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沒?我沒耐心等,你不說話我就隨機幫你選了啊。”夏油雪紀把係統那套坑人的做事方式活學活用。
她說著就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
以前琴酒沒見識過咒術師也就罷了,現在他們組織可是毀在了夏油雪紀和她的咒術師後台手上,琴酒相信那些話的真實性。
就在黑發女人按亮手機屏幕的同時,黑衣組織高級乾部終於開了口。
“你要聽什麼?”
他不怕嚴刑拷問,但是夏油雪紀這事做的太沒人性了,是紅方黑方聽了都會皺眉的程度。
黑發女人滿意地看向玻璃窗,然後拿起桌上的本子和筆審問道。
“真實姓名?”
“黑澤陣。”
“年齡?”
“二十六。”
“目前為止在日本的犯罪行為?”
“殺人、襲警、拘禁、買賣軍火、人體實驗、強迫勞動、非法侵占……”
“等等!你們這個垃圾組織究竟做了多少事!”
夏油雪紀越聽越震驚,這種社會敗類幸好抓住了,如果沒抓住不知道還會禍害多少人。
“研究的藥物具體是怎麼回事?水割威士忌說了她知道的那部分,剩下被組織強迫人體實驗的名單都有哪些?烏丸蓮耶和貝爾摩德是不是也吃過?”
根據柳生繪羽提供的情報,組織最終目的就是幫助烏丸蓮耶不老不死,並且斂集大量資金為那個老頭提供奢侈的生活。
為了達成這個目標,組織在各國各界都有不可告人的交易或犯罪。
琴酒聽見叛徒的名字,臉色明顯差了起來,水割也好,枸吉托也好……以及在玻璃另一側的波本,一個二個都是老鼠。
他冷哼一聲:“研究的藥物老鼠不是告訴你了嗎?人體實驗的人不知道,我從來不會記被自己殺死的螻蟻名字。”
至於boss和貝爾摩德有沒有吃藥,他下意識回避了這個問題。
夏油雪紀摩挲著下巴,琴酒看似妥協開了口,但壓根沒說出什麼有用信息,對真正核心的情報有所保留。
想要撬開他的嘴繼續問下去,恐怕要費很大功夫,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吃點苦,到時候琴酒隻會求著她開口。
“你不願說就算了,琴醬還真是調皮,今天回監獄好好休息,相信你最近會主動聯係我說的。”
夏油雪紀點到為止。沒有說後話也沒給琴酒挽留的機會,無視了男人在聽到琴醬時難看的表情,直接起身走出了審問隔間,降穀零和公安領導立馬圍了上來。
“藥物人體實驗的名單很重要,裡麵的人都是被迫吃下去的,我們必須要找到。”金發公安麵色凝重,他們通過話筒也聽見了裡麵的對話。
公安領導附和道:“夏油警部還有什麼辦法嗎?”
她神秘地笑了笑:“有啊,琴酒屬於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類型,那就讓他見一見棺材好了。”
“你是說……”降穀零想到了什麼,瞪大雙眼同情地看向琴酒。
雪紀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撥通了弟弟的電話。
“摩西摩西,歐豆豆嗎?”
“下午好,姐姐。”
“我記得你有一隻可以靈魂互換的咒靈對吧?”
“姐姐是說上次給我們互換的那隻?”
“對,它應該還健在吧?”
“在的,之前的任務中它受了些傷,不過因此從準一級晉升到了一級,算是偶然的運氣。”
夏油雪紀不懂準一級到一級之間的差距,詢問道:“就是說它變得更強了嗎?”
“沒錯姐姐,以前互換的時候沒辦法控製時間,需要強製換五天您應該還記得吧?現在它可以隨意控製互換的時間了。”特級咒術師解釋。
“那就更好了!我有事想請你幫忙,傑現在方便嗎?”
“姐姐找我隨時都有空。”
一個多小時後,黑發特級被風見接到了公安大樓的審訊室,窗外的夕陽有些刺眼,從夏油傑背後映射出來為他增添了幾分咒術師的神秘色彩。
“姐姐是要靈魂互換嗎?我沒問題隨時都可以開始。”傑弟弟抬手就催動起術式,指尖咒力慢慢彙集成了一隻山羊形咒靈。
這隻咒靈曾經幫他和禪院家的父子倆互換過身體。
夏油雪紀沒戴眼鏡,但是她敏銳地感覺到空氣中傳來冰冷的氣息,應該是傑的咒靈被放出來了。
黑發特級轉身就往審訊室隔間走,被自家姐姐大人攔了下來。
“等一下,傑!現在還不到時間。”
“什麼時間?”弟弟停下腳步好奇地問,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什麼。
“再等半小時,太陽完全落山了你再換。”
聽見姐姐這麼說夏油傑更好奇了,小小的眼睛裡裝滿了疑惑,雪紀不好意思地笑著解釋。
“是這樣的,天黑後風俗店才會營業。”
夏油傑:“風俗店?這跟換靈魂有什麼關係嗎?”
降穀零和他的領導嘴角已經開始抽搐了,隻聽夏油雪紀繼續說道:“傑,辛苦你等會再去一趟風俗店,找個合適的大姐姐跟琴酒互換,讓他擁有一份不可磨滅的記憶。”
如果雪紀沒記錯,傑的這隻咒靈術式生效的方法是——
一、先攻擊琴酒。
二、再攻擊風俗店大姐姐。
這樣就能瞬間達成互換效果,更方便的是咒靈可以控製互換時間,選個喝醉到不省人事的大姐姐,把她換到琴酒身體裡睡覺,也不會對普通人造成困擾。
一舉兩得!
“哎?姐姐……可是我沒去過風、風俗店。”
特級咒術師一臉糾結,他是成年很久了沒錯,但是真的沒去過那種地方。
“傑啊,你這個年齡去不屬於犯法的,一個人緊張的話姐姐可以陪你一起。”雪紀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鼓勵道。
她以為男孩子在成長過程中多少會偷偷跟朋友去幾次呢,畢竟五條悟那麼貪玩,拉上傑一起去也是有可能的,之前她尊重弟弟隱私,一直沒問過兩性話題。
五條貓貓:風評被害。
特級咒術師全身一僵。
跟姐姐一起逛風俗店?
這是什麼新型懲罰嗎!
他求助地看向金發公安,這間房裡隻有他們年齡相仿,降穀零接收到求救信號,連忙擺手。
“看我乾什麼!我也沒去過……”
夏油雪紀更驚訝了:“你們居然都沒去過嗎?”
這懷疑的語氣,多冒昧啊。
“那這樣吧,你把咒靈借我,我自己去給琴酒換。”雪紀不想勉強弟弟,於是提出建議。
“不行!”
“不合適!”
夏油傑和降穀零同時出聲拒絕,雪紀是個女孩子,再怎麼厲害也不能獨自一人去那種地方,先不說會不會遇到危險,就是那些肮臟的男人也會汙濁她的雙眼。
姐姐這麼漂亮,親弟弟不放心。
雪紀前輩可是救了三名同期好友的人,她要是因為幫助公安審問出了什麼事,降穀零這個後輩更不放心。
兩個弟弟對視片刻,夏油傑最終妥協說道。
“我去吧。”
“可是……傑看起來很緊張,去那種地方真的不要緊嗎?”雪紀沒想到自家弟弟這麼純情,純情到了一個人去風俗店會緊張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