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譽王的能力,我們是有心拖著不辦事,還是真的找不到,他難道會查不出來嗎?再者,這事兒即便是拖,又能拖的了多久?”
方士青愁眉不展的看著暮清妍,心裡著實是有些為難,譽王的用心,他看的明白,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方父方母年輕大了,他也不想用這事兒去讓他們煩心,這想來想去,能說的人也就隻剩下一個暮清妍了。
他倒也不是指望著暮清妍能給他想出個什麼辦法,至少這事兒說給她聽,有個人能商量,這壓力也沒那麼大。
方士青想不出解決知道,暮清妍又哪裡能一下子就想出辦法來。
在一般人麵前,陰謀詭計或者小聰明也許還有用,但在絕對勢力麵前,這一切都起不了任何作用,在足夠強大之前,要想保全自身,隻能是虛與委蛇,至少不能在明麵上與人為敵。
這也就是她當初會以那種方式躲避譽王的願意,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以那樣的方式消失,會引起譽王的好勝心和好奇心,可若是正麵相抗,或者真和譽王去了寺院,被查出了身份,那串阿拉伯數字隻是個引子,後麵牽扯出來的事兒,才最要命。
倒不如避其鋒芒,遠遠的躲著,即便是引起了譽王的注意,但至少身份信息沒有泄露,她日後小心點,不要露出什麼馬腳,也不至於惹禍上身。
這雖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但至少眼下不會招惹麻煩。
這麼想著,暮清妍就將自己的這套理論說給了方士青聽。
“哥,眼下要想馬上想出解決之道,這不太現實,不如你先按照譽王的吩咐去尋,那畫作既然如此珍貴,便就不好尋,多花點時間,想必譽王能理解,這畫即便找到了,是不是真跡,總要找人鑒彆過,一個兩個說了不能確保,這畢竟是為譽王找的畫作,總要多找幾個懂行的人來看看,這一來二去的,就又能再拖延一段時間,譽王就算嫌咱們手腳慢,這解釋起來總有緣由在裡麵,他也不好太過為難,真到了要獻畫的時候,你找個特殊點的時期,比方說譽王過壽或者王府生子這樣的喜慶日子,當著賓客們的麵獻上,就說這畫算是咱們方府給的賀禮,不要譽王另出銀兩了,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麵,譽王總不能將你一個人留在府上,譽王雖勢力龐大,為人囂張,可這聖上還在呢,這畢竟是皇城根下,他隻要一日沒坐上那個位置,明麵上就不能太過分,哥,你說這個方法能不能行。”
一開始,暮清妍說到要用這‘拖’字訣的時候,方士青還不覺得怎麼樣,但這會兒聽完了暮清妍的整個計劃,卻不由的在心裡暗暗佩服,他怎麼就早沒想到這個辦法,這辦法雖迂回,耗費的時間和財力也比較大,卻是目前能實施的唯一辦法了,要是進展順利的話,沒準真能行。
“可行,太可行了。”
方士青一臉興奮的看著暮清妍,隨後卻是歎出一口氣。
“清妍,可惜你不是男兒身,若你是男兒身,能與我並肩為方家出力,又何愁咱們方家不興旺。”
暮清妍噗嗤一樂。
“哥,我如今是個女兒身,難道就不能為方家出力,這和是男是女有什麼關係,我若能儘上一份力,不管是男是女都會儘,要是不能,那就是男兒身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