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洛陽郡主死死的瞪著她。
“不敢,郡主連杯茶都不願意喝,我哪裡還敢觸你的黴頭。”
“你到底想做什麼!”
“郡主這話說的好生奇怪,咱們姑嫂再不和,我到底是你的娘家人,自然是來給你撐腰的。反倒是郡主你,區區一杯茶而已,卻是推三阻四,到底是對我不滿,還是……心裡有鬼!”
洛陽郡主猛地抬頭看她,“你是來報複我的。”
“哪兒有的事,我親眼看著你出嫁,也算是你的長輩,做長輩的怎會同一個小輩計較?郡主多慮了,這茶不過是表明我有心與你交好的態度,不喝就不喝吧。”
“你比以前,變了不少。”
“有嗎?”俞夏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在邊關待了兩年,皮膚確實粗糙了不少,比不得郡主在京城養尊處優。”
“你想在這兒住多久?”
“住多久?自然是看我的心情。”
“你過來這邊,王府的事誰來操持?還是早些回去吧。”
“不必擔心,管家足以將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哦,你是擔心你的兩個侄子?放心,我已經給找到了合適的人來照顧他們。”
不用帶娃,還能氣得洛陽郡主直跳腳,俞夏彆提有多開心了。
然而禦書房裡,崇明帝望著一臉笑意的顧青時,嘴角直抽抽,“所以這就是你把孩子送到朕這裡來的原因?”
顧青時隨手把福吉塞進了他懷裡,自己則哄著困得小雞啄米的福圓睡下,“阿若是真心為了洛陽著想,隻是她這一走,侄兒一個人實在照看不過來,想著皇恩浩蕩,也讓福吉和福圓來沐浴沐浴。”
“好好說話!”
“侄兒想請皇伯父替我看顧他們幾日。”
福吉和福圓都不是怕生的孩子,尤其是福吉,彆看他不哭也不鬨的,膽子大得很!崇明帝和顧青時說話的功夫,他一把抓住了崇明帝的胡子,嚇得隨侍的太監直喊“祖宗”。
“胡沁什麼,瞎攀什麼親!”內務府大總管張公公喝退了那個小太監,崇明帝毫不在意的揮揮手示意他們先下去。
“怎麼,先前不是還要抗旨嗎?”
他指的是先前封福吉為皇太孫,顧青時的態度有些消極。
“是侄兒想左了,既然皇伯父要抬舉福吉,那侄兒接著便是,省得彆人還以為侄兒是怕了,侄兒要讓他們都瞧瞧,侄兒雖然不搶,但也不會放過到手的東西!”
“說什麼混賬話,這皇太孫之位,可沒到你手裡。”
“既是福吉的,那便是侄兒的。”
“哼,我們福吉和你可不一樣!”
“能得皇伯父青眼,是他的榮幸。”
“罷了——”崇明帝長歎一聲,“昨天的事朕都知道了,洛陽那邊就由你媳婦去吧,隻要彆鬨出人命來都由她。至於太後——,聖旨已下,她也折騰不了太久,遲早會認命的,到底是朕的生母,你的親祖母,莫要同她置氣。”
原本崇明帝和太後已經鬨僵,可是聖旨一下,徹底絕了太後的心思,聽說太後這次真的是大病一場,崇明帝又有些於心不忍。
想到承平王對崇明帝的評價,“為人太易心軟”,顧青時勾唇一笑,“皇伯父的苦心,侄兒都明白,侄兒這次進宮來,就是想向您討個恩典。”
“你想做什麼?”
“皇祖母年事已高,實在經不起這般傷神了,然則她一日在京城,便一日免不了為諸事所累,侄兒已經問過父王,他願意把皇祖母接到溫泉莊子裡榮養,特命侄兒來向皇伯父討個旨意。”
“你父王真這麼說的?”崇明帝喜上眉梢。
顧青時點頭應是,“我父王的脾氣您是知道的,他要是不答應,侄兒哪裡做得了他的主?”
“哈哈哈哈!好啊,這是好事!朕這就擬旨!”
“皇伯父,還得再等等。”
“等什麼,難不成你父王又反悔了?”
“那倒沒有,隻是……還是該問問皇祖母的意思,您也知道,父王與皇祖母多年的隔閡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開的,侄兒問過太醫,太醫說最好不要讓皇祖母勞心傷神,須得徐徐圖之。”
“你說得對,難為你如此替你皇祖母著想。”
“侄兒就這麼一個祖母,自然是盼著她越來越好的。不如這段時日就由侄兒伴皇祖母左右如何?待皇祖母想通了,侄兒再將此事說開。”
“也好。”
“那福吉和福圓就有勞皇伯父了。”
“臭小子,原來在這兒等著朕呢。”崇明帝點了點他,“你啊!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