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沒空!(1 / 2)

曹府遇襲的事兒, 沒多久整個京城該知道了都知道了。

謝無垠也被各家打聽了一番,見隻是一個毫無根基的新科進士,且被外放之地還是那等窮鄉僻壤, 大多數都沒放心上。畢竟若無人幫扶, 他的一生已經可以預見。

謝家院子內。

正在吃飯的李氏幾人也顧不上了吃了,一個個開始往車上搬東西。李氏拎著東西從屋裡出來, 見沒東西了謝三正要接過她手裡的東西被李氏避開了:“我自己來, 你去把鐵鍋拿上,這一路過去沒鍋可不行……”

“差點忘了。”謝三笑說一句, 扭頭就去了廚房,鍋碗瓢盆簡單收拾出來裝箱子抱著就又打轉出來。

李氏仔細檢查了一遍, 沒什麼遺漏:“齊活了,咱們走吧!”

趙二趕走馬車還沒出巷子就被一人攔下。

“謝大人, 貴人有請。”

“你誰啊你,你說貴人請就貴人請啊, 阿譽咱們……”李氏有些慌,阿垠回來就說立馬動身離開,現在又冒出這麼一個人堵路, 還以為他惹事兒了的李氏隻想趕緊跑,壓根不想理什麼貴人不貴人的。

在她這裡什麼貴人都沒她兒子重要。

“娘, 沒事!”謝無垠笑著安撫一句。

見他一臉笑, 李氏提著的心稍安穩一些,看向那人眼中仍是警惕,謝三幾人也是如此。

麵白無須, 聲音偏細,雖躬身但下盤沉穩,趙二看著來人,眉頭微微皺著,應是閹人,還有些功夫底子。

“宮裡來的。”謝無垠掃了他一眼,淡聲道。

聲音平淡,但莫名給人以無限壓力。

來人聽聞一震,態度更是恭敬謙遜:“謝大人慧眼如炬,陛下有請。”

聽聞是皇帝老爺要見她家阿垠,李氏反而鬆了口氣,在她看來天底下的官都歸皇帝老爺管,她兒子現在大小也是個官了,他要見她兒子那就沒什麼好稀奇的了。

她兒子這麼聰明肯定能把皇帝老爺哄開心忽悠住了。

“我去一趟,你們到城門外等我。”謝無垠說著便下了馬車,臨走前拍了拍趙二的肩膀,將一眾人托給他看護。

“放心。”

趙二鄭重的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篤定他們還能離京,但他隻要做好自己的事兒就成,其他的看他。

謝無垠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又看向那人:“帶路。”

洪有福不敢怠慢:“大人請。”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

陳旻急衝衝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麵色肅穆。

看來還是晚了一步。

“陳先生。”謝三見他也來了,熱情招呼道。

陳旻疾步上前,眉頭緊緊皺著:“剛剛那人是誰?”

“不知道是誰,隻說是皇帝老爺請咱阿垠過去見見。阿垠說他去去就回,讓我們到城門外等他。”

李氏說著又問:“走的太急,阿垠來不及跟您拜彆,便讓人給您送了信,您是收到信過來的?”

“並非。”陳旻搖搖頭,他是從大哥口中得知曹家的事兒,知道謝無垠壞了某些人的事兒,知道他在曹家的短短片刻已經引起不少人的窺探注意,想著他定是要提前離開了,這才匆匆趕來。

陳旻不欲多說,隻是歎息一聲:“走吧,我同你們到城外等阿垠。”

李氏幾人有些莫名但也沒纏著追問什麼,坐回車上後趙二謝三駕著馬車離開,暢通無阻的出了城門。

太師府。

莊庸為首的一乾朝臣聚在一起,商議著什麼。

“大人。”一人匆匆上前遞上秘信。

莊庸微眯著眼眸,展開了手上的秘信:“宮中傳來的消息,咱們陛下秘密召見了一人。”

“是何人?”

“謝無垠,你們可曾聽聞此人?”莊庸說罷,笑著看向他們,略是好奇的問詢著。

眾人搖搖頭:“未曾聽聞京中有這號人。”

右側一人突然皺眉:“曹家的事,聽說就是一姓謝的新科進士,許是同一人。”

“若是他的話,那同陳昇也有些關係。”

有人遲疑道。

莊庸看向他:“說說看。”

“陳昇胞弟陳旻,去年年底回了京,同他一起進京的還有他的學生及其家人。”

說起陳旻在座的沒人不知道,都笑了起來滿是不屑,莊庸搖搖頭:“陳旻此人才學不菲,隻可惜太過直白,性子也過於軟弱了些,不堪大用。”

“大人說的是。”

莊庸微微斂著眉眼:“隻是他這學生倒是叫老夫有些好奇,派人去宮外守著,把人請來。”

“是。”一旁跪著的,領命後很快退下。

底下眾人麵麵相覷一陣,又有人開了口:“大人,賦稅之事……”

“無需擔心。”

莊庸將杯中酒飲儘,麵上帶笑,渾不在意的說著。

……

日暮西斜。

謝無垠踏出宮門後,莊庸派出的人便將他攔下。

那人看著他麵有倨傲,“謝公子,我家大人有請。”

謝無垠目中含笑,始終淡淡:“不知你家大人是哪位?”

“太師府。”

那人抬頭挺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每日拜到府上的大小官員不在少數,就謝無垠這樣外放的小官,他壓根打心眼裡就看不上,隻是大人說見人自然是要請的。

謝無垠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傲。

自陛下登基以來,朝中大小事務都是莊庸從旁協理,甚至一手處理,舉國上下無人不知太師威名。

但,乾他屁事。

那人見他不動,頓時沉了臉:“謝公子,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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