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哥？”李暮歡看著暮淸妍，輕聲重複了一句，眉心微微皺著，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暮淸妍看著眼前的這個美人，看著她清清冷冷的這般站著，哪怕沒有任何撩人的動作，之中這麼輕輕一皺眉，就能撩撥人的心弦，心裡不由的感歎，美人就是美人，後世那些小鮮肉和影視小花，那麼受歡迎不是沒有道理的，不敢是什麼時候，美麗的容貌總是能吸引人眼球。
暮淸妍恍了一下神，但畢竟不是男子，很快就又恢複了理智。
她笑看著李暮歡，“四姨娘似乎很在意這個稱呼？“
“不，夫人誤會了，我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妾室，沒有資格去在意什麼。”
“是嗎？如果四姨娘真是那麼恪守規矩的人，那日我前去竹園拜訪，四姨娘何以閉門不見呢？這可不是一個規規矩矩的妾室會做出的事兒！”
李暮歡輕輕的一勾嘴角，臉上雖然還是笑著的，但這笑中的溫度卻已經降下來了。
“夫人說的是，那日是我沒規矩了，不該將貴客拒之門外，但那日我身體不太舒服，病中自然不好見客，一是怕病中容顏不好，驚了貴客，二也是怕將身上的病傳給貴客。”
“是嗎？四姨娘，你是個聰明人，俗話說，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你覺得這番說辭，我會信嗎？”
暮淸妍探究的視線落在李暮歡的身上，之前之覺得這女子漂亮，清高，其他的倒並不覺得，但如今這麼一看，卻是從她身上看出了一些彆的。
她這說話方式，這行事做派，可一點不像是身份低賤的女奴，倒像是被養在深閨，細心教養長大的千金小姐。
一個人身上的氣質，與她的成長環境密切相關，即便經過後天可以改造，但在一些細節處，卻還是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一點蛛絲馬跡。
“信不信在於夫人您，說不說，或者說什麼，這卻在於我！”
被暮淸妍這般盯著，李暮歡卻是一點都不露怯。
她這樣的反應，讓暮淸妍愈加的確認自己的猜測，這四姨娘，隻怕是出身顯赫，隻是不知道，她是經曆了什麼，才會淪落到成為女奴，被人當場販賣。
這段時間住在方府，暮淸妍倒也聽說了方家不少的事兒，她倒不是有心打聽，但既然住在這裡，又是方士青的貴客，方士青待她又格外親厚，那些個下人雖猜不透她和方士青的關係，但這卻不妨礙他們來拍她馬屁，想通過討好她來獲得好處。
這麼一來，哪怕她什麼都不問，自然也有人主動送上門來，將一些消息透給她身邊的人知道。
她身邊的人知道了，她自然也就知道了。
而關於這四姨娘的消息，也就是這麼來的，
據暮淸妍所知，這四姨娘是方士青在一次奴隸買賣會上買回來的，一開始，她到了府上，並不是姨娘，而是一個普通的丫鬟，主要是負責方士青的飲食起居，但這麼一個漂亮的人擺在身邊，方士青的那幾個妾室哪裡會放心。
她們不放心，又不敢對方士青做什麼，當麵更是不敢多說，那就隻能是暗地裡對這四姨娘下手了，幾次下來，這四姨娘就是再小心，畢竟這身份擺在那裡，暗箭可以躲過去，明槍卻實在無力抗拒，最後差點沒了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