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 91 章(1 / 2)

“叫什麼名字?”

“何方人士?”

“聽命於誰?”

“在此地埋伏,目的為何?”

這便是軍中發現細作時最常問, 一般來說也會最先問出的幾個問題了。

現在, 太子殿下便把這四個問題原封不動地拿了出來,問那剛被捉來的女人。

阿史那雷與阿史那金嫌給人穿衣服實在是太費事。

他們便用箭把那屋裡的蠟燭給射滅了, 而後棉被一裹麻袋一套,把人給裝了過來, 也省了再給人蒙眼睛的功夫了。

那女人何時受到過這樣的驚嚇, 拓跋子楚還沒問呢, 她就什麼都想招了。

隻是這、這第三第四個問題, 她究竟該怎麼回答!

“大人,冤枉啊!小女子哪裡有聽命於什麼人啊。奴在這裡, 不過討個生活而已。”

拓跋子楚:“如此胡言亂語, 竟還想蒙混過關?方才你與那男子行房時的叫聲分明就是私通外敵時傳遞軍情的暗號。”

阿史那風:“!”

阿史那金:“!?”

阿史那雷:“……??”

拓跋子楚:“五短一長, 七短一長, 複又五短一長。這是何意?說。”

“我、我這不就是跟著那死鬼的動作叫的嗎……大、大人明鑒!一定是奴那客人有古怪。”

拓跋子楚:“何以證明?”

“他動作快一下, 我不就叫得短一下嗎?他再慢一下, 我再長一下。我……不不,賤奴就是個小應聲蟲,數拍子跟拍子都數得累死了,哪裡還有能耐再去傳情報?”

拓跋子楚聲音一冷:“數拍子?跟拍子?”

“是啊!數拍子跟拍子, 奴這不是得配合著那死鬼的動作, 叫一叫, 好顯得他很能耐很威風嗎?”

女人聽到外頭沉默了一會兒, 便連忙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求饒道:“大人, 奴是被陷害的!被那死鬼陷害的!奴本是個唱曲兒的,這麼叫就隻是指望著拿點賞錢而已啊。”

*

院子裡空無一人的通鋪間裡。

被擄來的男人:“什麼!這麼說來,那小娘子……不不,是那臭*子竟是外頭來的細作?”

男人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說道:

“大人!就讓我去吧!讓我戴罪立功,去審審她。剛剛我就發現了,那小娘子已經被我迷得不行了,對我那可真叫一個言聽計從,我讓她說什麼她都會說的。”

阿史那三兄弟先前已然看著自家殿下“審”那女人了。

這會兒再聽到這男人信誓旦旦又自信滿滿的話,都不禁低下了頭。

並且,阿史那金和阿史那風又還在低了一會兒頭之後不禁看向自家三弟。

這不是,那男人說的話,和他們三弟前幾日說過的,實在是太像了嗎!

阿史那雷感覺自己簡直膝蓋後頭被人冷不防地來了那麼一棍。

他又驚又急地看向自家兄弟,就差沒說一句“你們這麼瞅我乾什麼”,此地無銀三百兩一番了。

此時那男人還在說著似曾相識的粗鄙之語,和綁了自己的這幾人熱情地表起了決心。

太子殿下隻得拿起一根柴火,往他脖子後麵一劈。

一對男女“審”完了。

拎著麻袋出的阿史那三兄弟又拎起了麻袋,跟在自家殿下的身後。

此時這間城北金兆巷裡的宅子已然到了一天之中最為香豔的時刻。

當他們走過那一間間的廂房時,男男女女的影子都印在了窗戶紙上。

連帶著女人的叫聲,還有男人的喘聲也從屋裡宣泄了出來。

拓跋子楚停下腳步,看向那剪影,並仔細聽起了那些細聽之下便能讓他找尋到破綻的聲音,而後接著破門而入……

太子殿下此時看起來神色清明。

在帶兵打仗時,他是能夠幾天幾夜都不眠不休的。

這幾天來的睡不好覺自是不至於讓他看起來萎靡不振,卻也著實是讓太子殿下看著沒那麼精神了。

如若不然,阿史那雷也不會想出這麼樣的一招。

可現在,他卻是精神好得都有些過分了。

仿佛是看起來清醒,卻是醉得厲害!

他將那些男男女女一對對地審了過去,卻總是聽到出入極大的敘述。

比如男的以為自己在與自己春風一度的女人麵前威風得不行,把人迷得不要不要的。

可女的卻是對這些表現得極為冷淡,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又比如男的錯把粗魯當威風,自以為玩了一場征服與被征服的把戲。

可實際,卻隻是把人害得頗為痛苦,有時連裝模作樣都裝不出來。

跟著自家殿下走了這麼一遭,阿史那三兄弟真可謂是“大開眼界”了好一番。

也對曲意逢迎這四個字有了更多的認識。

開始的時候,猝不及防地中了那麼幾箭的還隻有阿史那雷。

畢竟,他先前自誇的炫耀話可是說得響當當的。

把他和他那十幾個小妾的事說了整整一頓飯的時間。

那讓人想忘,都沒法在這麼短短的幾日之內就給淡忘了。

可到了後來,卻不論是阿史那金還是阿史那風都漸漸地沉默了下來。

仿佛他們不知是被哪一句話給戳中了心口,哽得厲害。

到了這會兒,四人之中似乎已經隻有拓跋子楚一人沒有中過箭了。

可是拓跋子楚卻還嫌不夠,又開了一扇門!

隻是這一回在屋裡待著的人,卻是不太對勁。

那竟是之前還和拓跋子楚對了那麼幾眼的叢玉夫人。

她在蒙著臉的阿史那兄弟把他身上的那人打暈之後,就極為鎮定地一腳把人給踢了下去。

這位夫人倒也不在意被人給看到了,披上衣裳站起身來,對站在門口的拓跋子楚說道:

“你來啦。”

她輕輕地“哼”了一聲,說:“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這、這又是什麼情況……?

叢玉夫人:“之前給步六孤弗下藥,讓他有那麼一段時間沒了男子漢氣概的,就是我。”

叢玉夫人又道:“誰讓他先前太能折騰人了呢。但我也是沒想到,他沒了男子漢氣概之後,反而更能折磨人了。以前,他就自己玩兒。他不行了以後,轉而用上了這些。”

她拿出一個布袋,把裡頭的道具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裡頭各種尺寸的都有,卻是基本都尺寸偏大。

“他越是不行,就越是愛用這些來折磨人。將人折磨得苦不堪言,卻還得意大笑。我也隻得,隻得對他斷了藥。”

太子殿下沉默了好一會兒,那收入鞘中的佩刀在這一堆裡挑挑碰碰,最後劃出個第二大的。

“如果……用的是這般大小的?”

阿史那三兄弟眼神變了……他們全都震驚地望向自家殿下。

這兄弟仨總覺得,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了。

可那叢玉夫人卻沒能懂這三位武將已經明白了的事。

她隻是怪笑一聲:“這又能,好到哪兒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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