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騫做了請的姿勢,雙方離開村子朝著田野間那株樟樹下而去。
村中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議論紛紛。
“許氏商行的掌櫃怎麼親自過來了。”
“什麼找秦夫人他們有什麼事。”
“秦夫人他們是不是與許家談好了生意?”有人發出猜測道。
立馬有人歎息的說道:“唉,我們村的織布坊不做了,人家自然是要另外找了。許家是織雲縣數一數二的織布坊,秦夫人找他們也屬正常。”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許家家業那麼大,許墨也不應該會親自過來。”有人疑惑的問道。
“許是秦夫人他們要的貨量是不是很多,驚動了許墨。”
馬智與馬勇伯兩人是知曉一些情況,但對方來此的目的,他們與村民們猜測得差不多。畢竟,在他們眼裡許墨是個大人物,能讓大人物親自找上門,自然是談的生意巨大。
馬勇伯一想到此,心裡一陣痛惜。
原本這樣的大生意,應該屬於他們村子。可惜,現在隻能白白便宜了許氏布行。
“智兒,恐怕那織布坊建不成了。”馬勇伯喪氣的說道。
“馬叔,昨日秦夫人親自告訴我會建立的。”馬智不相信。
馬勇伯見這死心眼的孩子,這麼容易相信一個商人的話,心裡不知道該哭還是笑。秦氏與他們非親非故,當初也隻是隨口一說,在沒有實現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是假的。
今日許墨的到來,讓他差不多覺得當日秦夫人說的話都是隻是一場空。
“傻孩子。”馬勇伯看著遠處樟樹下的人,輕聲道:“如果他們真的還會建立織布坊,我願意過去。可惜…唉。”
樟樹下,許墨有些忐忑的看著兩人,深吸一口氣,開口道:“秦家主、秦夫人,有一件事我要與你們坦誠。當日馬家村運送的那批布匹,全部被王富貴給劫走。我也是剛剛知曉,所以特來告知兩人。
我作為商會的負責人,下麵的商賈做出這等慘絕人寰之事,著實痛心。你們放心,我絕對會嚴懲王氏布行。你們的損失,會讓王氏布行雙倍的吐出來。”
暮清妍笑了,“許公子,還真是一位正直、善良、充滿正義的會長。我著實佩服。”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她這話有點怪怪的,可是字麵上的意思倒是正常。
秦子騫擺擺手,“你們如何處置,我不在乎。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聽到這話,許墨心裡咯噔一下,總算是明白過來。
幾步之外的徐聰聽到許墨的話時,心中暗歎了一聲。
到了這種時候還想著耍手段,簡直是愚不可及。
但轉念一想,便也釋然。
沒有經曆過真正的痛,便不會成長。
徐聰閉眼,不再多想,任由著他。
此時的許墨意識到了,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昨日他們沒有答應,顯然是有所懷疑,自己今日眼巴巴的跑過來弄這麼一出,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許墨的冷汗直冒,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
在兩人轉身時,許墨再次出聲,“秦家主,我錯了。”
秦子騫腳下的步伐停住,深邃的眸子看著他,“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許墨清楚這代表著什麼,長長的深呼吸一口,沉聲道:“那件事是我們商會商量後一致做出的決定,那批布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