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巴什麼時候才能和身體一樣誠實。”
“……那是因為我身心分離!身體的自然反應不能代表我的真實想法!我剛剛才沒有享受!”
塗漾就知道他會拿這個說事,情緒激動地澄清。
自然反應。
顯然,孟越衍不太滿意這個解釋,臉微沉,措辭直白了些,冷聲道:“怎麼,不管和誰,你都能像剛才那樣高/潮?”
“……”
這一次又輪到塗漾搞錯重點。
她不屑地輕撇嘴角,嫌棄道:“我才不要和其他人做這麼臟的事呢。”
聽上去就像是間接表白,隻願意和他做。
孟越衍按照自己的意願理解這話,臉色稍緩,咬了她一口作為報複。
塗漾被咬得不明所以,隻是反應過來他又偏題了,果斷拉回話題,言歸正傳。
“那你每次這樣不難受嗎?”
“難受。”
“難受?那還老是拉著我做這種事乾什麼!找虐嗎!”
塗漾怒瞪著他,不滿地推了推他,補充問道:“還有,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以你對這種事的熱衷程度,之前那麼多年你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靠手?還是借助道具?”
孟越衍又按照自己的意願解讀了她的話。
他沒有回答,反倒像是安慰她似的,說道:“你的那份以後慢慢補回來。”
“……”
敢情她現在都是在還以前的債?
……
不對,剛才她的語氣聽上去就那麼像因為缺席他的性生活而感到愧疚嗎!
見他又開始亂回答問題,塗漾知道這場談話是時候畫上終止符了,又給他肩膀一拳頭:“再!見!”
她懶得再關心他的感受,正好力氣恢複得差不多了,於是下了床,去衣帽間選了一件他的衛衣當做睡衣,準備洗澡。
誰知剛走進浴室,鎖好門,她的手機一震。
一看,是三位隊友發來的慰問微信。
【一顆米花糖】:小漾,少爺沒有罰你罰太狠吧?一隻兩隻羊
【一隻兩隻羊】:……你說呢!
【弋弋鳥】:害,沒事啊,你這樣想,隻要少爺沒把那些道具用在你身上,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啊,對吧。
【文藝不文藝】:對!
……
對什麼對!
塗漾沒辦法和她們抱怨剛才發生的事,隻能一邊獨自生氣,一邊內疚,敲下和實情不符的回複。
【一隻兩隻羊】:今天我可能又得通宵寫檢討了,你們彆等我,先睡吧。
【一顆米花糖】:好,加油。一隻兩隻羊
【弋弋鳥】:加油!一隻兩隻羊
【文藝不文藝】:加油!一隻兩隻羊
……
如果光是加油就能解決問題的話,她現在恐怕已經能開好幾個加油站了吧。
塗漾重重地搖頭歎息,不禁想起了馮問藍之前的金玉良言。
成年人的性生活果然沒有大家想的那麼容易。
她後悔自己醒悟得太晚,打開音樂播放器,挑選了一首非常符合她目前心境的《我怎麼哭了》作為洗澡配樂,撫慰心靈。
還好洗澡過程中沒有再發生什麼見不得人的意外。
塗漾順順利利地洗完,心情好了不少,穿上衣服,站在鏡子前照了照。
嗯。
真·男友風。
衣服的整體長度倒沒什麼,正好到她的膝蓋上方,勉強還能當做裙子,可袖子就長得過分了,和唱戲的沒什麼區彆。
塗漾懶得挽起來,無聊地甩著袖子,打開浴室門,忽然戲癮犯了,蘭花指一翹,擺出唱戲的架勢,沒有鑼鼓,於是用嘴配出“鏘鏘鏘”的音效,為自己的出場造勢。
她打算來一段黃梅戲。
不料剛走出浴室,一不小心瞥見桌上的狗鏈,回想起幾十分鐘前的悲慘遭遇。
這下她的興致全沒了,放下手,垂頭喪氣,心想這東西應該用在總是不聽話的少爺身上才對。
……
對哦。
就應該用在孟越衍的身上啊!
塗漾朝臥室瞥了一眼,見整蠱對象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心生一計。
她悄悄順走剛才折磨她的道具,藏在身後,走到沙發旁,趁他不注意,把項圈戴在他的脖子上。
而後,她就像是欣賞自己打造的藝術品似的,站在他的麵前,食指抵著下巴,上下打量著他,眼睛裡滿是惡作劇得逞後的得意,遮都遮不住。
孟越衍話音未斷,沒有阻止她的行為,隻是抬眸,朝她投來一道沒什麼情緒的視線。
塗漾瞬間定在原地。
不是因為他的眼神,而是他現在的模樣。
明明已經被項圈套住,可他身上的鋒芒並未消減,像是刻進了骨子裡,甚至一點不違和,反而和充滿暗黑氣息的刺青相得益彰,為他平添了幾分野性。
看上去如同一頭欠調/教而又難以馴服的狼。
哪怕他就這樣被人壓在身下,也能很快占據主導地位,將受到的屈辱成連本帶利要回來。
……
好吧。
好像確實不能怪他滿腦黃色廢料,得怪這個道具的效果太好,輕而易舉就能令人浮想聯翩。
塗漾知道他絕對不可能被這些外物束縛住,及時打消了逗他玩的念頭,不敢再亂來。
在他掛斷電話之前,她老老實實幫他把項圈摘了下來。
既然鬥不過會說話的,塗漾隻能把氣撒在不會說話的東西身上。
等他結束通話後,她苦口婆心地教育道:“十八同誌,麻煩你以後管住自己好嗎?”
