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俞夏下樓來倒杯水,想起大伯母還留了飯給她,就想把它放到冰箱裡,誰知道打開保溫桶一看,裡麵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大伯母既然說了,不會光說不做。
一準是俞墨搞的鬼!
俞夏翻了個白眼,真是個幼稚鬼!
把東西放好歸到原處,俞夏喝了杯水就上樓了。
第二天一早,俞夏比往常的作息晚了十幾分粥下樓,樓下卻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昨天半夜她醒了一次,回去以後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才睡著,早上就差點起晚了,也因此睡得很深完全沒有聽見樓下的響動。
見沒有人在,俞夏便去敲大伯母的門,無人應答。打了個電話才知道,俞大伯因為工作原因這幾天就不回來了,而俞大伯母則要出差去外地一陣子,一個小時前就出發去趕飛機了。
“我讓小李給你們送了早飯,你吃了嗎?”
俞夏環顧了一圈,彆說早飯了,就是雙筷子她都沒看到。
“算了,我自己去買吧,大伯母你先忙。”
“那你抓緊時間啊,上學彆遲到了。”
俞大伯母說了幾句話,就匆匆掛掉了電話——她馬上就要登機了。
俞夏拎起書包出了門,好在住的離學校近,在附近找了家早餐店,不緊不慢的吃完,到校門口時離早自習還有十分鐘呢。
學生會的人正在門口檢查著裝和校徽,俞夏手中還握著杯豆漿,一邊喝一邊走了進去。
“怎麼這會兒才吃早飯?”顧青時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問道。
俞夏打了個飽嗝,“大伯母出差,俞墨他們搞鬼沒留下早飯,我出去找了家店,路上耽誤了一點時間。”
顧青時皺了皺眉,“中午一起吃飯,我讓人送餐來。”
俞夏點點頭,“那我先進去了。”
“去吧。哦,對了,你進了學生會,以後就是我的助理了。”
“我,助理?”俞夏笑著指指自己,“這件事要是讓人知道,你不怕被人說你以權謀私啊。”
顧青時攤攤手,“會長助理該選誰,難道不是由會長本人決定嗎?”
“嘖嘖,”俞夏點點他,“小心教導主任找你談話。”
“彆多想,”顧青時遞過去一條手帕示意她擦擦嘴,“安心上課。”
俞夏接過去擦了擦又還給他。
“中午見。”
顧青時忽然說了一句。
在俞夏看來她隻不過是一個晚上沒有見到同班同學,然而在二班人眼裡,才一個晚上就刷新了對俞夏的認知。
居然能讓冰山會長動了凡心,聽說今天一早本來不用去校門口的他還特意在那兒守著,就為了和俞夏說幾句話。
她到底是什麼厲害角色!
“不過,今天俞墨他們可是先來的,沒和俞夏一塊。”
“他們不是有矛盾嗎,本來也不一起吧。”
“誰說得,我今天路過的時候偶然聽了一嘴,說是俞墨他們故意沒等俞夏,還讓她連早飯都沒得吃。”
“我說呢,平時都是第一個到教室的人今天反而成了最後一個。”
一上早自習,張倩就開始發英語默寫紙。
路過俞夏身邊,忽然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俞夏轉了轉筆,“我沒事,他們又是怎麼編排我的?”
“無非就是說你被俞墨他們欺負,早飯也沒吃。”
說起早飯,俞夏心滿意足的摸摸微微鼓起的小肚子,“欺負倒是算不上,最多就是些無聊的把戲。至於早餐,嗯,剛發現了一家店,味道還不錯。”
見她完全沒把被孤立當回事,張倩鬆了一口氣。
“謝謝你啊。”張倩快要走遠時,聽見背後忽然傳來一聲,再回頭,俞夏又恢複了平常的專心致誌,就好像剛才道謝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俞大伯和俞大伯母都不在家,俞墨像是終於抓住了機會一樣,可勁兒的和俞夏作對。
不是半夜忽然在俞夏門前放音樂,就是故意把屬於她的那份飯吃掉。見俞夏不理他,反而越鬨越歡,也不知道怎麼,居然把俞夏的門鑰匙給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