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外麵有許多關於你和聖上之間的傳聞,而流傳最廣的一個傳聞就是,當今聖上的這個皇位是用了手段,從你手裡搶走的,所以聖上在登上皇位之後,才會不容於你,想要將你趕儘殺絕,你才失蹤了這麼些年,而你這次回來,就是要奪回屬於你的皇位。”
“你覺得這種傳言可信?”
“原本是覺得挺可信的,但現在看你對聖上的態度,倒是覺得這傳言隻怕離真相的距離很遠。”
“確實很遠,事實上,我應該是這天下最希望當今聖上坐穩皇位的人。”
“怎麼說?”
在暮清妍的印象中,自古以來,皇權傾軋,皇室手足相殘的事,不勝枚舉,即便是兄友弟恭,可大多數皇子,都是有一顆當皇帝的心的。
“本朝自建國以來,就留下祖訓,皇帝在位期間,必須選出一皇子繼承皇位,再選一皇子監國,若是皇帝有任何行為不端之事,可隨時動用監國的權利,換個人坐上那皇帝寶座。”
暮清妍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秦子騫。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個監國的皇子?這麼說,在某些時候,你的權利甚至比當今聖上還要大?”
秦子騫點了點頭。
“因為監國的地位超然,人選甚至要比皇帝人選更早一步確定,在選擇皇位繼承人的時候,監國是有權利提出候選人名單的,而當今聖上,就是在我的力保之下,才登記為帝的,我二哥這人,宅心仁厚,雖說有時候在某些事情的決斷上,會顯的優柔寡斷,但在如今這樣的太平盛世,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一個仁君,二哥被我強行推上皇位,我就有這個義務,幫他坐穩了這個位置,可就在他登基為帝的第一年,我卻因遭譽王暗算而離開了這麼多年,隻留下他一人在這皇城裡,風雨飄搖的苦苦支撐。”
說到這,秦子騫的聲音明顯的低沉了下去,顯然心中為這事,已是愧疚已久。
“二哥性子軟,我不在的這些年,他眼睜睜的看著譽王的勢力坐大,而他什麼都做不了,派人苦尋我多年,卻毫無音訊,他這些年來所承受的煎熬,我需要負上一大半的責任。”
“你也不用過於自責,當初不管他是怎麼當上這個皇帝的,可既然他已經坐上了那個位置,就有他要承擔的責任,你雖為監國,可你的職責也隻是監查皇帝是否德行有虧,怎麼治理這個國家,怎麼扛過明爭暗鬥,歸根結底還是要靠皇帝自己,你隱在暗處,也隻能是提供適當的幫助而已。”
“話雖這麼說,但如今朝廷爭鬥不休,譽王野心膨脹,我身為監國,先皇將這樣的重責大任交給我,我必然要擔起責任,將譽王一黨鏟除,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暮清妍雖說一直是個平頭百姓,但她能明白,這樣的擔子壓在一個人身上有多重。
“譽王的勢力發展了那麼多年,不是說剪除就能剪除的,你回歸朝廷時日不久,就算手上有先皇留下的勢力,但也不可操之過急。”
秦子騫握住暮清妍放在他肩頭的手,抬頭衝著她,微微一笑。
“這個道理我明白,你不用擔心我,之前因為種種不得已的原因,我向你隱瞞了身份,對不住。”
“你向我隱瞞了身份,我也向你隱瞞了我的身份,咱倆就算是打平了,我不向你說抱歉,你也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日後坦誠相待,彆再有任何隱瞞就是了,你說呢?”
夫妻倆相視一笑,往日裡放在兩人心頭的疙瘩,至此也就解開了。
秦子騫在寫好了信之後,兩人又就之後要怎麼做,簡單商議了一番,這才出了空間。
這次,暮清妍並沒有讓秦子騫閉上眼睛,隻是,即便如此,秦子騫也完全沒弄明白,他們是怎麼在兩個空間裡來回穿梭的,在他的感覺裡,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就又重新回到了馬車車廂裡。
當然,這個問題,他就是問了也得不到答案。
對於空間,暮清妍這個擁有者也是一頭懵,常常被空間裡新出現的事物弄的一頭霧水。
秦子騫很快將要辦的事交待了下去,而他們在知道蝗蟲行進的方向之後,也馬不停蹄的往那個方向趕了過去。
至於譽王在後麵,要如何的散播謠言,如何的收買人心,已經不是他們要擔心的事兒了,隻要蝗災一除,將小雞仔的出現和皇帝祭天祈福聯係在一起,譽王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會化為烏有。
隻是,譽王的計謀不能得逞,他必然會卷土重來,等回到京城,與楚王的勢力正麵對抗,這才是一場硬仗。
在連續趕了三四天的路程之後,秦子騫和暮清妍一行人,這才總算追上了蝗蟲群。
看著沿路被蝗蟲毀壞殆儘的莊稼,一個個餓的皮包骨的百姓,再抬頭看了看前麵那遮天蔽日的成群蝗蟲,暮清妍真是恨不得馬上放出小雞仔,讓小雞仔的一把火,將這些害人的東西,全都燒個乾淨。
隻是,如今時候未到,不能衝動行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