欺負戚橋他完全做得出來。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

唐墨垂下眼睛,隨著修長的手指按下了掛斷鍵,眸色暗了暗,慢慢讓心中泛起的波紋漸漸平息,將眼中浮現的不平靜都按耐住。他的周圍的空氣漸漸凝滯了起來,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旁邊的左真真見唐墨已經在打電話,便知道自己的隱瞞已經無力回天。

她不禁被這壓抑的氣氛感染,呼吸下意識地放慢,捏緊了手裡的資料。

左真真於是抿了抿唇,有些緊張地說:“我那裡還有工作沒處理完,我先走了。”

唐墨抬頭看了她一眼,輕輕嗯了一聲。

左真真這才看到唐墨的臉色凝重無比。她和唐墨合作了好幾年,經曆過不少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從來沒見到過他臉色這麼不好的樣子,她愣了一愣,唐墨現在的樣子讓她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因為身體本能的應激反應,讓她覺得脊背有些發涼,於是立刻推門離開,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滋味。

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之而死的滋味,猶如烈焰灼心。

唐墨下意識捏緊了手機,回想起那天在洗手間見到戚橋的情景,她也同樣得受到了莫大的惡意,卻依舊回報彆人以善意,如同花朵將複雜紮結的根係藏於深深的地下埋藏在黃土之中,隻讓鮮嫩漂亮的外表顯露人前,給過路的人視覺酬賞。

之前論壇上流言蜚語紛紛揚揚的時候,他之前因為不想與戚橋交往過近,洋洋灑灑書寫下了劃清界限的短信的場景今還曆曆在目。

她那是也是一副理解他的模樣,沒對他訴苦,沒有抱怨過任何東西。

如果他是她,和她遭受一樣的事情,能做到像她一樣安之若素嗎?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在所有的情緒都被平複下來之後,他渾身壓抑的氣息終於消失,眸色恢複了原本的清亮。

他清了清嗓子,撥響了一個電話,聲音略微有些嘶啞:“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想當麵和你說清楚,你在哪裡住院?”

“你怎麼知道我住院的事情?”戚橋將耳朵貼向手機,聲音有些詫異,內心為唐墨的來電震驚到無以複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