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哥對不住你。”
千言萬語已經不足以表達黃大會的愧疚之心了,“這房子,哥買了,但是這房子該是多少錢,就是多少。”
一個有心賣,一個打定主意買,兩人當天就去房產局辦理了過戶手續。
後續的搬家也是很快,幾乎是過戶的第二天,不用俞夏提起,黃大會就找了個借口帶著王曉慧報了個首都的旅行團,原本定的是三天,可是王曉慧嫌棄三天玩的不過癮,乾脆改成了一周的。
天時地利人和,送彆兩人的當天,俞夏就打通了搬家公司的電話。
以王曉慧的緊盯程度,搬到隔壁顧青時家是沒有用的,俞夏也不是沒去過,哪怕顧青時也在,王曉慧照樣進出不誤。所以這一次搬家,可是個大工程。
霍老爺子前幾天心情不痛快,索性去了老朋友家裡做客,他的老朋友也是中年喪妻,兒女都在外地,平時一個人住。現在有好友在一起喝茶談天,電話裡霍老爺子的聲音都愉快了起來。聽說俞夏要搬家,霍老爺子連連讚同,“你嫂子那個脾氣,你跟她計較就是為難自己,以後住的遠遠的,一年見上幾回也就罷了!”
俞夏也應是,“遠香近臭,大概就是這個理吧。”
掛了電話,俞夏指揮著搬家工人將打包好的行李裝車,顧青時本來也要來,可是分公司那邊臨時有事需要他出麵,坐了早上的飛機走了。好在有搬家公司的人幫忙,俞夏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房間裡看行李。
“咚咚咚,”半開的大門忽然被敲響了三下。
滿臉陰鬱的歐陽易身影緩緩從門後走出。
“你倒是悠閒,還有心思搬家。”
“怎麼,我想搬就搬,和你有關係嗎?”
“顧青時在哪裡?”歐陽易口氣甚是不好,“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老實把話說清楚。”
自從顧青時毫不猶豫地撤回了在歐陽家的投資,歐陽家的生意就開始走下坡路。歐陽家主急得滿世界找救星,可是他當年一朝發跡,著實把人得罪狠了,自以為搭上顧家這條大船,行事一點不留情麵,不知有多少人記恨他。
彆看顧家從來都是低調行事,可越是這樣的家族,才越是底蘊深厚。像歐陽家這樣有了錢就恨不得將自家祖宗八代包裝得上天下地絕無僅有的,也就糊弄糊弄不知道內情的人。因此顧家一把態度擺出來,多少人爭著搶著從歐陽家這邊分一杯羹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手下留情?
原本歐陽易還四處花天酒地、醉生夢死,可是一轉眼,美夢成了噩夢,歐陽家主不僅立刻凍結了他的銀行卡,還把他從家裡趕出去,言明這件事要是不處理妥當,他就彆想回來!
歐陽易雖然恨毒了翻臉無情的父親,可是就這麼放棄歐陽家,放棄他辛苦籌謀這麼久的成果,他不甘心!
他瘋了似的給顧青時打電話,可是隻在第一次接通過,再撥回去,就是無人接聽。去顧青時的公司找人,每次前台都說他不在,沒等硬闖,人高馬大的保安就圍了上來。
電話打不通,人也見不到,歐陽易也不知怎麼想起來俞夏和顧青時關係匪淺,要打聽俞夏的住址還是容易很多的,走投無路的歐陽易乾脆就上門來堵人了。
“他不在,”俞夏自顧自的將廚房用品收納好,“今天一早就走了。”
“你少唬我,我昨天親眼見他出的公司!”
“我都說了他是今早才走的,你昨天看見他有什麼稀奇的?”俞夏翻了個白眼,“既然你不信我,又何必來問我呢。”
“你少裝蒜了,你一心勾搭顧青時,能不知道他的動向?俞夏,我告訴你,惹惱了我,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來!”
“你說話放尊重點!”俞夏冷著臉,“這是我家,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你這個賤人!彆給臉不要臉!”歐陽易重重的喘著氣,像是發了瘋病一樣。
俞夏警惕的後退幾步,後背抵在牆上,十分警惕。
“原來你也知道怕啊,”歐陽易笑得不懷好意,“顧青時不是很厲害嗎,歐陽家和顧家交好那麼多年,他還不是說撤資就撤資,一點情麵都不講!既然他做初一,那就彆怪我做十五了。”
說著,歐陽易一步步向前逼近,“你說,若是你成了我的女人,顧青時會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