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自己的聲音，陸昭昭愣了愣，她的聲音虛弱嘶啞，說話的時候嗓子還很疼。
對麵大約也聽出來異樣，哼了一聲道：“給你一個小時時間，你必須到！”說完把地址發了過來。
陸昭昭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素顏出門，李渭然不在屋裡，她鎖了門拔掉鑰匙，打了輛車來到短信上的地址，星耀傳媒公司。
司機大約是認出她了，一路上看了她好幾回，有一次還正好跟陸昭昭對視上了。
下車的時候陸昭昭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看向司機，司機心裡一緊，結結巴巴地開口：“有事嗎？”
“還沒找錢。”
“……”
拿著司機找的兩塊錢，陸昭昭走到星耀傳媒公司門口。
一個穿職業裝的短發女性等在那裡，見到她才鬆了口氣，臉色好看不少。
她是陸昭昭的經紀人賈雯，也是剛剛在電話裡麵氣急的女人。
“快點跟我過去！導演他們都在等你，這是我給你爭取的最後一個機會！一定要好好表現，要是這次機會你沒有把握住……”賈雯住了嘴，沒再往下說。
陸昭昭現在的名氣大是大，可若不好好當個演員，有能拿得出手的作品，那就隻能走黑紅炒作的路線，賺一波快錢。名聲臭了，到時候想洗白也就難如登天，公司為了賺錢也不會幫她洗白，恨不得她一直黑紅流量爆表。
她一直對陸昭昭嚴厲，希望陸昭昭能醒悟她的良苦用心，不過很顯然陸昭昭隻把自己當成一個討人厭的經紀人而已。
陸昭昭不知道賈雯複雜的內心世界，她覺得自己可能起的太早了，腦子還昏昏沉沉的，太陽穴一跳一跳，有些抽疼。
陸昭昭抬手揉揉眉心，嗯了一聲：“那就走吧。”
聽見她虛弱的聲音，賈雯皺眉：“嗓子怎麼成這樣了？”想起來她才離婚，覺得她有些可憐，心軟了一些，“不舒服嗎？要不要看看醫生？”
陸昭昭委屈巴巴地點頭：“難受，不舒服，而且我還沒吃飯。”她眼裡隱有淚光，臉上一抹不自然的緋紅，偏偏唇色蒼白，看上去可憐極了。
賈雯有些後悔自己的粗暴態度了，她伸手摸了摸陸昭昭的臉，皺著眉道：“有點發燒，我去給你買藥。”頓了頓又道，“想吃什麼？”
“我想喝原港記的燒鴨粥，和老陳家的三鮮包。”
這兩家都很有名，要排隊也就算了，還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
賈雯剛想發火，看見陸昭昭一臉期待的樣子，竟忍了下去：“……好。”
“順路的話幫我帶一點無骨雞爪和鴨脖子，還有陳記的芝麻酥糖，謝謝雯雯！”
“……”真是得寸進尺！
賈雯瞪了她一眼，把她領到劇本圍讀的會議室就走了。
屋裡的人正在熱火朝天的討論，陸昭昭進去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靜默，隨後所有人像是沒看見她一樣，繼續討論起來。
陸昭昭不甚在意，自顧自拿了劇本，尋一個沒人坐的椅子，窩在椅子裡舒舒服服地看起劇本來。
各式各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伴隨著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