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夏大舅夏何況走了過來,板著一張臉冷冷的看著俞夏,“你來乾什麼?夏家不歡迎你!”
管家也適時的上前,“俞夏小姐,我們夏家的宴會須得持有邀請函才能出入,您這……”
“我怎麼沒有邀請函,”俞夏指著自己,又指了指夏何君,“難道我這張臉,不是最大的邀請函嗎?”
“俞夏小姐,”管家臉上的笑容連弧度都沒變,看著她就像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您還是請從這邊出去吧。”
“怎麼,想趕人?”俞夏搖搖頭,“都這麼多年了,對付人的法子能不能有點新鮮的,還是你以為,你們夏家當年能對著一個七歲的孩子耍手段,十一年後這一招還能起作用?一個手段用了十一年,嘖嘖嘖,怎麼一點新意都沒有~”
俞夏無奈攤手。
這會兒被人遮住的夏何君終於清理掉了臉上暈開的妝,看俞夏的眼神就像利劍一樣,恨不得立刻將她捅個對穿。
“俞夏,我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你竟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的教養呢?你的規矩呢?俞家就是這麼教你的?”
“對不住,”麵對快要暴走的夏何君,俞夏吊兒郎當的掏了掏耳朵,“我本來就是有娘生沒娘養的人,哦對了,我爹那邊也是一樣的。能穩穩當當的活著就不錯了,什麼教養規矩,跟我就不沾邊!”
從一開始,俞夏的態度就擺在了明麵上,她今天就是過來鬨事的,任憑彆人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是鄙夷、嘲諷還是厭惡,她都當看不見,“有一個問題,十一年前我就想問了,可惜那時候我太小,一點話語權都沒有,被你們兩家像踢皮球一樣踢來踢去,一不小心就差點露宿街頭,也沒機會問。如今我成年了,能為自己做主了,也想替自己問一問。”
夏何君撇開頭去懶得理她。
俞夏輕笑一聲,當著眾人的麵把行李箱打開,隻見裡麵放了大大小小的工具,造型不一,但是都有一個同樣的用處——拆家。
“夏何君小姐,”俞夏隨手拿起一個電鋸在手中掂了掂,“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你也不想看到夏家傳承多年的祖宅被破壞吧。”
“你簡直好大的膽子!”
“不敢當不敢當,夏何君小姐,我們現在可以正常的交流了嗎?”
夏何君不耐的皺著眉頭,“問!”
“好,那我就問了。夏何君,既然你和俞誌揚的感情來得也快,去得也快,當初又為什麼要生下我呢?人都說花有花期,可笑你們甜蜜的婚姻生活也就比花期長了那麼一點,然後就變成了互相指責。你們如何爭吵我不管,當初拚死拚活要在一起,在一起了又後悔,那是你們的事,一個兩個都不是小孩子了,連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真不知道你們過去學的是不是都進了狗肚子裡!
罷了,我隻問你,我又做錯了什麼?難道就因為我是你和俞誌揚的女兒,我的身份就成了我最大的原罪?這些年我在俞家,是個人都能對我踩上一腳,夏家做的更絕,十一年間我連夏家的祖宅都不能踏進一步,該說你們夏家和俞家還真是狼狽為奸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說什麼,自然是要為當初的自己討回一個公道!我俞夏從來沒有起過害人之心,可是你們卻把我逼到了死路上!你們可知道一個才七歲的孩子就要麵對莫須有的指責和辱罵到底是什麼滋味!什麼俞家,什麼夏家,我呸!不過都是人麵獸心的狗東西!”
“住口!”
見她越說越過分,夏何況嗬斥了一聲,示意管家把她帶下去。
“我看誰敢動我!”
不就是比誰嗓門大嗎,俞夏從來都不在怕的,立刻用比夏何況分貝更大的聲音嚷了出來。
管家無奈,“俞夏小姐,你就彆為難我們了,小小姐畢竟是你的母親,當年也是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你,今天是小小姐的生日,有什麼話還是改日再說吧。”
“誰為難你了?”俞夏接著從地上的行李箱裡取出了一份檔案袋,“你們該不會以為我今天是來鬨事的吧?”
一屋子的人臉上都寫了五個大字,難得動作整齊劃一的朝她的位置看過來——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俞夏自問自答,單手揚了揚那檔案袋,“這裡麵放著的,乃是夏家股權百分之五的轉讓書,同時也是我今天過來的另一個目的,隻要誰出的價格讓我滿意,我就把這百分之五的股權,賣給他!”
“哄!”
整個大廳中頓時響起一陣討論聲。
要知道夏何況手中也不過握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這百分之五,誰要是得到了,誰就是除了夏何況外最大的股東!這麼緊要的東西,誰能想到居然會在這麼一個小丫頭手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