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59章(1 / 2)

第二天,晚上。

夏油雪紀帶著甚爾抵達銀座高級米其林餐廳。

天與暴君聽她說那些弟弟和後輩們都湊到了一起,說什麼也要參與進來,雪紀為了家庭和睦以及回家後能睡個好覺,最後決定帶上他。

來之前甚爾不知道怎麼搞的,讓孔時雨想辦法給他易容成了金發獨眼的刀疤男,往日那套黑色緊身上衣也換成了西裝和領帶的模樣。

雪紀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天與暴君解釋這是為了扮演詛咒師,自己平時那張臉太帥了,怎麼看都不像壞蛋。

夏油雪紀沉默了一會,竟然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這就是情侶間的高倍濾鏡嗎?!

她家甚爾看上去確實挺帥的沒錯。

這間高級餐廳是組織名下的產業之一,開在了東京最繁華的地段,平時晚上聚滿各界有錢的客人,但是今晚空空如也。

組織為了表達誠意,把餐廳包場了。

他們到時高專的人還沒來,夏油雪紀隻好讓甚爾在停車場等待一會,自己先上去。今天她負責邀請詛咒師們,那三瓶威士忌會跟琴酒一起到場。

所以甚爾最好和高專的人同時出現。

天與暴君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坐在車裡摸起腦袋上金色發絲。

上次去威脅烏丸蓮耶,雖然跟那兩個老家夥定下了束縛,但是以防萬一從琴酒口中暴露,姑且就做了些變裝。

雪紀乘坐電梯到達餐廳所在的三十層。

這裡是傳統的日式木質裝修風格,四麵拚接著大塊落地玻璃窗,餐廳中的造景十分講究,不僅有花崗岩鋪砌的水缽,還有人造草坪和茶花樹。

周圍用籬笆圍成茶庭院,陶罐和流水點綴在其中。

居然在室內打造出了一座日式庭院,充滿了乾淨舒適的高級感,走近落地窗還能俯瞰東京的夜景,儼然是一副空中花園的感覺。

夏油雪紀在服務生的引導下走向最裡麵的包廂,拉開高大結實的障子門發現組織的人已經到了。

貝爾摩德與三瓶威士忌後輩們聊著天,琴酒坐在一旁抽煙,伏特加老老實實跟在大哥身旁,眾人看見她進來就停了下來。

琴酒的視線往雪紀這邊掃過:“詛咒師呢?”

“他們馬上就到,不過今天好像多了兩個人,沒關係吧?”五條悟和甚爾是這次非要鬨著跟來的,琴酒還沒見過他們。

貝爾摩德勾唇輕笑:“沒關係,能多認識幾位詛咒師是件好事。”

詛咒師不止一人對她來說確實是件好事,boss要求她取得那些人的好感,人多的話目標也就多了起來,一個失敗了還能換下一個。

包廂內的桌子是寬綽的長方形,主位沒有坐人,從左到右依次排開分彆是琴酒、伏特加、貝爾摩德、波本、蘇格蘭、黑麥。

詛咒師這邊加上雪紀也剛好六人,等會他們就會跟組織麵對麵相視而坐。

貝爾摩德輕輕點了一下自己的桌子,邀請雪紀坐在她對麵,夏油雪紀挑著眉入座,想看看這女人有什麼話要說。

“枸吉托真會保養皮膚,讓我看著羨慕。”貝爾摩德大概是社牛吧,她們明明不熟還能張口就找到話題。

夏油雪紀心裡默默吐槽起來,水割跟她說過,貝爾摩德早年服用過未完成的藥品,年齡已經停止衰老了。

“跟貝爾摩德比起來差遠了,這段時間為詛咒師們打工,感覺都蒼老了幾歲呢……”

在場其他男士安靜聽著她們倆的對話,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還有赤井秀一來之前被琴酒簡單科普過詛咒師的情報。

三瓶威士忌們裝作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一個二個都合理地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不過琴酒並沒有給他們交代今晚吃飯有什麼額外任務,仿佛就是純粹來蹭頓飯的,或者說陪飯。

金發黑皮公安趁著上洗手間的功夫還給雪紀前輩發短信詢問,得到的回複是讓他放心,那些所謂的詛咒師都是自己人。

降穀零看到後算是鬆了口氣,那今晚他們三個純粹是陪襯,安靜看著雪紀前輩表演就行。

貝爾摩德撩了一把濃密的長發:“真是辛苦你了枸吉托,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幫你分擔一些勞累的工作呢~說起來詛咒師們好相處嗎?平時有什麼忌諱的事情或者興趣愛好?如果有的話你可以提前說出來,避免等會組織惹他們不愉快。”

夏油雪紀眼神慢慢一言難儘起來。

貝爾摩德在組織之外的身份是美國女演員克麗絲·溫亞德,擅長易容和演戲,不過在她看來剛才這話問得有點意思……

整個問話的過程中她一直注視著自己的表情,眼睛一動不動,絲毫沒有下意識的眨眼,這說明貝爾摩德在說話時的感情是虛情假意。

而且那一長串話她一口氣說完……

代表根本不是臨時想到這個話題,而是早有預謀要問這些事。

人類對於事先準備好的謊言會很希望快點說完,這在心理學上講叫做反應時差。

微表情和微舉動都是無意識行為,就算演技超高的女演員也控製不了。

她很想打聽詛咒師的事情嗎?

夏油雪紀煩惱道:“詛咒師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我要是能知道忌諱和喜好就不用像個社畜一樣替他們忙前忙後了。”

貝爾摩德眼睛微眯,正想繼續問下去,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而且這力道相當大,障子門發出哐當一聲。

“喲~這麼多人!”

