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冤孽!(1 / 2)

“真的假的?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李氏喃喃一句,突然一怔,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激動起來:“對了,你奶以前總說謝寶芝那丫頭是仙女轉生是菩薩坐下的童子。說她是個寶貝疙瘩,生來就有福氣會帶旺謝家。這些年光看著她百般疼寵那丫頭了,也沒見那丫頭有什麼出奇的地方,至多不過運氣好一點,偶爾能撿到野雞野兔啥的。沒曾想你奶的心思那般賊,竟然私下藏了好東西不說還瞞得死死的。這麼久了,我竟然都沒發現。嘖,都說人老成精,看來還是有點道理的。”

“那還分家嗎?”謝無垠問,這次要是分家了自然最好,可惜他還是個孩子,說的話不頂用。

李氏看了他一眼:“你想分嗎?”

“我聽娘的。”謝無垠裝傻。

李氏愣了愣突然笑了起來,點了點他的鼻子,斬釘截鐵到:“那就分。”

做了決定後,李氏一直提著的心頓時放下了半截,現在隻等她男人回來,兩人再仔細合計一下這事兒。要是不知道這些被隨便給一點就踢出去那是沒辦法,現在知道了還依著他們算計的那樣分,那就是傻。

她可不傻,她男人更是賊精。

吐了口濁氣,李氏坐在哪裡,視線落在半空,眼神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些許茫然。人活一輩子,有些謊不得不撒,有些事必須要做。

她知道自己是一個極度自私的女人,一直都是。

李氏的情緒突然低落了許多。

茫然又無助,看著有些可憐。

謝無垠往她嘴裡塞了顆糖,見她望過來,也隻是眯著眼睛笑了笑不說話。

糖塊在嘴裡化開一些,甜滋滋的還有一股清涼的感覺,令人精神一振鬱悶頓消。是了,路是人走出來的,沒有到最後又怎麼知道不能走通。想明白後的李氏也不問他哪裡來的糖,隻是微笑著捏了捏他的臉蛋:“你奶老說謝寶芝是寶貝疙瘩,我看啊,我兒子也是個有大福氣的,咱不比彆人差。”

又自顧自的給他身上那些不好解釋的編了個由頭:“老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兒子啊,打今兒起你也是個被老神仙點化過的機靈人了,知道吧。”

謝無垠也是個乖覺的,樂嗬嗬點了點頭。

“還有……”李氏話鋒一轉。

謝無垠看向她,一臉好奇。

後邊的話李氏猶豫半天,還是沒說出口,隻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可能隻是娘想多了!”

她不說,謝無垠也沒追著問。

第二天。

臨近中午的時候,謝三才回來。

他剛一進門就被人拉住。

杏花拉著他的手急切問道:“三叔,我爹呢?他怎麼樣了?”

大概是因為擔憂害怕,所以晚上沒睡好,一大早又要起來做早食,小姑娘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眼眶還有些紅腫,看就知道剛沒少哭,謝三忍著困乏安慰一句:“你爹在醫館還得留幾日,你娘得照顧你爹回不來,她讓你彆擔心照顧好你妹妹,他們過幾日就能回來。”

到底隻是一個沒經過事的半大孩子,杏花聽罷,哇的一聲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宣泄不安一般,也是喜極而泣。

謝三怎麼安慰都止不住她的眼淚,抽回手也不管她了,自個拍拍屁股回房補覺去了。留在原地的杏花哭了許久,最後挨了謝老太一嗓子,怕的不敢在哭,又開始一天的活計,上山打豬草,然後喂豬喂雞,還有把一家人的吃食做好。

眼淚隻能背著人的時候偷偷的抹,好不可憐。

謝三門一關,期間任誰拍門他都不帶搭理的,一直睡到天擦黑才伸了伸懶腰起床,剛把門打開他媳婦兒就鑽了進來,啪嗒一聲又把門梢插/上。

“你乾啥呢,賊頭賊腦的。”謝三好笑的看著她。

李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更是上手錘他:“你才賊頭賊腦。”

回應她的是謝三討饒的聲音以及他肚子咕嚕嚕的一串響,謝三往後躲了躲:“好了,不鬨了,你把門開開,我餓了!累了一天,一口吃的都沒顧得上吃,快餓死我了……”

“誰跟你鬨了,我有事跟你說……”

李氏拉著他坐下,挑挑揀揀的說了一些,又把謝無垠被老神仙點化,耳朵變得賊靈的瞎話拿出來忽悠一頓。

夫妻倆再出來的時候,已經達成共識。

李氏臉上掛著笑,看上去底氣很足的樣子。

謝三還有些晃神,餘光瞥見跟在謝大妞身後一前一後從大門處進來的謝無垠,眼中精光閃爍:這小兔崽子還有那本事?

他是有些懷疑的,但想想又覺得應該是真的,畢竟這種事一試就能拆穿,他媳婦應該不至於撒這樣的謊,謝三越看越稀奇,倒不是信了自個媳婦兒口中老神仙點化的扯皮話,隻是覺得他這便宜兒子,應該是……嗯……怎麼說來著……天賦,天賦異稟,嗯,應該就是這詞兒了。

耳朵這麼靈,不知道能不能聽聲辯骰。如果能那他不就發財了?

謝三越想越激動,看著謝無垠的目光中冒著賊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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