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雨有種自己失戀了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段匆身邊總是圍著兩個男人,一個是梁起,一個是郝仁。
郝仁是後來認識的,說段匆對他有救命之恩,無處可去,乾脆留在夢城闖蕩。
顧青雨知道郝仁,還是因為郝仁把他弟弟送進了監獄。她回來後發現段匆把段鳶照顧得很好,不僅把段鳶喂得飽飽,還給段鳶買了新玩具,後來才知道玩具是郝仁買的。
接著片區鬨賊,這片的首富被偷了,胡同巷子的住戶人心惶惶,生怕偷到自己家來。顧青雨看著家裡為數不多的財產,讓段匆晚上睡覺注意點,彆陌生人進來了都不知道。
哪知道隔天小偷就被抓住了。郝仁抓住的,親自把人送到了警察局,人贓並獲,犯罪數額較大,判了好幾年。
郝仁說家裡容不下這等道德敗壞之人,大家都誇郝仁大義滅親知禮守法,將來有大出息。
沒等這件事平息,郝仁妹妹又出事了。
郝鳳再次上門找到郝仁要錢,郝仁不在,郝鳳被姘頭老婆抓住要教訓,危急時刻郝仁出現,一聽郝鳳懷孕了,第一句就是:“你不是說被我侮辱了嗎”。
當初在大街上郝鳳可是要脫衣服證明郝仁禽獸不如。
郝鳳淚雨漣漣:“我錯了大哥,我不該汙蔑你,你沒有欺負過我。”
郝仁轉頭就帶郝鳳上醫院,肚子裡的孩子不能留,不是正經來的,生下來沒人照顧,不如不生。
郝鳳不乾,郝仁乾脆讓正妻帶來的人幫把手,做完流產手術還讓郝鳳給正妻道歉,正妻如果要賠償,孩子往正妻麵前一丟,這就是賠償。
給正妻嚇懵了,覺得郝仁有點邪性,再不敢找郝仁麻煩。
郝鳳見從郝仁這裡得不到好處直接溜之大吉。
這場戲比電視連續劇精彩,顧青雨抱著段鳶看得一愣一愣的,回家後還和段匆叨叨:“你的朋友經曆都好離奇。”
段匆頭都不抬,正在盆裡洗衣服:“嗯,晚上吃什麼,炒個臘肉怎麼樣?”
“有點鹹,我得來盤青菜。”顧青雨很快被轉移走話題,坐到一邊教段鳶說話,“鳶鳶什麼時候可以清楚的叫我媽媽啊,什麼時候可以和我對話。”
段匆嗬一聲:“她才八個月。”
顧青雨不服:“萬一鳶鳶是神童。”
很多小孩八個月隻能無意識喊出爸爸媽媽,其實心裡對爸爸媽媽沒概念,更彆說對話了。
段匆張口就想杠,又想起段鳶同樣是自己女兒,怎麼說,段鳶不聰明,他也有一份責任。
這樣看來,段鳶還是神童一點好。
陡然有點望女成鳳了。
晚上吃飯,郝仁和梁起一家過來了,郝仁和梁起之前沒見過,一聽對方是衝著段匆來的,兩人之間有點較勁。
我大哥最看重的小弟,必是我梁起/郝仁吧。
談話間說起郝仁的老家,和夢城在對角線,太遠了段匆沒去過,他要是沒有牽掛,也許得病後會選擇去郝仁家鄉走一圈。
梁數自從進了段家門眼睛就沒從段鳶身上摘下來過,他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玩伴,此時見到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不管是妹妹還是弟弟,他都喜歡。
顧青雨把段鳶放下,梁數上前守著看。看了一會兒回頭問他媽:“你能生一個嗎?妹妹這樣的。”
梁母臉紅得像番茄:“說什麼呢,有你一個就夠了。”
他們剛來夢城,眼下百廢待興,沒精力再要一個小孩。
“哦。”梁數有點遺憾,失落轉過頭盯著嬰兒床上的段鳶,這妹妹隻有一個,還是段叔叔家的,沒法抱回去啊。
兩歲半的孩子充滿了憂愁。
那邊,梁起和郝仁已經開始拚酒了,兩人一個做生意,一個開酒館,都屬於酒量大的,梁起能喝的度數高,郝仁能喝的酒量多,誰也不讓誰,就圍著段匆轉。
顧青雨偶爾回頭一看,她如花似玉的丈夫左右兩邊各坐著一個保鏢,心裡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天過後,段匆又要出門忙事情,拜托梁起和郝仁幫忙照看一下家裡,清晨獨自上了路。顧青雨起床時鍋裡還熱著早飯,她拿出來吃了,琢磨著下午叫上梁母一起上街逛逛。
等孩子再大點,她就回學校上課。
段鳶和梁數得以親近起來,準確的說是梁數單方麵,段鳶太小了,對外界沒有太深刻的感悟,隻知道有個小豆丁時不時在她麵前晃,至於她什麼感覺,她感覺不出來。
梁數幾乎每天都往段家跑,每次還帶玩具,不然就是小零食,梁母有一雙巧手,平日裡喜歡做些甜食糕點,梁數就是靠吃的打進了附近小孩的交友圈。
要梁數說,他才不稀罕和其他小朋友玩,隻要有段家妹妹就行了。
梁母取笑問他是不是喜歡段鳶,他大聲說是因為段鳶“好看”!
十裡八鄉的孩子就屬段鳶最好看了。
梁母心裡嘀咕,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家兒子是個顏控。
梁起在旁邊淡淡來一句:“遺傳吧。”
梁母臉一紅,這是誇她好看?
顧青雨也歡迎梁數來玩,梁數來了還能幫她看著段鳶,她日常做事可以騰出一隻手,不然總擔心孩子在自己沒注意時摔了碰了。
……雖然梁數也才兩歲半。
總之,等段匆忙完回來,恰好看到梁數張著嘴湊近段鳶。
梁數心裡的想法:“啊妹妹臉圓圓的好像湯圓可以咬一口嗎,餓了。”
在咬上前一秒被段匆從身後拽住了衣服:“小子,你乾嘛?”
敢對我女兒耍流氓?段匆把人拉走,自己抱起段鳶。看女兒乖乖睡著的模樣,覺得女兒受委屈了。
“老婆。”張口就喊,“鳶鳶被欺負了。”
“哪兒呢哪兒呢?”顧青雨拿著鍋鏟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