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2 / 2)

齊鈺聽聞他這麼說,也隻好作罷。

夜晚來臨,今日無風無雲,天空澄澈一片,繁星懸於天河,璀璨奪目,熠熠生輝。

夜風吹拂著衣袖,繞過紫藤蘿纏繞的吊橋,便回到了臨曲崖。

想起今日的事,蕭慕尋一臉悲痛:“萬一今天的事傳出去,還不知會傳成什麼樣子。我知道你想幫我,可結成道侶之類的事,以後莫要胡說了。”

祝明霄強顏歡笑:“我隻是太著急,怕左立安針對你,至於今日的事……”

祝明霄動用了全身的力氣:“你莫要往心裡去。”

蕭慕尋這才鬆了口氣,這段時間他總想起那個吻,對這方麵的事也越發謹慎。

蕭慕尋歎氣:“不過你今日也演得太像了,我還真以為你要和我結為道侶……”

祝明霄心情複雜:“你我相識幾十年了,你還不了解我?”

蕭慕尋更放心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自然信你!”

祝明霄泛起一個苦澀的笑容,隻得以摯友的方式拍了回去。

然而這一幕卻全然映入了謝辭的眼中,他眉頭緊皺,總感覺自己頭上慘綠。

等祝明霄走後,蕭慕尋才回過了頭,瞬間便看到了從屋頂一躍而下的謝辭。

夜深了,不用想都知道,眼前的人是那個鬼修。

蕭慕尋之所以那樣待他,實在是因為一腔怒火無處發。

謝辭晚上會交換,便代表那天吻他的是這個鬼修。

他越想越氣,覺得自己被一個男人給親了,有種日了狗的心情。

想在回想細節,白天的謝辭從不會對他動手動腳,都是晚上才這樣。

那個鬼修一定是好男色!

一想到這兒,蕭慕尋的臉色也不好看了:“你怎麼在這兒?”

謝辭本不打算理會這些事兒,可一說出口,便成了:“大晚上的,拉拉扯扯,很開心?”

蕭慕尋嗬嗬了兩聲,打算直接繞過他,進到竹屋裡麵。

哪知道剛一挪開步子,腦海裡的係統便傳來一個聲音:[正在收取代價,請宿主多收集愛慕值。]

話音剛落,蕭慕尋的腿就軟了,直直的跌入了謝辭懷中。

蕭慕尋:“……”

謝辭質問的口吻隨之一變,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他古怪的問:“你沒事吧?”

哪知道蕭慕尋感覺全身炙熱,丹田裡燃著一團火似的。他微微抬頭,眸子裡已經蘊了一層霧氣,眼神迷離,完全是勾人的媚/氣。

謝辭心跳快了幾拍,心裡越發認定了,蕭慕尋一定是想勾引他!

還這麼光明正大的撞入他的懷裡,生怕他不知道。昨夜睡在屋頂,吹了一夜冷風的鬱悶也隨之消失,謝辭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蕭慕尋沒想到打擊來得這麼快,想從謝辭的懷裡掙紮起來,卻發現怎麼都沒有力氣。

他還沒說話呢,謝辭就開了口:“還不從我懷裡起開,舍不得?”

蕭慕尋很羞憤,尤其是知曉眼前的鬼修好男色。

“你……你有本事把我推開。”蕭慕尋想激怒他。

謝辭一挑眉,既然這樣,成全他好了。

還好他心胸寬廣,要其他男人遇上這種事,早就大發雷霆了。

謝辭推開了他:“站直。”

蕭慕尋半咬著唇,臉頰紅透,微微喘著氣,卻還是要撐著力,才能站直一點。

謝辭察覺到了端倪:“你……練功出岔子了?”

