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菲站在門口,手向前一伸,“你進去吧,我在門口等著。當電燈泡我雖願意,估計裡麵躺著的人會嫌瓦數太大。”
林白楊由衷向她說了聲謝謝,緩緩推門,眼前就是這麼一幕美女低胸附身喂病人的美麗畫麵,楚可兒絕美的側麵在窗戶外透過的陽關下,更顯出水芙蓉,隱約綽約多姿,她美目盼兮含情脈脈地望著病床上的人,親手一口一口地喂著愛人吃東西,林白楊從心裡發出一聲感歎:你那大/奶/子快把我家裴奕給憋死了吧?!
楚可兒既沒有料到過程也沒有猜中結局,她認為會氣得掉頭就走的那個女人,居然大大咧咧地衝了進來,還順手把門關上,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甚至還去洗手間上了個廁所。林白楊衝完水,從衛生間一拐一拐地走過來,站在呆愣住的楚可兒身邊,細細打量仍在沉睡的裴奕。
自綁架一事,林白楊算是徹底想明白了,做人何必如此矯情!想愛就大膽愛,該愛就放手愛,特彆是,想做的時候趕緊麻溜地扒褲子啊,何必羞羞答答扭扭捏捏,悶壞了自己也憋急了對方!
裴奕睡著的俊臉帶著幾分無邪的單純,略顯蒼白的嘴唇勾出誘人的弧線,英挺的鼻梁像古羅馬的雕像深刻且挺直,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安靜的躺著,上滿沾著少許米糊破壞了美感。
林白楊抽出幾張放在桌上的濕巾,細細擦拭睫毛上的食物。林白楊將濕巾拋進垃圾桶,轉身看著楚可兒,楚可兒頭一次感覺羞愧和尷尬,硬著脖子回望林白楊,以為會在她眼裡看到鄙視和惱怒,結果林白楊的眼裡隻有平靜和一絲笑意。
林白楊一向都將楚可兒視為偶像,這個女孩子倔強好強不服輸,而且聰明的腦子總能出乎意料的想出一些點子、使出一些怪招化解自己的危險,不論舉動是有何目的性,至少能把自己逗笑了。
所以說,個人盲目主意崇拜要不得啊!偶像也是人啊。
林白楊刻意板著臉望著楚可兒,楚可兒也一言不發表情嚴肅地看著林白楊,這尷尬緊張的對決被林白楊憋不住的一聲輕笑給破了功,林白楊捂著肚子笑坐在病床上,又忽地站了起來,摸摸裴奕的手臂,“哎喲喲不好意思坐著二少的手臂了。”林白楊一邊笑一邊衝睡著的裴奕做鬼臉,“我這坐著您手臂不要緊,好歹傷在身上,那可兒給您塗的一臉米糊妝可就不行了,那太超現代意識了怕是出不了門,估計世人接受不了。”
裴奕臉上還有楚可兒不小心滴下的一大塊米糊,乾硬了扒在左臉上,像塊醜陋的大疤破壞了整體的美。
楚可兒也瞧見了自己的傑作,噗嗤跟著笑了出來,跟著林白楊一塊兒拿著病人取笑樂嗬。
林白楊微微平息了笑,對楚可兒說,“出去喝一杯?”
楚可兒點點頭,扶著她一並出了門,問,“怎麼把自己整成殘疾人士了?”
林白楊,“這現在就流行這啊,你不剛還給裴奕整個了末日喪屍裝嗎?”
楚可兒笑,“得!我認輸!彆再埋汰我了!”
男人和男人之間是不打不相識,在泥地上滾一遭,在大雨下痛打一回,在酒吧裡大乾一場,最終化乾戈為玉帛握手言和,成為好兄弟。這女人也一樣,期初你瞧不上我,我看不起你,可互相埋汰幾回,爭鋒對麥芒地吵上幾次,最後惺惺惜惺惺好漢惜好漢,得,總之和男人之間是一個道理,雖成不了好友,至少也不是敵友了。
楚可兒也是個人精,見林白楊給她台階下,自個兒就趕緊滾了下來,本就和她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自己做事又錯在先,給個機會賞個麵子,肯定要接下這戲折子往下唱了。
白淩菲跟在兩人後麵也是不禁咋舌,暗道能將裴二少製得服服帖帖,林白楊果然是有幾把刷子,瞧著門內氣氛不對,白淩菲都準備捋起袖子去乾一場的,結果門再打開來,兩個女人居然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
真可謂樹敵不如樹交啊。與其激烈對罵爭吵,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給你麵子也是給自己麵子。化乾戈為玉帛廣善結緣才是聰明女人的做法。
白淩菲跟在後麵不斷點頭,表示今兒又學到一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