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陸昭昭直接否認。
羅牧的眼睛亮了一下：“那他是……”這個回答的確讓羅牧心花怒放,但他沒有忘記兩個人剛才的親密姿態。
而且羅牧也想起來了，這張臉曾經出現在陸昭昭的微博裡。
而且這張圖配的文字極其曖昧：【這才是我的審美。】
或許是哥哥什麼的也說不定呢。
羅牧心裡這麼想著,又掃視了一眼李渭然。
身為娛樂圈明星，總免不了跟人比臉。作為男人,羅牧一直不喜歡在比臉上勝利，在他看來,皮相是父母給的，是好是壞不能自己決定。哪怕比彆人長得好看，也是父母的功勞,不是自己的。
但是現在,他忽然有些慶幸，還好父母給了自己這張比彆人好看一些的臉。至少讓他在李渭然麵前，沒有落入下風。
李渭然感覺到羅牧的目光，勾唇看了他一眼，然後故意低頭在陸昭昭耳邊道：“名分。”
陸昭昭裝作沒聽見,她推開李渭然,對羅牧道：“這是我前夫。”
羅牧想了很多種答案,卻沒想到這個回答。
他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半晌才呐呐道：“你們都已經離婚了,你前夫還過來探你的班嗎？”而且已經離婚的夫妻，為什麼相處起來還是這麼親密？！
羅牧現在心裡亂極了，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問題已經逾越了他們倆的關係。
隻是恐怕他就算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些不合時宜，他也仍然會問出來。
陸昭昭離婚離的滿城風雨,那件事最火的時候他雖然曾經聽聞，但是沒有關注。直到成仙開拍，他才去搜索幾個月之前的新聞。
大多數新聞標題驚悚，但是內容不過是猜想杜撰。陸昭昭從未對這件事進行回應，熱度過去之後也就沒人關心她離婚的事情。
但無論如何，陸昭昭離婚是事實，為什麼前夫前妻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好像在甜蜜熱戀？！
李渭然抓住陸昭昭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接著看向羅牧，目光居高臨下：“這件事好像與你無關。”
羅牧不禁後退一步，但他仍舊看著陸昭昭，好像在期待陸昭昭給他一個答案。
但陸昭昭沒有在意他，隻是把自己的手從李渭然手裡拽出來：“熱死了！”
小魚見機遞過來一盒冰淇淋，陸昭昭接過來打開，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往自己化妝間走。
“過來探班也不知道說一聲，還帶冰淇淋過來，不知道我要減肥嗎？下次不許帶冰淇淋了！”
李渭然跟在她身後，提著她過長的裙擺，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聲。
他們都走的沒影了，羅牧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背影消失的地方。
邱興華這時走了過來，安慰地拍了拍羅牧肩膀。
羅牧回過神來，悶聲不吭地離開。
邱興華忍不住歎了口氣。
*
羅牧定下的是一家五星級酒店，他顯然十分用心又舍得花錢，這一頓飯無論是檔次還是味道，都比陸昭昭請客那次好了太多。
加上有李渭然在旁邊精心伺候，陸昭昭吃的還算滿意，連帶著看羅牧也順眼了一些。
隻是坐在對麵的羅牧看見這一幕，臉色有些陰沉。
飯桌上的氣氛因此有些沉悶，吃完飯散場也快。
陸昭昭是準備回家的，在劇組呆了這麼久，她想安安了。
“你去開車，我在這等你。”陸昭昭抬頭對李渭然說，說完，她捂住嘴打了個哈欠。
“困了？”
陸昭昭點點頭：“快去開車啊。”
李渭然還是沒動，他看了一眼在旁邊躊躇的羅牧，意思不言而喻。