蕭慕尋沒有說話,隻得默認謝辭的話。

謝辭皺眉,一把橫抱起了蕭慕尋,將他抱到了竹屋的床上。

蕭慕尋也沒力氣拒絕,軟軟的倒在他的懷中。

謝辭很少見到這樣乖順的他,將他放在床上時,對方的墨發同他的發絲微微糾纏了一下,又很快就分開。

謝辭眼神微閃,鼻尖溢滿了對方身上的味道。

方才懷裡的蕭慕尋也太軟了,仿佛沒骨頭似的。還有他好似無意間碰到了他的臀,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那軟嫩的觸感。

謝辭心頭升起幾分異樣,又熱又麻,眼神也沒辦法從蕭慕尋身上離開。

蕭慕尋好不容易才恢複了些力氣,便看到謝辭火熱的眼神,而他自己好似還不自知一般。

這個鬼修,他好男色。

不知怎的,這話在蕭慕尋腦海裡打轉。

蕭慕尋惱羞成怒,想罵人,喊出口的話卻軟綿綿的帶著甜:“滾啊!”

謝辭眼神微閃,竟乖乖的走到了門口,還把門給關上了。

要讓旁人知曉,那個乖戾的魔君竟然聽了彆人的話,那才是要嚇得掉眼球。

謝辭滿腦子都是蕭慕尋方才的神情,不由的嘟囔了一句:自己勾引彆人還害羞?

在那之後,內門的風向就完全變了,開始紛紛討好蕭慕尋。

莫鈞青和陳櫟早在前些日子便蘇醒了過來,蕭慕尋同其他人不怎麼親近,唯有陳櫟時常來臨曲崖找他。

蕭慕尋淡淡瞥向了他:“怎麼又有這些東西?”

陳櫟:“師叔祖,你這幾日大出風頭,這些可都是想巴結討好你的。”

蕭慕尋皺眉:“還回去。”

陳櫟詫異的問:“可現在天都黑了。”

蕭慕尋:“都是現在罷了,若我三年沒能築基,嘲笑我最狠的,一定是今日來討好我的人。”

陳櫟明白這些都是牆頭草罷了,不由歎了口氣:“師叔祖對自己也太嚴苛了,怎會接受這樣不公平的條件?”

三年築基,簡直前所未聞。

陳櫟之前還總覺得,自己若是拜莫鈞青為師,陳家定要受他拖累,屈居蕭家之下。

可當他聽說蕭家人不僅不為自己的後輩高興,甚至還各種添堵的時候,陳櫟就釋然了。

蕭慕尋眼神微閃:“不管怎樣,都要一試。”

這幾日他每天都在打坐修煉,等祝明霄修複好了青玄琴,他便徹底閉關。

蕭慕尋對陳櫟說:“對了,你師父呢?”

師尊的稱呼,隻能喊如顧星河這樣位高之人,而大多數還是喊師父的。

陳櫟想了想:“這幾日在給新入門弟子講課。”

蕭慕尋正巧有事找莫鈞青,他起了身:“事不宜遲,帶我去找他。”

既然蕭慕尋都這麼說了,陳櫟自然得照辦。

乘著夜色,兩人一同朝新入門弟子的問道峰而去,謝辭見狀,也從屋頂一躍而下,要跟著蕭慕尋一起。

蕭慕尋沒有拒絕,乃是因為對方知曉宗鱗的事,興許比自己還要知道得多。

等找到了莫鈞青,總能試探出什麼消息來。

陳櫟還有些驚奇:“你不是答應了老祖從此不下臨曲崖麼?”

謝辭瞥向了他:“我想做的事,從來沒人能阻止。”

謝辭氣勢強大,透著一股子狠勁。

陳櫟被這一眼嚇得不輕,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再也沒說話了。

等來到了問道峰,陳櫟帶著幾人站在外麵,裡麵的莫鈞青正在上課,裡麵傳來朗朗讀書聲:“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蕭慕尋沒有打擾,而是等待著莫鈞青上完課。

他朝裡麵看去,忽而看到一人,頗為清雋好看。

蕭慕尋想起這鬼修好男色,便故意問他:“你覺得那個人長得怎麼樣?”

謝辭連眼睛都沒抬:“不及你。”

話音剛落,係統便說:[愛慕值上漲20。]

以前怎麼都不漲,現在一漲就暴漲20。

蕭慕尋猛然望向了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被好男色的給覬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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