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八 (中)(1 / 2)

在反射梅蒂奇、高蒙、百代等電影院觀看電影時,通常不帶零嘴進場,因此大部分藝術實驗電影院並不附設小賣部,場內也很少聽見嗑瓜子、吃爆米花、開易拉罐的聲音。但是,最具有電影氣息的咖啡館卻不是電影院內的咖啡館,而是位於曆史悠久的電影街——香坡街上的反射咖啡館。

林白楊和裴奕剛看完伍迪艾倫的電影回顧展影片《曼哈頓》,坐在反射咖啡館裡,咖啡館的牆壁上貼著零零星星的海報與照片,導演的簽名夾雜其中。黑色的圓木桌和五顏六色的攝影燈光烘托出來的效果,讓整個咖啡館看起來就像拍攝場景。偶爾推門進來或出去的客人中,就有著名的演員或導演,但沒有人上前去打擾他們,他們也像普通人一樣和友人或家人坐在咖啡館裡說笑談天。

林白楊向裴奕示意,角落裡坐著的就是伍迪艾倫,裴奕問是否想上去合影簽名?林白楊搖搖頭,既然大家都對他們視若無睹,照樣談論風生,那就不要去侵犯他們的空間,在這個咖啡館裡,沒有名人,有的隻是對電影熱愛的人們。

兩人靜靜的走在拉丁區的路上,手牽手享受巴黎的夜。

路邊有人在擺攤賣花,絢麗的花朵吐露如潮的芬芳,裴奕買了一束,遞到林白楊的麵前,“送給你的。”

林白楊接過聞聞,笑著說謝謝。

兩人在裴奕看著林白楊一臉的意猶未儘,問,“還想再繼續看嗎?”

林白楊想了想,“嗯。想。”

裴奕摟著她的肩膀,“走,我帶你去看。”

當林白楊坐在裴奕家的小型家庭影院房間裡時,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裴奕挑了老半天的碟子,關好燈光,坐在林白楊身邊的沙發上,摟著她的肩膀。

林白楊盯著屏幕放出的幾個大字,心想,跳他挖的坑裡了——這壞胚子放的是日本恐怖片。

亞洲恐怖片和歐美恐怖片的區彆在於,一個挑戰的是心理,一個挑戰的身理。林白楊自認為身理方麵還能堅持住,但是心理上的攻擊就讓她不敢直視。尤其是日本的恐怖片,更甚於國產的恐怖片。好歹我們國內的恐怖片還講究一個前因後果,因果循環,最後好人戰勝壞人。但日本的恐怖片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它啥也不講,隻圖死絕,務必達到一個不剩。

林白楊要求換碟,裴奕坐著不動,隻笑她膽小。林白楊才不吃他這套激將法,可裴奕就是不換。林白楊不會操作他們家複雜的機器,急得團團轉,轉身看到屏幕上的畫麵,又嚇到跳回到裴奕的身邊。

等林白楊嚇得往裴奕懷裡躲時,裴奕心裡暗笑,好你個林白楊也有怕的時候。

裴奕也不伸手去摟她,就這麼兩隻手抱著胸前,眼角偷看林白楊那傻樣。

彆問為什麼林白楊不乾脆跑出房間,因為裴奕這貨把門給反鎖了。

林白楊就算閉著眼睛,光聽那恐怖的音樂,她的小膽子都在亂顫。可林白楊就是犯/賤,知道裴奕在旁邊有依靠,還敢狀著膽子時不時的從手縫裡偷看幾眼。就這麼幾眼,偏偏都看得是女鬼放大的臉孔,在一晃一晃的黑暗的房間裡衝著林白楊瞪著死人眼。

林白楊隻覺一股寒氣衝自己撲麵而來,腳下也冷,手上也涼,就連後背都是冰的。她拉過他的手臂想環住自己的肩膀,可裴奕抱胸的手臂就是不讓她拉動,林白楊急壞了,把拖鞋一踢,趕緊把腳都擱在了裴奕的腿上,側坐在他身邊,主動抱著他不肯鬆的手臂。

裴奕心裡那叫個爽啊。

林白楊氣得一邊踢腳一邊搖裴奕的手臂,膝蓋頂著裴奕的環抱的手臂,直把他踢的也晃來晃去。

裴奕看林白楊皺著眉一幅又怕又氣的小樣子,還是忍不住心疼,伸手去摟住她的肩膀,可林白楊得寸進尺,嚷著說背上好冷,非要裴奕的大手去掃她的背。其實這妞就是擔心有鬼怪趴在她背上,想裴奕去幫她掃掃怪。

裴奕這小子簡直笑得比狐狸還壞,不用她催,一隻手在林白楊的背上背上摸來摸去,還嫌衣服隔著不能祛除寒冷,手還伸到林白楊的衣服裡麵去摸。林白楊看得正津津有味,壓根沒有注意到裴奕的毛手。

有裴奕助陣,林白楊這下膽更肥了,也不從手指縫裡偷看了,直接瞪著兩眼認認真真的觀摩。

這恐怖片就好比吃辣椒,一開始你覺得辣不想吃,可你吃了之後,就忍不住要一直吃下去。等吃完了,才發現自己嘴唇都辣腫了,心裡直喊後悔也來不及了。

林白楊正處於吃辣椒吃得正過癮的過程中,完全沒有考慮到看完之後的後果。她還和裴奕邊看邊討論起劇情來,“你說這些人膽子是不是很大,明明知道有危險,還非要跑去送死。不過日本的恐怖片劇情真的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啊,一個人行動就代表死亡;幾個人出現就代表群殲;一群人出動就代表滅團;”她歪著腦子認真的問裴奕,“你說要怎樣才能在這樣的劇情中存活下來呢?”

“你說呢?”裴奕心不在焉答。

林白楊眯著眼睛看著裴奕,他一手隻伸進她的衣服裡,在胸衣的扣子上勾解,一隻手在她的腿上來回輕撫。林白楊按住放在腿上的手,問,“你想乾嗎?”

裴奕歪著嘴角,戲謔的一笑,附在林白楊耳邊,“想。”

還沒有等林白楊反應過來,裴奕已經把她壓在了沙發上,按住她兩條撲騰亂踢的腿,“寶貝,不是你邀請我的嗎?”

林白楊被他的流氓無賴氣得無法,“中文博大精深,你這個外黃內白的香蕉是不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