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吧台拿了張點餐紙
勾完,回到座位去跟秦跡耳語,“你的斜前方,看見沒?”
秦跡看了一眼,那張桌子上坐著兩男一女,“不認識。”
“嘖,耿休啊,耿休。”舒燦夏壓低聲音,“他之前也是男主候選啊,不過後來被關係戶刷了。”
舒燦夏嘴裡的關係戶就是葉靳淮,那日秦跡約了他出去,兩個人走了一下午,回來的時候勾肩搭背好不親切,再然後沒幾天就聽說亦初文化力保葉靳淮的消息。
“說誰關係戶呢?”
舒燦夏話音剛落,秦跡旁邊的凳子被人拖開。
葉靳淮穿著件淡藍色海馬毛的上衣,坐在秦跡旁邊毛茸茸一團。
秦跡下意識捂鼻子,總覺得他這身衣裳跟兩萬一樣會掉毛。
“淮哥,你也到了?”舒燦夏揚聲讓老板再給他上一副碗筷。
葉靳淮將秦跡那聽沒喝的可樂拿過來,打開以後往一次性紙杯裡勻了半杯,又將可樂罐還給秦跡。
“是啊,回去的時候看見樓下搬家,一打聽知道是你。”
房子是秦跡挑的,他自然是要把舒燦夏安排在信任的人附近。
隻是什麼時候葉靳淮變成他信任的人了?
舒燦夏記得不久前他還吃味兒地在家裡學著自己淮哥淮哥地叫著。
葉靳淮又去拿了張菜單夾菜,看見最上頭的肉類筆尖一頓,招呼著老板過來。
“你這個……現切正宗羊肉串和羊肉串有什麼區彆?”
現切正宗羊肉串6塊錢一串,普通羊肉串就兩塊。
方才舒燦夏也看見那兩個了,她內心好奇,但由於秦大少爺坐著,還是想都沒想就點了貴的那種,也就是頭銜長的現切正宗羊肉串。
老板將手放在圍裙上擦擦,指了指門外掛著的半扇羊,“現切的,我拿刀給你出門割。”
葉靳淮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紅彤彤的帶皮帶骨,有些瘮人。
“兩塊一串的那種……”老板壓低聲音,“你懂的,冷櫃進的貨,什麼肉我保證不了。”
葉靳淮點點頭,加了二十串將菜單直接遞給老板讓他去備菜了。
他無意間瞟見秦跡的表情,樂了,“秦大少爺,大學沒吃過路邊攤兒?”
“吃過。”
“那你那副樣子跟吃了二斤榴蓮似的?”
葉靳淮平生最怕兩樣,哭個不停的女人和榴蓮,所以遇事兒總喜歡拿這兩樣作比方。
秦跡搖搖頭,“就是在想大學吃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肉。”
他這話一出,舒燦夏和葉靳淮也收斂了笑容,聞著外麵飄香的烤肉味兒,兩個人感覺突然就吃不下了,有點兒反胃。
但東西一端上來,舒燦夏的口水就止不住分泌。
什麼品種的肉不要緊,能讓她吞口水的都是好肉。
這家燒烤據說是開了兩代人,生意依舊紅火,吸引了不少遊客和當地人。店裡的吆喝聲一直沒斷,時不時夾雜著外賣APP的接單聲
音,煙火氣十足。
三個人沒多聊,門口還有不少排隊的客人,他們吃完後匆匆結賬走人。
到了馬路邊兒,舒燦夏跟在秦跡的斜後方緩步走著,聽他們聊些企業的東西,覺得自己像二位少爺的跟班兒。
什麼項目啊招標啊舒燦夏聽不懂,無聊地踢著路上的小石子兒。
“動手了嗎?”葉靳淮突然問道。
“動手了。”
舒燦夏知道他們說的是姚家的事情,可大半夜聽到兩個冷麵的男人說這種對話,還是莫名地覺得肝兒顫。
“姚思傑前幾天跑了,但應該還在M市,我的人還在查。”
前幾天新聞上播過姚氏企業岌岌可危,高層麵臨信任危機後又爆出財務的問題,已有政.府人員介入調查。而姚家最小的兒子姚思傑,剛刑滿釋放後不久,又傳出其名下的幾家姚氏的子公司有偷.稅漏.稅的嫌疑,且數額不小。
姚家兩代人的產業,到姚思傑這代算是全麵崩塌。
“窮途末路,就怕他乾出什麼事情來。”秦跡說完後下意識回頭查看舒燦夏在不在,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出了根鹽冰棒抓在手裡啃。
眼看著那冰棒已經被她吃了一半兒,秦跡不由分說地搶過來放進嘴裡,“少吃涼的。”
舒燦夏不服氣,想上去奪,奈何自己個兒矮,被秦跡的大手一擋,連冰棍的棍子都碰不著。
“你,你……你為老不尊,還搶我冰棍兒!”
“為夫不尊。”秦跡忌諱聽那一個老字,糾正道。
旁邊的葉靳淮看他們打打鬨鬨眉頭擰得跟麻花兒似的,他以後可再也不想跟秦跡夫妻倆出現在同一個畫麵裡了,被他倆膩歪死太不值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