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們一個然哥哥,一個韻妹妹,當我是個傻子不成?還親妹妹,我看是情妹妹還差不多!你們如此戲耍於我,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說完,洛陽郡主一把抓著葉清韻的頭發同她撕打起來。葉清韻雖然看似文文靜靜,實則也是心狠手黑,既然洛陽郡主先出手,她也跟著毫不猶豫的回擊,一邊打一邊裝柔弱,“郡主,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不同然哥哥,不,我以後再也不會和費公子見麵了!”
“韻妹妹!”費遠然一臉疼惜,“是我害了你!郡主,你大人有大量,放過韻妹妹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說著,費遠然也衝上去拉架,不過他自然是偏幫著葉清韻的,被兩麵夾擊,洛陽郡主很快就落了下風,又氣又恨的她卯足了勁朝著葉清韻撲了過去,誰料葉清韻早有防備,一個閃身躲了過去,隻聽得“噗通”一聲!
不可一世的洛陽郡主落水了。
“然哥哥,郡主落水了,這可如何是好?都是我的錯,若是我早些與你分開,郡主就不會誤會了,也就不會落入水中,都是我不好……”
“傻韻兒,這怎麼能是你的錯呢?郡主素來囂張跋扈慣了,她有今日都是自找的。”見葉清韻自責不已,費遠然心疼得恨不得立刻擁她入懷,可是又記起先前就是因為他葉清韻才被洛陽郡主怪罪,揚起的手臂就這麼僵在了半空中。
這一對渣男賤女,看得俞夏直翻白眼。
洛陽郡主自私自利,確實做過不少天怒人怨的事,可是她落入水裡,還不都是費遠然和葉清韻害得?這兩個人有時間互訴衷腸,怎麼就不知道幫著救人?
“蕪姐姐,你先走,去叫人!”
“俞妹妹,你要做什麼?”
“沒時間解釋了,你快去!”
說著,俞夏貓著腰向前走了幾步,突然站了起來,“真是一出好戲!一個是名揚京城的溫言公子,一個號稱世家貴女的典範,有時間在這裡裝模作樣,卻沒時間救人,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早就看好了地形,一邊說一邊抬起一根兩米長的竹竿向水中伸了過去,“郡主,抓住她!”
洛陽郡主其實通些水性,隻是先前打鬥已經用儘了她一半的力氣,掉進水裡以後衣裳吸了水越來越沉,湖水又冷,凍的她手腳僵硬,竟是連劃動的力氣也沒有了。
她不是沒想過向人呼救,隻是她先前見著費遠然就撇下侍女匆匆跟了過來,這邊僻靜又陰森,尋常人不喜歡來這邊,那兩個賤人又狼狽為奸,她竟是連個呼救的人都沒有!
俞夏伸過來的竹竿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讓她再也不顧什麼郡主的威風,拚了命似的抓住!
“郡主,你使勁抓著竹竿,不要亂動!”
俞夏費力的向外拉,卻隻能儘力讓洛陽郡主的頭露出水麵,想把人救上來,是不可能的。
“然哥哥,”葉清韻突然開口,“今日之事若是傳揚出去,你我在京城中就永無立足之地了。”
“韻妹妹,你的意思是?”
“郡主與鄉君素來不和,在王老太君的壽宴上狹路相逢,便扭打起來,誰料一不小心落入水中,丟了性命,真是天妒紅顏啊。”
待她說完,費遠然的表情由驚疑轉為了陰狠,他麵無表情的朝著俞夏走過來,俞夏連忙後退,手裡卻還握著那根竹竿——她若是此刻鬆手,固然能逃脫,洛陽郡主卻隻怕真的丟了性命。
“俞夏!要怪就怪你不識抬舉,非要退了你我的親事,讓我費家蒙羞!”說著,費遠然用力一推,將俞夏猛地推下了水中!
俞夏雖然早有防備,到底還要顧及著洛陽郡主,費遠然抓著她分心的空擋,竟是下了狠手!
這木橋下麵的河水,原本是做一個小型的水庫供王家人取用的,因此水極深,至少有四米,若是掉進去無人救助,用不了多久就會沉底。
俞夏即將落入水中的那一刻,還在自嘲的想,為了救人,她真是把自己都搭進去了,隻盼著葉蕪動作快些,不然她就真的折在這裡了。
就在她在水中奮力撲騰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阿若!”
不知從哪兒得到消息的顧青時飛身而起,落入水中將俞夏一把抱起,“阿若,阿若,你還好嗎?”
俞夏嗆了口水出來,指著河裡,“救,去救人!”
顧青時一臉嫌棄的把洛陽郡主撈了起來,一拳捶在她腹部,看著她費力地咳嗽幾聲把咽下的水吐了出來,又是一拳捶下,如此幾次,見洛陽郡主不再吐水,便又回到了俞夏身邊。
俞夏又好氣又好笑,“那可是你妹妹!你就不怕她不是被水淹死,反倒被你給打壞了?”
“我才沒有這樣為了男人連命都不要的妹妹!”顧青時翻了個白眼,抓著俞夏的手,“阿若,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俞夏這才注意到他一直喊的是“阿若”,“你終於想起我來了。”
“我失憶的這段時間,是不是很難捱?”
“誰難過了,我才沒有!”俞夏嘴硬,可是當顧青時將她抱在懷裡,到底還是忍不住濕了眼眶,用手打他,“你怎麼才來啊!”
“是我的錯,讓阿若受委屈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