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lkyway#27(1 / 2)

夏季八寫 陸路鹿 10004 字 4個月前

塗漾懷疑她這兩天是不是和“搬出孟家”這件事杠上了。

昨天是原葉, 今天又是孟越衍。

不過,孟越衍要求她搬出來的理由總不可能是擔心她被欺負吧。

說是為了好好服侍他,其實就是方便欺負她而已。

塗漾自以為一眼識破了他真正的意圖,想也沒想, 忘記了剛才的死而後已, 拒絕道:“不要,我還想活久一點呢。”

她的語氣很堅定, 聽得出來是真的不願意。

話音一落,孟越衍眯了眯黑瞳。

……

見狀,塗漾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打了個補丁。

“我的意思是, 你平時工作不是最討厭被人打擾了嗎,如果我搬來和你住,肯定每天都會吵你,沒辦法讓你專心創作。”

孟越衍依然沒說話,顯然對這個補丁不太滿意。

僵持了一會兒後,塗漾率先敗下陣來, 重新確認道:“你真的想我搬過去嗎?”

“嗯。”

這次塗漾沒辦法再一口拒絕了。

因為她想了想, 這位少爺平時一個人住, 三餐不穩定,睡眠不規律,一點兒不懂得照顧自己,確實需要有人陪著。

可是,工作室又不像彆墅。

如果真的搬過去, 房子裡就隻有她和孟越衍兩個人。

兩個人……這件事聽上去就很危險。

雖然小時候她也經常賴在他家,和他單獨共處一室,但當時年紀小,沒有太多彆的心思,對很多東西也不懂。

現在不一樣了啊。

萬一……

再三權衡利弊之後,塗漾鬆口道:“那你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好不好。”

聞言,孟越衍神色微斂。

沉默半晌後,他沒有再緊緊相逼,隻是低聲道:“彆讓我等太久。”

*

然而塗漾還是讓他等了很久。

她倒也不是故意拖著,隻不過平時事情太多,一不小心給忘了。

比如第二天的實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周孟越衍的連線造成的影響還沒有消散,直播的時候,吳心雨沒有再作妖,至少沒有再關她的麥。

於是她第二次的電台實習生活順順利利結束。

工作上的煩惱暫時解決了,又得開始為學業上的煩惱傷腦筋。

周四下午,上完課,回到彆墅後,塗漾一個人待在小木屋,正愁怎麼安穩度過選修課的期末考試。

每學期期末的搶課就是一場網速和手速的戰役,所以每次她都委托搶門票高手丁鳶幫她。

隻可惜上學期時運不濟,命運多舛。

距離搶課隻有最後三十秒的時候,她的電腦突然黑屏,等到重新換了一台電腦,再登錄進選課平台的時候,相關學分對應的選修課裡隻剩下了一門人人嫌棄的《恐怖電影音樂欣賞與創作》。

嫌棄是因為據說這門課的老師特彆龜毛,每節課點三次名。

而且期末考試的形式不是簡簡單單的寫論文,而是獨立創作一段恐怖配樂。

唯一安慰的是,這門課總共隻上四周,並且上周已經結課。

不幸的是,下周四之前就得把作業發到老師的郵箱。

雖然配樂時長隨意,也不一定非要用到專業樂器設備,哪怕錄兩聲鬼吼鬼叫都行,隻要能讓人感受到恐怖的氛圍就算合格。

但是,對於毫無音樂細胞的人來說,這簡直比數學考試的最後一道大題還難。

塗漾把自己的頭發抓成了雞窩,也沒寫出半個旋律。

正在草坪上逗愛馬仕玩的丁鳶玩累了,走了過來,趴在窗台上,看著枯坐了好幾個小時的人,一邊吃她的小餅乾,一邊關心道:“還沒想出來啊?”

“要是有那麼容易想出來就好了。”

塗漾歎了口氣,撐著臉頰,一副雙眼無神,靈魂出竅,有氣無力的模樣。

不過下一秒,她又好像靈光乍現,興奮道:“你說我去錄幾聲愛馬仕的狗叫行不行?鬼片裡不是經常有狗叫嗎?”

儘管丁鳶不願意在這種特殊時期打擊她的信心,可還是不得不提醒她——

“沒有哪隻狗會在看見鬼的時候發出發情的叫聲吧。”

“……”

差點忘了,愛馬仕和彆的狗不一樣。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它天天不是在發情,就是在準備發情的路上。

好不容易冒出來的點子就這樣報廢,塗漾比剛才更沒精打采。

這時,米花糖也過來休息,加入她們的聊天。

了解清楚情況後,她幫可憐的女大學生出主意,提議道:“你怎麼不去找少爺幫忙呢,這種事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啊,分分鐘幫你搞定。”

對他來說,這點小事確實算不了什麼。

問題是——

“你對他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塗漾抬頭看米花糖,一臉“你最近是不是兩性文學作品看多了影響到了判斷力”的疑惑表情,陳述事實:“他怎麼可能幫我啊,肯定隻會趁機嘲笑我。”

“……”

過於真實的假設。

米花糖承認,這種可能性不是完全沒有,卻依然覺得她太過悲觀主義,於是繼續鼓勵她。

“那也還是可以試試看吧,隻是動一動嘴巴,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遺憾的是,這話不但沒有鼓勵到塗漾,反而戳到她的痛處。

她頓時回想起自己的屈辱史,拍桌反駁:“誰說沒損失!我的心也是玻璃做的啊!每次被他嫌棄,我還是會鬱悶好一會兒的!”

“是嗎?”

丁鳶接過話頭,一針見血:“小穀管家不也經常嫌棄你嗎,怎麼不見你玻璃心?”

“……”

大概是因為穀立都是故意挑刺,而孟越衍說的都是實話吧。

意識到這一事實後,塗漾突然有點心情低落,為在孟越衍眼中看上去一無是處的自己。

她耷拉下肩膀,垂頭喪氣道:“反正我還是不要去找他比較好。”

見她這麼抵觸這個建議,米花糖和丁鳶也不好再勸她什麼,隻好一人摸一半她的腦袋,換了種方式為她加油打氣。

“那你就再自己好好琢磨琢磨,不過千萬彆給自己太大壓力,大不了就是掛科嘛。到時候我們請你去吃韓老二,把你這幾天心靈和肉/體上受到的折磨全都補回來。”

“……”

被這麼一安慰,塗漾更喪了。

丁鳶又像是想到什麼,摸著下巴,問道:“不過,既然你這麼討厭少爺……”

然而話沒說完,便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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