所有人都向門口看去,雪紀的表情在接觸到門外的場景時有一瞬間崩裂。

夏油傑和五條悟站在最前麵,他們兩人身著一黑一白傳統男士和服,肩膀上披著不同顏色的花羽織,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是不是偷偷把羽織縫在了肩上……

不管怎麼動都不會掉!

夏油傑拆開了丸子頭,半長的黑發散落在腦後,他手裡拿著一柄煙杆。

五條悟今天沒戴墨鏡,湛藍的六眼如同神祇掃視著螻蟻,就是這個表情過於囂張,看上去不像什麼好神,他攥著一把折扇。

兩人一個扇風一個嘬煙,羽織的袖子隨著他們的動作輕輕擺動。

看起來確實是咒術界比較偏愛的穿著風格。

他們身後並排站著三個男人。

第一位是易容的甚爾,他不知從哪變出一把刀劍把玩著。

第二位灰原雄……白淨的麵龐上被畫滿了逼真的疤痕,從左眼角開到右下頜的縫合線,鼻梁上貫穿整臉的刀傷,還有耳後一直蔓延到額頭上的燒傷。

這孩子今天走的是那種毀容路線嗎……

每一道疤都儘顯了歲月的滄桑。

第三位的七海建人板著臉,這次上半身浴衣保住了一半,隻有右側手臂和胸肌裸.露出來,莫名有種禪院直毘人的即視感。

沒有像上次那樣上半身全.裸大概是他在冬天為自己爭取到的最後底線,好在咒術師體格好,不容易感冒。

跟夏油雪紀做出同樣反應的還有組織眾酒。

降穀零手放在桌子下偷偷碰了碰旁邊的諸伏景光,雖然知道他們都是雪紀前輩的人,但是出於警察的天性,依舊忍不住想抓捕麵前這些反派味過濃的家夥。

諸伏景光接到幼馴染的暗示,將他蠢蠢欲動的手按了下去。

赤井秀一挑眉看了一圈,目光最終鎖定在夏油傑臉上,他認出這是當年在美國見過的男人。

琴酒看著多出的兩張陌生麵孔,一個比一個不好惹的樣子,心下了然。

他們這邊投其所好把三個威士忌新人帶來了,看來詛咒師那邊也有新成員,不過這些事情不是普通人該打聽的,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會惹怒他們。

於是伸手打算熄滅煙蒂,伏特加立馬遞上煙灰缸,然後正襟危坐。

貝爾摩德也被這群咒術師的氣勢驚了一下,臉上很快又重新露出笑容。

“你們來了啊,請坐吧。”雪紀出聲打破了沉默。

她身旁的座位都是空的,親弟弟和天與暴君反應最迅速,一左一右坐在了夏油雪紀的兩邊,五條悟嘖了一聲也挨著摯友坐好。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隻能去剩下的空座位。

組織那邊除了貝爾摩德外,一人麵對了一個咒術師。

琴酒對著七海建人

伏特加對著天與暴君

貝爾摩德對著雪紀

波本對著夏油傑

蘇格蘭對著五條悟

黑麥對著灰原雄

兩方落座後誰都沒動筷子,先是相互對視起來。

七海看了一眼對麵琴酒的煙灰缸,麵無表情開口:“我討厭煙味,麻煩你……不是,你今天禁煙。”

七海下意識保留著日常禮貌的用語,剛說出口覺得不對,他今天是反派,不用太客氣。

琴酒還沒來得及開口,他身邊的頭號小弟伏特加立馬看向夏油傑。

什麼意思?

你們詛咒師不就有拿著煙杆抽煙的家夥嗎!

這是雙標對待?!

坐在伏特加對麵的天與暴君慵懶道:“亂看什麼?眼珠不想要了?我可以幫你扣出來。”

伏特加瞬間老實,垂眸盯著甚爾手中純黑的刀劍,感到一陣惡寒。

夏油雪紀和貝爾摩德對詛咒師的“玩笑”掩口輕笑起來。

另一邊的三瓶威士忌臥底聽出甚爾的聲音,心中再次確定他們都是自己人,也就放鬆了一些。

夏油傑毫不在意地拿起煙杆假裝吞吐了一下,問對麵的降穀零:“你不介意煙味吧?”

金發黑皮公安點頭:“我不介意。”

反正黑麥那家夥也經常吸煙,差不多習慣了。

“不過……還是建議您少抽煙比較好,不然會增加肺部的負擔。”他旁邊的諸伏景光好意提醒。

這一下景光對麵的雞掰貓不樂意了,給傑設計這個形象的人就是他,上次傑背著自己帶灰原和七海來玩,今天他必須要刷出點存在感參與進來。

“我們詛咒師會在意那點小事?”說著就從袖子裡拿出好幾根備用煙杆遞到夏油傑麵前“摯友啊~放心抽!大膽抽!或者躺進老子懷裡抽也行!讓對麵愚蠢的猴子見識一下詛咒師的厲害!”

五條悟旁邊的灰原雄腦補了一下夏油前輩當眾躺進五條前輩懷裡抽煙的樣子,這單純的孩子已經想捂臉了。

但是他不敢捂,硝子小姐精心給他畫的戰損妝,雖然損耗的有些過分了……但是用手蹭到臉的話妝會花。

隻能極力忍著,隻要前輩們不怕丟臉,他可以承受的住!

坐在他對麵的赤井秀一看了一會,默默問道:“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