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整,蕭菱菱聽見裡麵吵吵嚷嚷的聲音,和負責接待的人進去查看情況,沒想到裡麵坐著的是正當紅的柳悠然。
“我明天要進組,還有兩場戲你不讓我配完?”柳悠然不滿地擰著眉頭,眉間的川字像是能把粉底擠脫了。
“兩點約了人,祖宗,您那剩下的戲就是配到晚上兩點都配不完。”張洪反戴著鴨舌帽,頭疼得很。
他很快發現了旁邊的蕭菱菱,問道:“你是……”
“我是舒燦夏的助理,這會兒已經兩點半了。”蕭菱菱麵兒上掛著笑,“導演,您看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舒……”導演覺得這名字耳熟得很,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演哪個來著?”
“昭和郡主。”蕭菱菱提醒道。
柳悠然不記得這個人,輕蔑地笑了一聲,“現在跑龍套的也要配音了?”
“你
……”蕭菱菱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衝上去跟她乾架。
舒燦夏拿著東西進來,將沉不住氣的蕭菱菱擋到自己身後,笑著打招呼,“張導,悠然姐。”
張洪看了舒燦夏兩眼,隨後一拍腦門兒,總算是想起來舒燦夏這名字在哪兒聽過了。昨日他看見群裡八卦,說和悅的段生和看中了一個女演員,沒想到今日在這兒就見著了,還是自己上一部戲裡的。
“來,小舒啊你先進去,熟悉一下環境,我馬上就來。
”
柳悠然雖然這些天人氣大漲,但段生和看上的人更是不能得罪,不僅不能得罪,還得好生供著。
張洪送走了柳悠然,又親自倒了一杯溫水進去,“小舒啊,聽說你一大早就飛過來,也沒好好休息,辛苦啊。”
舒燦夏嚇得耳機差點兒沒拿穩,雙手接過那杯溫水,受寵若驚道:“應該的,導演您辛苦。”
“那沒什麼問題我們就開始了?”
“好,好……”舒燦夏咽了咽口水,和外間的蕭菱菱交換了一下眼神,後者也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不知道張洪吃錯什麼藥了,今天對她們這麼好。
幾個小時下來,事實證明張洪今日確實怪怪的,整個人如春風般和煦,如七旬老翁般和藹。無論舒燦夏是台詞打磕巴還是感情不充沛,他都麵帶笑容安慰她沒關係,可以再來一遍。
甚至在最後結束的時候張洪還主動提出讓舒燦夏和蕭菱菱坐自己的車回酒店,提醒她們兩個姑娘在外麵一定要注意安全。
蕭菱菱麵色凝重地坐在床上,注視著低頭玩手機的舒燦夏,擔憂道:“你說他會不會……”
“不會。”今日張洪雖然殷勤有餘,但是分寸感很足。更何況張洪是圈裡出了名的怕老婆,他老婆劉芳芳幾乎是他每部戲的製片人,盯得很緊。
“可能是他經受過了柳悠然的摧殘,再看見如此乖巧的我覺得孺子可教。”她揚起一張笑臉對著蕭菱菱,“你說呢?”
“是,你對著我笑笑便罷了,出去可彆笑成這樣。”蕭菱菱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
舒燦夏眨眨眼睛,“你怕我顛倒眾生?”
“我怕你演藝生涯就此斷送,以後隻能往喜劇小品方麵發展。”
……
在張洪每天的鼓勵教育下,舒燦夏的狀態越來越好,提前一天結束了工作回M市。
她拖著箱子回家的時候正好遇見秦跡在花園裡遛彎兒,腳邊趴了隻黑白相間的小兔子在啃草吃。
“秦大少爺。”舒燦夏將箱子遞給阿姨,走到小兔子旁邊蹲下,用手摸著兔子腦袋,“你還養兔子?”
這小兔子也不認生,扒在舒燦夏腳背上蹭,她將兔子揉來揉去,“這兔子毛好軟。”
“鄰居家的,草坪被它們啃禿了,各家到處跑。”秦跡用拐杖將舒燦夏摸兔子的手撥開,輕聲提醒道,“它咬人。”
舒燦夏一聽,立刻縮回手起身,不太相信地盯著溫順的兔子,“咬人?兔子還咬人?”
秦跡煞有其事地點頭,“你薅它頭發了。”
“我那是輕柔的撫摸。”舒燦夏反駁道,“我沒薅它。”
秦跡一言不發地看著舒燦夏那條沾滿了兔毛的黑褲子,她哪兒是撫摸,她明明就是見不得人家兔子毛發比自己旺盛,想給人家薅禿了解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