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夏和俞婉兒一前一後出了大廳,馮旭則留在俞老太太身邊隨身侍候著。
在大廳裡的都是各家的老祖宗,都是表情管理的高手,雖然知道京城裡關於俞夏和俞婉兒的流言蜚語,麵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待二人極為親切,熱情得俞婉兒都信以為真了。以前她和俞秦氏出門,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待遇,因此不免有些飄飄然。
“俞夏,你看見沒有?這就是咱們永安伯府的麵子,你以後小心些,莫要再給俞家丟臉!”
見她一臉洋洋得意,俞夏忍不住輕咳一聲,“你……”
“你就是俞夏?”沒等俞夏說完,一個聲音突然插嘴道。
兩人尋聲看去,隻見幾個衣著華麗的貴女正在離她們一米遠的地方站著,為首之人一身月白色長裙,肌膚如雪,眉目如畫,端的是溫婉沉靜。而方才開口之人,正是她身邊一位身著紫衣卻又其貌不揚的姑娘。
“你又是誰?”俞夏歪了歪頭。
“哼!連我都不知道,真是鄉下來的土包子!我告訴你,我爹可是當朝宰相葉首輔!怎麼樣,怕了吧?”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俞夏不接她的茬,“聽聞葉家光是嫡係的女兒就有十幾個,我如何知曉你是哪個?”
“我你不認識,那我姐姐你總該認識了吧?”那紫衣姑娘炫耀一般的伸出手去挽著白衣姑娘,“她可是我的二姐,也是爹爹最疼愛的女兒葉清韻!”
“葉姑娘?”俞夏揚了揚眉毛,“真是失敬,失敬。”
葉清韻向她微微頷首,“家妹無禮,鄉君莫怪。”
“怎麼會怪罪呢,倒是我素來不愛出來應酬,沒有見過葉姑娘的妹妹,一時竟不敢認了。”
“哼,真是有眼無珠!”
“清雪!”葉清韻看了她一眼,“不得對鄉君無禮!”
“本來就是她孤陋寡聞嗎!”葉清雪十分不滿葉清韻向著俞夏說話,她是宰相的小女兒,爹娘憐惜她生得一般,唯恐她將來婚事艱難,因此多有嬌縱,被養得頗有些無法無天。
“葉清雪!”葉清韻高聲訓斥她,“你忘了娘是怎麼教導你了嗎?”
“憑什麼你們都向著她!”葉清雪突然指著俞夏,“你也是,費哥哥也是,她一個鄉下來的毛丫頭,娘是個臭商戶,爹是個泥腿子,有什麼值得你們忌憚的?咱們的爹爹可是當朝宰相,怕一個武將做什麼?”
“哦?費哥哥?”俞夏饒有興致的盯著她看,想不到這費遠然的魅力竟然如此之大,把京城的貴女們迷的暈頭轉向的也就罷了,如今連青梅竹馬的妹妹也不放過!
一提到費遠然,葉清雪更氣了,“你這個賤人居然敢退了費哥哥的親事,你知不知道因為你費哥哥有多麼傷心?他如今食不下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清雪姑娘,麻煩下次找人算賬時,擦亮你的眼睛,免得誤傷了彆人,你說對嗎,清韻姑娘?這替人背鍋的滋味,我背夠了,也背煩了,下一次再有些不三不四的人胡亂指責我,我真不知自己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雖然葉清韻麵露驚色,一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的表情,可是當提到“背鍋”二字時,俞夏清楚地看見她飛快的眨了眨眼睛,這是心虛的表現。
也是,現在的女主還沒有被點為太子妃,雖然自小就被當做一府的主母悉心教導著,到底與後來的不怒自威相差甚遠,又因她低估了俞夏的能耐,所以被這麼一詐,就現了原形。
“我不明白鄉君在說什麼,是我沒有管好清雪,我代她向你賠罪。”
“你是該向我賠罪的,我因為你被罵了這麼多年,如今你我終於見麵,不知你可否感到一絲一毫的愧疚?還是說,我與你想象的不同,讓你失望了?”
“鄉君說笑了,清韻這之前與鄉君素未謀麵,鄉君莫不是將我錯認成了彆人。”
“也對,咱們之間的恩怨又不急在這一時,今日是個好日子,犯不上為了些狼心狗肺的家夥壞了心情,清韻姑娘,我先走一步。”
俞夏走出去很遠,依然能聽到葉清雪的大呼小叫,“你攔著我做什麼?我要去找爹爹,讓爹爹收拾她!”
又走了幾步,她突然停住,“你跟著我做什麼?”
被她叫住,跟了她半晌的俞婉兒先是一愣,繼而翻臉,“誰跟著你了?這路就這麼一條,我還說你跟著我呢!”
“也好,那你先走。”
“……我問你,你方才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你少唬人!我可不是葉清雪那個傻子,你休想瞞過我!”
“……”
“你那是什麼眼神?”
“你覺得,你和葉清雪有什麼區彆?哦,對了,她有人護著,你,原本是有的。”
“你閉嘴!彆想轉移話題!”俞婉兒被她後麵那句話氣得漲紅了臉,卻依然沒有放棄。
“你倒是長進了不少。”俞夏淡淡的點評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