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福王妃無大礙了,那哀家這就傳懿旨讓他們進宮!都這把年紀了,還當自己是個姑娘家呢,衡兒和奕兒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管不問,哀家卻不能坐視不理!”
“既如此,那朕就先告退了。”
“你告退做什麼?今天是咱們顧家的家務事,你這個兄長必須在場。還是說,你也覺得哀家是多管閒事?”
“兒臣不敢。”
“那就在此處坐著!”
本來顧青時後日就走了,俞夏打算這幾天親自下廚給他做點好吃的,也算是犒勞犒勞他,誰知道麵和了一半,宮中來傳旨的太監就到了,趕緊囫圇擦了下手,把衣服上的麵粉排掉就去接旨了。
太後催得急,來傳旨的太監不僅帶了她的懿旨來,連接人進宮的馬車都備好了,俞夏隻來得及在馬車裡整理了一下儀表,就匆匆進了太後的永壽宮。
顧青時和她同乘一輛馬車,見她急得汗都出來了,一邊用帕子替她擦掉沁出來的汗珠一邊笑她,“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怎的怕成這樣。”
俞夏翻了個白眼,“是,洪水猛獸都沒有她可怕。”
到底是在宮中的馬車裡,為免隔牆有耳,兩人隻低聲說了兩句,然後一路手握著手,直到馬車抵達皇宮,兩人又下了馬車坐上了轎輦。等到永壽宮已是差不多一個時辰後的事了。
若說這永壽宮裡誰最盼著夫妻二人到來,那必定是長安帝了。
或許是唯我獨尊慣了,這兩年太後越來越聽不進去彆人的話了,但凡她認準的事,旁人怎麼說都沒用。這一上了年紀,話也多了,越發的愛絮叨,好不容易逮住長安帝一回,拉著他足足說了一個時辰的話,全是對俞夏的抱怨,長安帝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這時宮人來報,說是福王和福王妃到了,長安帝眼睛都亮了,“快,請人進來。”
太後瞪了他一眼,“彆以為哀家看不出你這點心思,怎麼,嫌我煩了?”
“母後多慮了,兒子怎麼會嫌棄您呢,隻是許久未見到長生,一時歡喜罷了。”
“這還算像話。”
不多時,俞夏和顧青時便一前一後走了進來。本來顧青時是想兩個人並排走的,可是先前幾次這樣做,都沒有得太後的好臉色,俞夏可不想給她挑事的由頭,自己故意落後了幾步。
沒想到即便這般,太後依然有話說,“瞧瞧,這病了一場,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怎麼能讓長生在你前麵走,真把自己當個主子不成?你既然嫁到了我們皇家,就彆把你從前那一套給帶進來!”
終於見到太後,俞夏真的是很佩服在她手底下活了二十年的原身。有這麼一個無理攪三分的婆婆,她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不想和太後講話,她怕她忍不住發火,隻低著頭任由她數落。
太後說得口乾舌燥,結果她一點反應都沒有,當即更氣了,“你說話啊,啞巴了?”
俞夏這才福了福身,“回太後,上次兒媳進宮,您教育兒媳以後沒有您的允許,不得開口講話。”
“你!”太後被她噎得差點掀了桌子,“你是死人呐,一點都不知道變通?”
“回太後,上上次兒媳變通了,您罵兒媳沒有規矩。”
“好啊,哀家不過教訓你一句,你這是有十句八句在等著啊!怎麼,你以為有長生護著你,哀家就不敢動你了嗎!”
俞夏沒有說話,隻捂著帕子咳嗽幾聲。
太後眼尖的看見她指甲中的麵粉,頓時找到了訓斥她的機會,“你那指甲是怎麼回事!堂堂福王妃,連打理自己的時間都沒有嗎?看來哀家是該派個人好好教教你規矩了。”
“多謝太後。”
如果太後以為塞個資曆老的人進福王府,就能嚇唬住俞夏,那就大錯特錯了。再名氣大,到底是個奴才,一個奴才,還想騎在主子頭上不成!隻要跑到俞夏眼皮子底下,俞夏就有能耐讓她翻不出什麼波浪來!正好她覺得最近人手不足,缺一個好用的管事呢,這不,剛打了個瞌睡就有人來給送枕頭了。
她答應得這麼痛快,太後有些奇怪的盯著她。
她這兒媳婦平時不是最怕有人插手福王府的事了嗎,今兒個怎麼這麼反常?
要是叫俞夏知道她的心理活動,必定要把白眼翻出花樣來。要她說這老太太就是養尊處優慣了,整日裡什麼都不用她操心,閒出毛病來了,不把彆人家攪得不得安寧她就心裡不痛快!說要塞人的是她,現在懷疑她彆有用心的還是她,莫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