十八同誌。
一聽這個陌生又難聽的稱呼,孟越衍眉頭輕皺,捏著她的臉,嫌棄道:“亂叫什麼。”
“……嗯?”
見狀,塗漾知道他對號入座了,忍不住抿嘴偷笑了下,覺得自己真是取了一個好名字。
不過,說起“十八同誌”的來曆,還得回到剛才在飯桌上,由“假如孟越衍談戀愛了”這件事延伸出來的新話題——以後找男朋友的標準。
作為第一個發言的人,米花糖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一開口就充分吊足了她們的胃口。
“首先,得符合三個180原則。”
“哦?”
對待新鮮事物,丁鳶一向有著極強的求知欲,一下子來了勁兒,用手當做話筒,采訪道:“來,有請米花糖同誌為我們詳細講解一下這個一聽上去就很不純潔的原則到底是什麼意思。”
米花糖沒她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簡潔明了地給出解釋。
“房子180㎡,身高180+cm,作案工具180mm。就拿少爺舉例,前麵兩個條件肯定超標準符合,就是不知道最後一個……”
文藝看她有所猶豫,立馬跳出來,堅定道:“不用想!最後一個肯定更符合!”
見自己的反應引起了誤會,米花糖解釋道:“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就是不知道最後一個到底是剛好180mm,還是超過了很多。”
這時候,丁鳶捂住耳朵,以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純潔姿態,評價這段不堪入耳的對話:“臥槽你們太色情了吧,居然公然討論少爺的長度!”
說完,她又豪邁地發表自己的看法:“我押剛好180mm!龍不在長,夠用就行!”
塗漾:“……”
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
而且,也不知道誰才是最色情的那個人。
正想著,又被最色情的人撞了撞肩膀,聽她得意又猥瑣地問道:“兩隻羊,聽得懂姐姐們之間的成人對話嗎?”
話音一落,塗漾看了她一眼,難得有機會潑她冷水,微笑道:“當然聽得懂。”
“……聽得懂?你居然聽得懂?怎麼回事,以前不是連車都上不了嗎,今天居然可以和我們並駕齊驅了?老實交代,這段時間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偷找野男人補課了!”
“……”
一不小心差點又暴露了。
雖然當時塗漾打著哈哈把這個問題應付了過去,可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個奇怪的知識居然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見終於觸及到這位少爺的知識盲區,她揚眉吐氣,優越感油然而生,指著老是亂來的玩意兒,替他答疑解惑。
“沒亂叫啊,我在叫它呢。”
就像是學校建在墓地上是為了驅走陰氣,塗漾叫它十八同誌也是想用正派的名字鎮壓住它的邪惡。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說完,她眼珠一轉,似乎在打什麼壞主意。
等她抬起頭的時候,表情已經恢複正常,真誠地看著孟越衍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詢問道:“哦,我是不是叫錯了,可能它沒有那麼長?不過沒關係,叫十二十三同誌都行,我不介意的。”
儘管她儘量裝出為他著想的樣子,可惜藏不住心事,所有想法全都寫在臉上。
一看就知道是在為了剛才的事報仇。
孟越衍轉眸,淡瞥了眼她努力憋笑的嘴角,低哼了聲,沒有揭穿她的小心思,反而配合她的複仇計劃,語氣不悅。
“我介意。”
“……啊?那怎麼辦呢。”
塗漾一臉憂愁,看上去像是真的替他感到為難,其實早就在心底歡呼雀躍了,還煞有其事地解釋道:“雖然隻是一個不重要的名字,但我覺得還是尊重事實比較好,你覺得呢。”
“嗯。”
孟越衍同意她的觀點。
尊重事實,用數據說話。
他朝沙發背一靠,懶洋洋地揚了揚下顎,示意她。
“量吧。”
“……”
塗漾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一臉沒辦法為他正名的遺憾,但語氣帶著點幸災樂禍,攤手回道:“沒尺子。”
孟越衍倒不遺憾。
他抬手,把一心為他正名的小姑娘拉到沙發前跪著,扣住她的後頸,力道不容抵抗,壓得低而緩的嗓音也像在蠱惑人。
“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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