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袁振是如何的懊惱,如何的憤怒,這件事已經有了定論。
唐回將於十月初三與傅書成婚。
此刻,這即將成婚的兩人,正在唐回的房間裡,鬨彆扭呢!
“我覺得早點比較好,早點把袁振還有他那個係統解決了,早日安心!”唐回嘟囔著。
傅書瞥他一眼,毫不在意:
“這有什麼?袁振不過是秋後的螞蚱,根本蹦躂不起來,解決是早晚的事情!”
“可是,一天不解決,我就一天不能安心!”
傅書笑嘻嘻看著他,“為什麼不能安心?”
唐回濃黑的眉皺起來,“他有係統。”
傅書還是不以為意,“有係統又怎麼樣,他還能買點毒藥把我殺了啊!”
唐回聽見某個字,頓時不高興了:“你胡說什麼!”
“好好好,我錯了!”自知失言,傅書連忙認錯,“我隻是想,他現在這個好感度,分分鐘就能讓他失敗了……”
“可是,他還有幾萬的靈魂值。”唐回認真的說道,“有靈魂值,他就還有翻身的時候,再者,他的係統也並沒有完全放棄他。”
傅書“唔”了一聲,話題就轉了,“現在回回考慮問題,越來越周全了呢!”
“……”唐回道,“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說的也是正經的啊!”
“我……”
“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擔心出現問題,不過,我早有對策。”
“什麼對策?”
傅書眼波流轉,俏皮道:“現在不告訴你。”
“……”唐回無奈。
對她,他永遠都沒有辦法。
“你晚上來給我洗腳,我就告訴你。”
聽到洗腳兩個字,唐回的耳朵一下子紅的滴血。
頓了一會兒,才艱難的點了點頭。
“嗯。”很小的聲音。
傅書最喜歡看他害羞的模樣,見此心滿意足的捏了一把唐回的臉,“呆瓜!”
呆瓜唐回大眼飛速的看一眼傅書,連忙低下了頭。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三年了,唐回跟著傅大人學儒家,學的越來越臉皮薄,越來越容易臉紅;而傅書呢,同樣是讀書,卻變得越來越肆意。
女孩子的害羞簡直不存在了,動不動捏捏他的手,摸摸臉,親一親,還會提一些過分一點的請求,讓他下廚給她做飯,吃飯讓喂,晚上還會讓他洗腳。
傅夫人都看不過去了,私底下還是當麵,說了傅書好幾次。
傅書永遠都是一個回答:
“我哪裡奴役他啦!回回都是自願的,是吧,回回?”
“嗯。”
唐回也永遠是這個答案。
這能怎麼辦呢?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就是……阿回這孩子也太實在了,被女兒吃的死死的,他們做父母的,都覺得於心不忍啊!
傅書摸摸唐回熱得燙人的耳朵,吐氣如蘭,“晚上,我等你哦!”
說罷,起身而去。
唐回:“……”
一室寂靜,他隻能聽見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
她剛剛,唇瓣無意間擦過他的耳朵,這算是吻了吧?
算吧!
啊啊啊!
等到晚上,唐回端著一盆溫度剛好的水進傅書房間。
少女正脫了鞋子,側臥在竹榻上,春末夏初,天氣暖和,傅書怕熱,早早地穿上薄衫。
因為洗了頭發,長長的帶著水汽的頭發披散在腦後,她一手拿書,一手執扇,有一搭沒一搭的給自己扇風。
唐回一進來看見的就是這般模樣,美麗春節,又嫵媚多姿。
他不聽話的心又噗通噗通的跳了。
真是的,輕點兒!被她聽見,等下又要取笑了!
傅書見他進來,放下扇子,招招手,“回回,過來給我扇風。”
怎麼又扇風啦?
不是說來洗腳嗎?
但唐回不多問什麼,徑直過去,坐在傅書騰出來的空位上。
“看什麼書?”
“《閒情偶寄》,要一起看嗎?”
“嗯?”
怎麼看?
最後,兩個人都半靠在竹榻上,唐回拿書,兩人共閱。
兩個頭顱靠的近緊緊的,唐回隻感覺一呼一吸之間,鼻息全是她的香氣。
他的心跳的很快,卻終於在那香氣裡,漸趨平穩。
約莫半個時辰,傅書開始點頭,一下一下,終於擱在唐回的肩膀上,不動彈了。
唐回把書放下,小心的把她的頭挪過來,輕輕放在榻上,自己下了竹榻,又小心的將人轉移到了她的床上。
從頭到尾,傅書都睡得很沉,隻是在唐回手放下的時候,蹭了蹭他的掌心。
唐回於是不動了。
他保持著彎腰的姿勢,久久的看著傅書。
她的小巧完美的五官,她的臉上細細的絨毛,他癡癡地看著,終於,緩緩地彎下腰,將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