陸昭昭輕笑一聲：“真是什麼醋都吃！”說著，踮起腳在李渭然臉上親了一下，“快去，我想回家睡覺了！”
看著麵前兩人親親我我，羅牧臉色煞白，堅強等到李渭然離開，才走到陸昭昭麵前：“昭昭。”
陸昭昭表情疏離：“羅老師。”
“我有話想對你說。”
陸昭昭並不意外，她早知道羅牧有話對自己說，本來覺得不過是幾個月的同事，劇拍完了自然就沒關係了，但是沒想到羅牧這麼堅持。
她輕輕點頭，等著羅牧接下來的話。
看見陸昭昭點頭，羅牧心裡想說的話太多，一時間居然什麼都說不出來。
等了幾分鐘不見羅牧開口，陸昭昭有些不耐煩了：“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羅牧苦澀一笑，千言萬語凝在胸口，他張開嘴，卻隻說了四個字：“我喜歡你。”
說完也不敢看陸昭昭的表情，垂眼看向地麵，像是等待處刑的犯人，惶恐害怕，惴惴不安。
陸昭昭卻好像聽見了一個笑話：“你喜歡我？怎麼會？！你喜歡我還對著媒體諷刺我？”她說著自己也反應過來，“對，你誤會了。”
“對不起。”羅牧艱難地說出這三個字，又鼓起勇氣道，“我真的喜歡你。”
陸昭昭把跟羅牧相處的記憶回想了一遍，倒是從蛛絲馬跡裡感受到了羅牧所謂的喜歡。
她仍舊有種難以相信的感覺，卻不禁想起李渭然吃的飛醋。
陸昭昭感歎地搖了搖頭，居然是李渭然先看出了羅牧的心思，她可是跟羅牧朝夕相處，一起拍戲，都沒有察覺到這人的心思。
見羅牧還在等著自己的回答，陸昭昭想了想，鄭重地開口：“多謝你的喜歡，抱歉，我不喜歡你。”
她話音剛落，李渭然的車子正好停在兩人麵前。
陸昭昭於是衝羅牧點點頭：“我先走了。”說完，毫不猶豫地上車。
等到車子裡麵，羅牧才抬起頭，看向麵前空無一人的馬路。
心裡又酸又痛，又有一種終於等到審判的輕鬆。
他心裡早就知道答案，但還是想要從陸昭昭嘴裡聽見確切的回答才甘心。
或者說，死心。
*
李渭然從後車鏡裡看見羅牧落魄的身影，問陸昭昭道：“他跟你說什麼了？”
陸昭昭眨眨眼，沒有猶豫的回答：“他跟我表白了。”
李渭然立刻轉頭看了她一眼。
“開車看路！我還在車上呢謝謝！”陸昭昭提高了聲音道。
李渭然已經回過頭：“你怎麼回答的？”
“你說呢？”
陸昭昭其實還沉浸在以前莫名找茬的同事忽然表白的事情裡，她企圖尋找一些羅牧對自己特殊的表現，最後發現羅牧對自己特彆的不喜歡。
從一開始他到劇組，就不喜歡自己，到後來願意教自己演戲了，在陸昭昭看來也不是因為喜歡，隻是不想拍攝進度過於緩慢而已。
陸昭昭搖搖頭：“真是看不出來他居然喜歡我。”
李渭然又問了一遍：“你是怎麼回答的？”
陸昭昭輕哼了一聲，從後視鏡裡看李渭然的臉：“你覺得我會怎麼回答？”
“我不知道。”
“那你猜猜唄。”
“我猜你拒絕了，你不喜歡他。”
陸昭昭微微挑眉，沒有說話。
李渭然接著說道：“你喜歡我。”
陸昭昭忍不住笑了，呸了一聲道：“不要臉！”
*
陸昭昭本以為發生了告白事件之後，她跟羅牧的關係會變得尷尬起來。
可是沒有，他們兩個現在相處起來比以前還要自然。
羅牧像是完全忘記了那天的事情，對陸昭昭也不像以前那樣，他現在對陸昭昭就像是對其他人，溫柔紳士。
羅牧還主動給陸昭昭講戲，他尺寸拿捏的很好，跟陸昭昭始終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邱興華老懷欣慰，囑咐攝像師多拍一點他們私下相處的畫麵，終於有能當花絮的畫麵了，他能不開心嗎！
成仙的拍攝已經到了尾聲，陸昭昭不僅要拍攝成仙，還要拍攝李岩敘的新電影，好在新電影裡陸昭昭的戲份不多，前期拍攝量不大，所以倒也不算忙碌。
李岩敘的新電影名叫我死後的第十年，是個恐怖片，講述的是死去十年的女主重生複仇的故事。
陸昭昭在裡麵演的是個炮灰女鬼，主要用處是花瓶，有一條cp複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