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楊走在前頭看風景,曲恒楓緊跟在後看背影,感歎:有沒有那麼一個人,明明在你心裡、在你腦海裡、在你夢裡、在你眼裡,卻不在你身邊。即使在你身邊了,卻感覺不到她的心。來來往往身邊出現了很多人,總有一個位置,一直沒有變。看看溫暖的陽光,偶爾還是會想一想。想想她就在那裡,在陽台上微笑,在花園裡輕笑,在葡萄園裡大笑,在玻璃窗邊傻笑,可在自己身邊卻一點笑容也不見了。
曲恒楓在後頭心思百轉千回,都逃不掉‘林白楊’三字。林白楊在前麵心裡愁腸萬斷,卻逃不掉‘裴奕’二字。兩個俊男美女雖心思各異,但容貌非凡,走在廣場上卻也格外協調入眼。
曲恒楓買了串糖葫蘆,喊住林白楊,遞給她,“嘗嘗咱這的地方特色風味。”
林白楊騰出一隻手接過,咬了一口,甜甜酸酸的糖衣入口即化,她抿著嘴點頭,“不錯,挺好吃的。”曲恒楓低頭就著她咬過的那口啃了下去,鼓著腮幫子道,“是挺不錯,不過就是少了我童年時的那味道。”
林白楊有些不好意思,可曲恒楓卻一臉的坦然,搞得林白楊大驚小怪了似得,還拽著林白楊的手就著又啃了幾顆才算作罷。
林白楊乾脆把糖葫蘆往他懷裡一塞,“你這麼愛吃,都給你吃吧。”曲恒楓哪愛吃這甜的發膩的東西,隻不過是愛吃口水而已。
安卉恰巧和同事在廣場閒晃,看到這一幕,她心裡狂笑,‘真是天助我也,林白楊和曲恒楓的曖昧情事果然可以拿來大作文章’,她取出隨身攜帶的相機選好角度拍了幾張,打電話給私家偵探社,如是安排了一番。
曲恒楓到底是個大明星,逛了沒一會就有人認出他來了,不少行人對他指指點點,已有人竊竊私語拿出相機拍攝,更有人開始翻包找本子簽名了。曲恒楓取下圍巾護住林白楊的臉,拉著她就往停車場跑,“快跑,後麵有老虎。”
“老虎?”透過厚厚的圍巾,林白楊說話含含糊糊。
“山上的師傅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曲恒楓道,“可師傅不知道,這追星的女人比老虎更凶殘。”
“凶殘?”
“會把我衣服搶走,帽子躲走,說不定連褲子都不會給我留。”
“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曲恒楓隻不過是找個理由拉著林白楊的小手而已。
曲恒楓今晚特彆高興,回家後還賴著林白楊說了好一會話。林白楊眼皮都快耷拉下來了,還不讓她回房間休息,可憐的林白楊隻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陪著夏洛克邊看電視邊分神回答,牛頭不對馬嘴的幾句話也能讓曲恒楓高興地聊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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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個小時時差的意大利,在富麗堂皇的奢華房間內,裴奕坐在他叔叔身邊,沙發前跪著的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身後井然有序地站著一排麵無表情的黑衣男。
裴奕的叔叔頭發花白,深邃的五官能看出年輕時英俊的模樣。他抽著雪茄翹著腿貌似悠閒地看著麵前狼狽的女人,“說說,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我讓你交代?”
女人披頭散發地跪在地上,嘴角溢出血絲,不肯開口。
對著女人的臉彈彈手上的煙灰,裴子豪彎腰捏住女人的下巴,“你最好老實交代,誰派你來的?”他上下打量一番女人的臉蛋,輕蔑地笑出聲,“你以為我會念在幾分舊情下不了手?我裴某人做事從不講情更不講麵子。女人男人對於我來說,都是人嘛,既然是人,那對於我來說,砍掉一雙腿和斬斷一隻胳膊都沒得差!”
女人微微顫抖,眼神不敢直視裴子豪。
裴老大端的是心狠手辣,嘴裡叼著煙,兩手向前一下就把女人的下巴給扯脫臼了,女人痛得隻得張大嘴直呼。
裴老大微笑,“我看你不想說,我就讓你說不了。一會我再把你的胳膊、你的腿、你的腦袋,一個一個都扭了。你說是扭成多少度好看?”
女人嚇得直掉眼淚,想說話又說不出來,嘴巴啊啊的叫喊。
裴二少用手撐著下巴,挑眉,“多擰個幾圈,擰成麻花狀如何?”
裴老大也跟著附和,“不錯,擰好了再放油鍋裡過一過,那就是炸麻花了。”
女人再也不敢裝橫了,跪在地上磕頭,求他們高抬貴手。
這女人就是莉莉的母親,日本山口組老大雅庫紮的情婦。
黑幫、騙子建築公司和腐/敗政客一樣,是日本社會三大頑疾。雅庫紮不僅是日本右翼分子的座上客,還開設了無數的建築公司進行洗錢、組織偷渡、叛賣毒品和開辦妓院,插手黑白兩道,一時之間好不風光。窩在彈丸之地的小島上已經滿足不了他日益膨脹的**,竟然將賭博、走/私、敲/詐和賣/淫的觸手伸到意大利黑手黨的範圍內。
莉莉和她母親就是他用來打頭陣的工具。
裴老大將計就計,把炸彈留在身邊,隨時可以拆卸還能投回去還給對方。莉莉以為裴子豪舊情難忘,被她迷了魂失了心,一麵對他虛情假意一麵將消息傳給雅庫紮。
在裴奕來意大利一個月的時間裡,雙方已大小暗戰了數十場。昨晚有人刺殺裴奕,被暗中保護的人擒獲殺手,經此一事,兩方鬥爭進入白炙化狀態,一觸即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