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倩茵,我想你一直搞錯了一件事。”
俞夏冷冷地看著她,“我從來沒有找過你的麻煩,你和孟家的情誼也好,孟家決定留下你也罷,我何曾阻攔過一句?我所求的,也不過是孟家能公正的對待我。至於你如何,我卻是不關心的。
你今日向我哭訴,不過是覺得我擁有的你沒有,你心裡嫉妒罷了。你說你委屈,那是因為你自己為難自己,孟家人前前後後待你如何,你當真不知,還是仗著他們的寵愛越發貪心,你自己心裡清楚!
是你自己想不開,卻偏要把罪責歸到彆人頭上,真是再沒有你這樣胡攪蠻纏的人!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也不要動不動與我攀扯,我隻覺得惡心!”
孟倩茵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一時想不到還嘴的話,隻是聳著肩膀,抽噎得厲害。
看了一場好戲的李雪梅直朝俞夏豎大拇指,就因為她們和孟倩茵做了室友,沒少被她的那幫追隨者為難,今天嫌棄她們給孟倩茵臉色瞧,明天又造謠她們孤立孟倩茵,真是煩不勝煩,再沒有比這群人更八婆的了!可惜她們兩個說不過,也隻能忍著,這會兒聽俞夏教訓孟倩茵,真是痛快極了!
俞夏朝兩人眨了眨眼睛,拉了床簾去午休了。孟倩茵哭哭啼啼半天沒人理會,後來哭著哭著也睡著了。
下午上完課,俞夏和兩位室友就被人堵到了教室門口。
孟倩茵躲在一個身形高大、足有一米九的男同學身後探頭探腦,看見俞夏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立刻縮了回去。為首的男子戴著金絲邊的眼鏡框,端的是溫文儒雅,見了俞夏緩緩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俞夏學妹,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你是哪位?”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歐陽易,上次孟家的宴會因故未能出席,這是我的見麵禮。”
歐陽易遞過來一個巴掌大小、包裝精美的盒子,看起來像是裝著飾品。
俞夏挑了挑眉,“無功不受祿,歐陽同學不妨有話直說。”
“也好,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談吧。”歐陽易看了一眼圍觀的眾人,勾了勾唇,“俞夏學妹也不想鬨得人儘皆知吧。”
俞夏輕笑一聲,“我與你素不相識,有什麼事需要避諱旁人?若是沒什麼要緊事,就不要耽誤彼此的寶貴時間了。”
歐陽易此人,表麵上風光霽月,內裡卻是陰險狡詐,睚眥必較,當初原身轉到首都上學,沒少被人為難,而鼓動這群人的,正是歐陽易。
他本來是歐陽家的私生子,按照道理是沒有資格進入歐陽家的,偏偏當時歐陽家的長孫同時也是下一代唯一的兒子出了車禍變成了植物人,歐陽易就成了香餑餑。先是被風風光光的接回了家族,又作為下一任繼承人被委以重任,成為了孟倩茵最忠誠也是最凶殘的走狗。原身後來落到那樣的下場,歐陽易“功不可沒”。
仇人相見,俞夏能忍住沒有動手打他,已是不易,哪裡還有心思同他虛與委蛇呢。
“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歐陽易眼神一瞬間變得凶惡許多,“在我還能客氣的同你說話前,你最好按照我的吩咐來。”
“多好笑,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你說什麼我就得聽什麼?”俞夏也冷了臉,“我和你無話可說,讓開!”
歐陽易突然仰頭大笑,“很好,你是頭一個敢在我麵前如此放肆的人。俞夏是吧,你以為你的奶茶店,還能開的長久嗎?你在Y市還有個開連鎖超市的哥哥吧,聽說已經有了個孩子,恭喜啊,若是讓他們無家可歸……想想也挺有意思的。哦呀,我怎麼忘了,收養你的那個老頭子如今就在首都呢,年紀大了總是體弱多病,一不小心遇上意外一命嗚呼,也是常有的事。”
“你在威脅我嗎?”俞夏諷刺的看著他,“一個私生子,沒被接回去之前吃了不少苦吧?你就會用這些損陰德的手段嗎?你是不是以為你是家裡唯一健康的孫輩,就可以穩操勝券了?我勸你,凡事不要太過想當然,老話說夜路走多了還能遇見鬼呢,你做過什麼虧心事,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什麼意思!”歐陽易徹底變了臉。
“沒什麼意思,更沒意思,歐陽易,我告訴你,我俞夏生平最討厭彆人對我指手畫腳,我不管你是為了誰來找我的麻煩,但是我俞夏從來都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威脅我是吧?不好意思,你說的話我已經全都錄下來了,將來若是我家裡出了任何事,罪魁禍首必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