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生活過了一年多後,我已經完全適應了美國大學的生活,也交了一些新朋友。
因為喬瑟夫·喬斯達是紐約的房地產大亨,所以他免費提供了一套富人區的住宅給我們居住。房子很大,連布魯斯都有了自己的貓貓房,平時白天時候它會到院子裡散步抓昆蟲,隻有到吃飯時候,聽到凍乾塑料袋打開的聲音,才會像幽靈一樣秒出現在人腳邊。
他很慷慨地不收任何租金,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也可以隨時搬家到他們所擁有的其他房產下,相當於省下了高額的房租,外加上獲得了比川尻浩作意外事故死更多的賠償金,因此我現在存折裡的財產有五十多萬美元,足夠自己念完書和養大早人,不需要再每天為高額的學費和生活發愁。
畢竟美國大學的學費真的很貴,有些人直到工作到中年的時候才能還完助學貸款,甚至很多年輕女孩還會為了學費去找sugardaddy或者做應召女郎,總之真是忙了大忙,省去了我大量打工和還貸的時間。
並且早人也是個相當成熟的孩子,經曆過那些事情之後,我們已經變得非常默契,他也從不會給我添麻煩或者拖後腿。但是他依舊沒有交朋友,他聲稱自己一生中唯一的朋友就是喬魯諾,而在去年假期的時候,我們邀請喬魯諾參加家族旅行。一起去瑞士的度假山莊呆了一周,成為了開始新生活之後第一段快樂的回憶。
我玩的真的很開心,仿佛累積的壓力完全消失了,我們決定今年假期的時候再去一次意大利,帶喬魯諾去西班牙玩。
不過在和往常一樣上完課,在街邊新聞上看到有個之前爆料了某議員情婦,造成對方競選失敗的企業家離奇死在家中。我麻木地排隊買熱狗的同時,盯著大屏幕上的新聞,在來到紐約後發現這裡的治安一樣糟糕,超過晚上七點我就絕對不出門。不過同學們對我有一個12歲的兒子這件事情非常驚訝,因為他們都以為我和他們都是二十歲的同齡人,甚至還有人懷疑早人是我弟弟。
今晚早人被一個喜歡做慈善的富豪女同學邀請去她家裡參加派對了,雖然早人很不想去,不過我還是鼓勵他可以嘗試參與社交,不能永遠當個孤僻的男孩。最後他還是勉強同意試試,因此今晚我也不做飯,直接吃一根熱狗當晚飯,然後繼續完成小組作業。
不過當我一個人回到家並關上大門的時候,突然我的臉和身體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按壓貼在門板上。
“!!”
我被嚇了一跳,現在已經沒有殺手皇後的自動保護係統,我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按鈴把在院子裡的布魯斯叫來,但一個巨大又熾熱的身體將我壓住,讓我動彈不得。
“保持安靜,否則你不想看到自己的手指都被折斷。”
然而當那個低沉的喉音在我耳邊響起並作出威脅的時候,我瞬間認出了對方是誰。
……裡蘇特·涅羅!
明明我已經委托SPW財團善後的時候幫我留一筆錢給他和普羅修特,作為他們當時對我“幫助”的答謝。我把整件事情從利用他們的性質改變成了提供幫助,讓大家都能下得了台,他怎麼還是沒法moveon啊……
裡蘇特是個非常專業的殺手,聽說他的曆史戰績中從未失手過,把自己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我知道如果是他的話,隻要他想他早晚有一天都能找到我,但沒想到過了一年,他還是決定來殺了我啊……
“裡蘇特。”
我突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同時放軟身體,一下子停止了抵抗,“在你完成你要做的事情之前,讓我先說幾句話好嗎?”
“你還想玩什麼詭計嗎,姑娘。”
他對我意識到是他這點並不意外,他哼了一聲,似乎能感覺到他隱隱的怒意。
“這次不會像之前一樣,讓你有機會愚弄我們。”
……他話挺多,很好。
我覺得以他的謹慎細心程度,他應該觀察我幾天了,而且他屬於他們黑手黨成員中為數不多不會濫殺無辜的,所以特意選了早人不在家的這一天動手。
但如果他想直接殺了我的話,他不會同我繼續任何廢話,完全可以發動他的替身能力,用刀片割破我的喉嚨,直接送我上路。
除非他殺我前還想折磨我,或者聊一聊,我猜是後者,不然他會在警告之前就折斷我的手指。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其實我還有機會……
我深呼吸一口氣,在醞釀了情緒之後,輕輕問道,“當時給你們留錢了,你們有沒有收到呢?”
“你不會以為我們之間的問題是可以用錢解決的吧,Donna?”
他仿佛聽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同時壓製著我的力度變得更用力了一些,並冷冷警告,“我們沒有會原諒你在愚弄了我們之後全身而退,你必須清楚自己在和什麼人打交道,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因為我害怕,裡蘇特。”
我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可憐巴巴地說,“我知道我做的不對,但普羅修特當時想要強迫我,我其實可以讓自己不在乎這一切,給他想要的東西。但是我做不到在和他睡覺之後,又轉頭繼續和你在一起,我不想把我們之間的關係變成那樣……因為我對你有感覺。”
“……”
裡蘇特突然愣了一瞬,他有些沉默,壓製著我的動作並沒有改變,不過沒有在增加力量。但在短暫的安靜之後,他突然生氣地咧嘴露出牙齒,向我發出了低沉的咆哮。
“你還想再愚弄我一次嗎?你以為我會上當嗎?!聽著,我今天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解決我們的問題,現在聊天結束了!”
“那麼如果你想報複我的話,在那之前,你應該先拿走你之前沒有拿的東西。”
我突然幽幽出聲,打斷了非常憤怒的裡蘇特·涅羅。
在他愣住的時候,臉貼在牆上的我微微轉動眼珠,用眼角的餘光望向了他。
“你應該先C我。”
“…………”
他突然停了下來,似乎真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