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刷刷的轉頭。
暮清妍一行人朝著正中心走去,直接走到了族長的麵前。
“馬族長。”
“真是對不住,讓你們看了笑話。”馬族長略帶歉意的說道,聲音略顯疲憊,“我們馬家村的情況,你們都看到了。織布坊不開了,但那一批貨,我們該承擔的部分是絕對不會少賠給你們。”
“族長客氣了。馬家村人的信譽,我們還是信得過。”秦子騫開口道。
“不知王管事現在在何處?”暮清妍問道。
馬智走上前,“我帶你們過去。”
馬智走在前頭,一行人跟隨在他的身後。馬智的情緒低落,不複往日的健談。一路上眾人未曾開口,默默的前行,途中路到過幾家掛著白布的喪葬人家。
屋中的隱約能到孩童抽泣的聲音,那聲音似有千斤重,沉沉地敲擊在眾人心頭。
走過那幾間屋舍後,馬智推開了一扇院門,屋中的人聽到動靜,摸著門欄走了出來,來人的眼瞳呈現白色,雖然看不到他們,卻能分辨出來人是誰。
“智兒,有客人?”老婦人目光準確的落在馬智的身上。
“娘,他們是王管事的東家,秦老爺與秦夫人。”
“快、快、快請進。”馬大娘忙熱情的招呼著。
“娘,我先帶他們去看看王管事。”
“好好好。”馬大娘不住的點頭。
一行人走到了側房,馬智推開房門,屋中傳來一股草藥的氣味。房間簡陋,家具陳舊,王管事就躺在那簡陋的木板床上,麵無血色,嘴唇乾裂,氣息微弱,好似隨時會斷氣。
暮清妍檢查了王管事身上的傷口,最重的傷在腹部以及頭部,腹部處有感染的跡象,頭部的傷亦是他陷入昏迷的最大誘因。
他們若是再晚來兩日,王管事怕是要回天乏術。
暮清妍伸手,秦子騫從墨竹的手中接過藥箱,打開藥箱,從中拿出瓷瓶,遞到她的手中。
暮清妍先用高度酒精給他的傷口清洗,隨後,塗抹上膏藥,再重新包紮。至於頭部傷,直接用稀釋過的靈泉水擦拭。
她寫了一份藥方,吩咐墨竹去城中抓藥。
在滋潤王管事乾裂嘴唇時,悄然將稀釋過後的靈泉水喂入他的嘴裡。雖然分量很少、很少,但是能保證王管事不會死。
等喂過藥後,再加量,才不會顯得突兀。
暮清妍做完這一切後,已過了大半個時辰。
馬智看著她熟練的動作,驚訝的問道:“秦夫人,你會醫術?”
“不會,隻是懂一些皮毛,當不得大夫。”這話絕對不是暮清妍自謙,而是實打實就是如此。
醫學常識她懂,而這些常識大概在這個世界裡還真沒幾個人懂,但真要論起醫術,那她絕對是不夠看的。
可這話,馬智卻是一點都不相信。
他見過不少大夫,那架勢還不如秦夫人。
“等到墨竹回來後,馬上煎藥,喂給他喝。”
吩咐完後,暮清妍與秦子騫去了堂屋。馬大娘給兩人端
來了熱茶,又從廚房裡拿了炒豆這等鄉下吃的小零嘴。
“嬸子,彆忙活了,就在坐著休息。”
暮清妍將準備給他們去買糕點的馬大娘給拉了回來。
“娘,你就坐吧。”馬智跟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